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大事面前宁静的陈二饼,从来不会因为个人的私情杂念而误事,他很冷静地在杜香琳面前分析起柳鸣的事来:
首先,柳鸣虽然有贩卖人口的客观事实存在,但却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发生的。如果柳鸣不是这么机智逃脱的话,她本人也可能被人贩卖。最重要的是,柳鸣贩卖那名少妇,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柳鸣只收取了几百元的“路费”。从这方面来说,柳鸣的犯罪情节是比较轻的。
其次,柳鸣现在还没满十八周岁,虽然法律规定,已满十六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应当负完全刑事责任。但法律同时也规定,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如果柳鸣的认罪态度好,加上我们去运作一下的话,柳鸣完全有可能不用判刑。”
听过陈二饼的这番话,杜香琳像是不认识陈二饼似的,把他从上到下都看了个遍,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你以前不是个农民,连初中都没读过吗?怎么说起法律知识来,却是一套一套的。你到底是不是来自星星的你,有这么超强的能力啊?”
“哈哈,你也别忘啦,我现在可是大学生呢9有,我在做镇长之前,曾分管过镇里的综治工作,我是个好学的人好不好,在镇里的时候,只要有时间,我就捧着书本来看呢!”
“哼,你还真会王婆瓜,自卖自夸。一点也不懂得谦虚。”
撇嘴归撇嘴,但杜香琳还真是很佩服陈二饼的学识,如果镇里的干部个个都像他这么勤奋好学,那我们华夏国早就是睡醒的雄狮,只要华夏人跺一跺脚,世界也要震几下。
“有个伟人说过,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
看着杜香琳那有些不以为然的态度,陈二饼也咧嘴笑笑。
接下来,陈二饼便和杜香琳商定捞人方案。现在,知道了柳鸣的违法事实,要想柳鸣一点事也没有,那是不现实的,只有争取柳鸣不被提起公诉,然后以批评教育为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种事,只有找夏锐志,甚至要找到谢明发话,才有作用。毕竟,按照目前陈二饼他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柳鸣以前从来违法犯罪前科,要捞出来,是有希望的。
事不宜迟,陈二饼马上打电话给夏锐志:
“夏常委,您好!我是陈二饼,我现在在县城,想来一趟公安局,和汇报一个情况。请问你方便吗?”
“好啊!我现在刚好也在办公室,你要来的话,就马上过来吧}一个小时也还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呢!”
陈二饼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镇长,和夏锐志的职位相比,只相差半级。陈二饼是科级,夏锐志是副处级。保不定,什么时候,陈二饼的职位就高过夏锐志呢s上夏锐志和陈二饼本来就很熟,因此,夏锐志也乐意给陈二饼一个面子。
“行,那我马上过来。请夏常委在办公室等等我,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我就能到公安局。”
见陈二饼办起事情来,心思缜密,干脆利落,却又有条不紊。杜香琳可是打心眼里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她马上主动提出用车送陈二饼去公安局。
“好啊!那我也享受享受美女司机的待遇,就不叫司机过来。”陈二饼带着调侃的坏笑,看着杜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