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主殿下接任雷霆王一职。”百官齐声‘请求’。
“好。既然众位大人如此恳求,如果以墨再推脱那就不识好歹了。”咳咳咳,这辈子,呈以墨就只‘谦虚’这么一回。可再‘谦虚’,也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兴奋和得意。
这会儿连武将们也开始泪流满面了,呜呜,虚伪的女人。
张月鹿最会察言观色,早早就将王印端在手中,见百官‘恳求’,见主子‘为难’的点头,立即双手将王印奉上!
眼见呈以墨就要接过王印,呈倾激怒之下大喝,“慢着!”
以墨收回手,漫不经心的冷睨呈倾一眼,“呈二老爷有何赐教?”声音冷硬如铁,落在胸口犹如重锤。
看吧,生气了,连‘二爷爷’这个表面称呼都不叫了。
呸!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有心思争王位,只怕你有命争没命享!
“老夫不服。”呈倾赤红着双目,怒瞪着这群贪生怕死的官员们,“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你们也不怕成为那亡国之臣!哼,老夫绝不通一个女人成为忘川之王。来人,将这女人给老夫扔出主事殿!”
“呈二老爷,小的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张月鹿把玩着手里的软鞭,眼里闪烁着凶光。
“你一个贱卒也配跟老夫如此说话!”呈倾气疯了,指着张月鹿,命令手下,“去,将他给老夫剁成肉酱。”呈家的血脉他下不得狠手,你一个贱奴,老夫可不心软。
呈倾如此肆无忌惮,仰仗的自然是他那五千私兵。曹庆虽然倒戈,失去一大助力,可他那五千私兵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呈二老爷想要看肉酱,何需现在剁?来,呈二老爷,让小的的带您出去看看现成的肉酱。”说罢,火龙鞭激射而出,灵活的缠上呈倾的腰,呼啦一卷,就将呈二老爷给摔出了大殿。
随后,殿外传出一道刺耳的惨叫——
白骨森森,尸骸遍野,残肢断臂,血流成河……长长一条血街。
呈倾都快给吓疯了。他的五千私兵,竟是一个不留!
恐惧与绝望交织成一张大网,将他牢牢捆住,一辈子永不脱身。最终,白眼一翻,晕了。
没了呈倾的阻挠,在呈以鹄‘别有用心’的拥护下,呈以墨顺利登基为王!
“臣等参见雷霆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参见雷霆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参见雷霆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
宏亮的参拜声震得主事殿一颤,旋即抖落了满地的灰尘。
震耳欲聋的声音盘旋着直上九天云霄,寒风一卷,飘向承天的八郡九州。此消息,犹如寒冬席卷大地。众人感叹: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啊——
——不可忽视的分割线——
封王的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让因三皇子离京而暂时平静的京城瞬间激起千层浪!
“报——”
深夜,八百里加急的折子被人送往皇上寝宫乾龙殿。
守夜的苏牧见人来,忙迎身上去,看了眼寝殿,低声问道:“何事?”
守门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回道,“苏公公,忘川八百里加急递来的折子。”说着将折子递到他眼前。
苏牧接过折子,犹豫片刻,最近国事繁忙,加上皇上这几天睡眠不好,知道深夜子时才好不容易睡下,这会儿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苏牧。”还不待苏牧作出决定,宫殿内就穿出了乾闽帝的声音。
苏牧一惊,快步进殿,跪地请罪,“惊扰了万岁爷,奴才罪该万死!”
乾闽帝起身,眉峰紧蹙,眉宇间凝成‘川’行,伸手揉揉胀痛的脑袋,摆手道,“不怪你,起来吧。是朕这几日睡得不安稳。”
可不是,乾闽帝这几日睡得激起不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睡不好,整日都没精神,乾闽帝自己披上外衣,撩开明黄是纱幔,神色恹恹的走出来,“苏牧,明晚去太医院拿些安然香点上。”
“奴才遵旨。”苏牧连忙起身,抬手虚扶着他,顺便将折子递上,“万岁爷,这是从忘川传来的折子。”
乾闽帝一怔,放下手接过折子,走到外殿的龙案后坐下。
苏牧见此,点了盏宫灯置于案上,暗淡的光线顿时明亮。复又招来殿外伺候的宫女,沏了杯浓茶。乾闽帝翻开折子,起初看时,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也是高高蹙起,可看到最后竟哄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奇闻!奇闻啊!”
苏牧见万岁爷的脸色一扫先前的阴霾,也跟着轻笑,小心翼翼的询问,“万岁爷,什么事让您如此高兴啊?自从上次六公主被浚河小郡王画了大花脸逗得您展开笑颜,这么久了,奴才可是从未见您如此高兴过。”
苏牧在乾闽帝身边伺候了几十年,虽不能说完全摸清乾闽帝的脾气,可也看清五六分。但凡为帝者,皆是高处不胜寒,时间久了,总希望有个人来分享他的喜怒哀乐。而乾闽帝心思诡谲,喜怒无常,他不喜欢别人分享他的哀怒,可却是极其喜欢别人分享他的喜乐。
乾闽帝将折子往桌上一放,兴致勃勃道:“呵呵,忘川那帮老狐狸,竟被一个女娃压得抬不起头!”
苏牧心口一震,似乎有些明白但又难以置信,“万岁爷这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意思。”乾闽帝哼哼两声,眉宇间的神色看起来似有些不愉,可又像是趣味盎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