梁之初是梁望亭二弟梁忠亭的嫡长子,性格内向,平时不喜与家中兄弟姐妹们来往,今天竟不知为何在这。
梁望亭着急离去,却也不好在侄子面前发作,只得问道:“初儿还有何事?”
梁之初恭敬的回答:“禀伯父,比试已经有了结果,可是最后一步还没有完成。”
最后一步就是,赢的一方随意挑选输的一方的物品或资源,输的一方不能有任何的疑义。
若不是梁之初提醒,梁望亭倒是真的忘了这事了。他转头向梁慕月望去,却哪还有她的身影。
不知谁大喊了一句“她在那”,大家才发现梁慕月已经逃到了门口的位置,还保持着如同小偷般轻轻迈步的姿势。
所有的人都鄙视的看着她,这点出息,输都输了,还想着偷偷溜走,这是溜得掉的事情吗?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梁慕月终于知道什么叫丢人了,事情闹成这样,她也没法在家里立足了,只能拔出手上的一个戒指,丢掉地上,含着泪大声道:“给你就是了!”
慕夏看着地上那价值五百灵石的储物戒,看来这是梁慕月心里最珍贵的东西吧。
可在慕夏眼里这储物戒根本不值一提,五百灵石而已,还不值得慕夏费尽心思。
“九妹妹,我记得这储物戒是母亲送你的礼物,不需要灵气就可以使用,我怎好夺人所好呢。”
梁慕月看着慕夏的眼神,愈发觉得心寒,她竟然不要这储物戒,那她要什么,难道?
果然如梁慕月所想,慕夏转身对梁望亭道:“父亲,我想要和九妹妹一样,能够出城尝百草、寻灵植。”
慕夏此举的确够阴险,够狠毒,若梁慕月不能出城,她可以见到的灵植就只有城主府内的这一些了,意味着她在灵植一道很难有大的提升了。
梁慕月听后,立刻炸了毛,一边喊“你这个贱人”一边挥着巴掌冲了过来。
可她巴掌还未挥出,只觉得一股大力扑面而来,随后她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丢开了。
“混账,你竟敢在此胡闹!”梁望亭把慕夏护在身后,居高临下的训斥道。
梁慕月这才发现自己犯了无法弥补的大错误,粱望亭平时最在乎家族形象,她竟然当着梁望亭的面想要扇慕夏巴掌,这下梁望亭对她彻底心如死灰了。
她赶忙爬起来,卑微的跪在梁望亭的脚边,哭泣道:“父亲,女儿错了,求求您原谅女儿吧!”
梁望亭哼了一声,一脚把梁慕月踢开,就好像踢开的不是自己的亲骨肉,而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一样。
梁慕月又跪在白曼音的脚下继续哭道:“母亲,求求您帮帮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母亲啊!”
白曼音却叹了一口气,装作不忍心的回过头去,用手里的丝帕擦了一下一滴泪都没有的眼角,演的特别好。
梁慕潇和白曼音母女连心,一看白曼音把一视同仁的慈母形象演的惟妙惟肖,她也连忙把梁慕月扶起来,柔声劝道:“九妹妹不要伤心了,还是把易容珠拿出来,只要你肯努力,总会有赢回来的时候的。”
梁慕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梁慕潇,这还是她尊敬的大姐吗?她平时唯唯诺诺,任梁慕潇随意使唤,却换来今天被人弃之敝履的结果。
她彻底绝望了,所有的心血算计都白费了,最后还成为白曼音梁慕潇维护形象的工具,
梁慕月心灰意冷的将怀中易容珠拿出,递给慕夏。
“来人,将九小姐禁足,没我的同意,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说罢,梁望亭带着三位夫人离开,其他的人也跟着离开,整个大殿就只剩下慕夏、梁慕月和几个准备将梁慕月带走的下人。
慕夏手里握着易容珠,眼中含着嘲笑的看向梁慕月,她周身的白色之气里,那一丝的红气消失的干干净净。
连最后的机缘也没有了,梁慕月彻底的变成了丧家之犬。
慕夏附在梁慕月的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和大姐在算计什么,呵呵,梁慕月,我等着看你嫁入西荒蛮族的那一天!”
说完之后,慕夏挥一挥衣袖,带着易容珠屁颠屁颠的走了。
易容珠到手,意味着慕夏以后可以易容成男人出城,城外的花花世界,我慕夏来也!
第一个要的做的事,就是得到原本属于梁慕月的好运。
刚才在大殿,慕夏已经看了个清楚,梁慕月在尝试着采一株灵药时,偶然发现一个梁氏祖先留下的山洞,将山洞里有关于灵植方面的天才地宝留下,其他的给了白曼音和梁慕潇。
怪不得上一世她以凡人之躯在灵植方面的取得了突飞猛进,还嫁给白家嫡长子,原来有着这样一段机缘。
不过这好运不再是梁慕月的,而是我慕夏的了。
怀抱着这种思想,慕夏把易容珠拿出,一阵微光后,她易容成了一个男人。
这易容珠就是好使,只需心念一动就可以易容,还能变幻成男子,比电视剧里那些人皮面具、画皮之类的好用多了。
而后,慕夏去饭堂草草的吃了些饭,托人给容嬷嬷带了个话,就抱着应寒出城了。
凉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城主府在凉城正中央的位置,内城多为梁氏旁系子孙和关门弟子居住,外城多为外门弟子和来往商人居住。城外还有很多宅子,大都是不被重视的外门弟子和普通商人居住。
一般梁家的女子可以出府,但不能出内城,只有梁慕月被粱望亭特许的人才可以随便进出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