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想着那王实甫就是《西厢记》的作者,那一大家子姬妾们正好是为了讨好他在做着如意梦,偏偏是她这个傻丫头不作美搅了人家的好事,所以这首词应时应景,正好外带把她笑骂一下。夹答列伤

樱儿见苏培盛还站在门口,于是回身走到桌边,想着怎样回复。和四贝勒对诗词古文,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而且这种东西来回多了,反而没意思,得速战速决。再闹得惊动了文秀那里就不好了。

她一想四贝勒信佛,于是提笔写道:“有人辱骂我,分明了了知。虽然不应对,却是得便宜”(这是唐代高僧寒山的一偈,大意是遭人谩骂,却完全不以为意,反而认为:以世人骂我之恶业,成就了我忍辱之善行,所以是得了便宜。)

樱儿心想你是参佛的人,却用*作者的词来骂我,我就用高僧的偈语对答你,看看你羞不羞。看着苏培盛去了,自己又笑了半天。

第二天,四贝勒上班下班,晚饭后回到书房,果然脸色不好看。

是不是我的玩笑过头了?

她有点忐忑不安起来,于是低头赶紧的磨墨添水,递纸送书。

四贝勒看着折子也不理她,她小心翼翼地服务着,生怕出了差错。终于,四贝勒看完折子又看完书,站起来。

噢,要走了?上哪个房里去吧,去吧,快去吧,省得找我麻烦。她不住地转头看苏培盛,这小子怎么这会儿了还不过来安排?

四贝勒把她的如意算盘看得一清二楚,眼底闪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过来!”

啊?叫我?

“贝勒爷还有什么吩咐?”

“樱儿,你写字老是缺笔少划的,该好好练练。虽然你的硬笔字还不错,不过咱们一般的行文用毛笔的居多。喏,这是一些字帖,你一天写十张,爷每天要检查的。”

啊?没天理啊,呜呜呜,明明是你没道理的啊,看什么*,说什么浑话,你还好意思找我的茬,罚我写字啊,真是公报私仇,呜呜呜,我又不为官出仕,我要行文干什么?

“樱儿的硬笔字写得快,缺笔少划也是为了记录快不耽误事儿。5”我总要为自己据理力争一下吧,虽然是弱弱的

“你以为练字只是为了写的好看吗?这还能够磨练性子,爷练了多少个春秋,还不敢说把性子磨好。”

樱儿立即拍马屁道,“不管怎样,贝勒爷的定力樱儿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喜怒可以不形于色。”

“噢,爷的性子都磨在你这里了。”

樱儿不禁又想到昨天的事,笑了一下赶紧收回笑容,四贝勒一丝不漏地看在眼里,喝道,“好好回话,过来!”

四贝勒一把揽住她的腰,干吗?樱儿吓了一跳,看到他眼里闪出激光,心道,不要吧,他想干吗?难道他要额滴个神,真是偷鸡不着反折把米,今天亏大发了。正自害怕,冲口而出,“嗯那个,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典出《晋书?刘伶传》:‘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奋拳而往。伶徐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意思是身体瘦弱,有如鸡肋,不堪你的重拳一击。)

四贝勒嘴角弯了弯,“你以为爷想干什么?”

说着,在她右手里塞了支笔,同时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带着她写,左手仍然揽住她的腰。口中不停地解释落笔的要点,樱儿脸一红,好像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邪恶,噢,你老爸说了你喜怒不定,所以你下决心改,真不容易。嗯,有错就改,见贤思齐。

“好,只是劳烦贝勒爷了。”

四贝勒不理她,继续讲解着

硬笔书法和毛笔的差别,就是手腕和手肘用力的差别,樱儿一开始用力方式不对,握笔的手老是与四贝勒的手错开劲儿,后来听到四贝勒的讲解,慢慢的恍然大悟,于是依言调整用力的姿势,渐渐的觉得有了些感觉。

樱儿慢慢跟上了他的节奏,真的沉浸其中,原来毛笔也可以如此有韵律,难怪可以站着写,原来是全身运动。看来自己真是错过了一些美好的行为艺术。不知不觉又过了一阵子,樱儿转头看他,他也正好低头看她,樱儿的额角正好碰上他的嘴唇,两人同时一愣,樱儿全身如触电似的几乎麻痹,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施礼道,“多谢贝勒爷的指点,樱儿定会勤加练习。”

四贝勒似乎也有些许不自在一瞬而过,于是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樱儿如逢大赦般逃也似地回住处去了。

四贝勒愣了一阵子,瘫坐到椅子里,呆呆地看着那个写坏的字,笔扔在一边,在字角上漾开了一团墨迹这个樱儿现在简直是他的魔障。一开始以为她是个奸细,可渐渐地,她“唾面自干”的气度,匪夷所思的谋划,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书房,让他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江南赈灾,她的行事做派连经年的大臣们无法与之相比。那个老和尚竟然只见一面就对她如此另眼看待,后来才有些醒悟到这人很有可能是他的皇玛法(就是顺治,早有传说他当年舍弃皇位,出家为僧)。

在燕子矶,她对万里长江的咏叹,简直叫出了他心底的感受,这些感受他从来只能藏在心底。看她这气势叫人根本不能相信这是个闺阁中的小女子。

金钱帝国,她的想头从何处来的?这些经史子集都是他们这些皇子们从小开始习学、烂熟于胸的,可从来没有人从书里想得到如此深奥精辟的道理。说起来他们这些书岂不都是白读的了?

又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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