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中,送走了小舅子的县太爷满面红光,用手左右撸了撸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得意的笑了笑,向着坐在床上的新娘子一步三摇的步步逼近,嘴上还说着,“我的小心肝宝贝,快…快让老爷我亲亲…”,说着双手向着新娘的胸前探去,就在他即将要扑到床前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黑不知被什么东西蒙住了脑袋,眼前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他伸手向前胡乱的摸索过去,突然只感觉手上一疼,顿时酒醒了大半。
感觉手上不知道被什么扎了一下,县太爷一把拿掉头上的红布,看向四周,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拳头,他发现自己的拳头上变得像刺猬一样,扎满了一根根的银针。意识到事情不妙的县太爷刚想大声叫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县太爷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新娘子,他看到此刻的新娘子已经拿掉了头上的红盖头,金光闪闪的头饰映衬着一张绝美的容颜,新娘子那美丽的身影带着颠倒众生的微笑,慢慢的站起身向着县太爷走来,县太爷此刻完全没有了对美女的性趣,他感觉到的只有危险的信号,他就好像条件反射似地往后挪动着身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呀!得赶紧躲开这催命的美人儿离她越远越好。
当县太爷从地上一边爬着往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角,墙角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个人头大小的盆景,就在这时盆景直接被县太爷撞翻,花盆从一米多高的架子上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啪嚓!”,花盆应声碎裂开散落一地泥土,县太爷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女妖好阴险、好狠毒居然趁本大人不备下黑手暗算………
水仙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当上的官,不但贪财好色而且还胆小如鼠,要不是顾忌朝廷的颜面还真想一刀宰了这没用的东西。”
水仙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心里想着,“折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县城十里外的官道上,黑夜中在月色的映照下,一人端坐于一匹高大的骏马之上,这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官道的尽头,立于官道中间。
不一会远处传来了嘈杂的马蹄声和大队人马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几个呼吸的时间这队人马就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之内,福惠看着远处当先疾驰而来的一骑。
福惠端坐马背之上运足目力遥看来人,手拿马鞭指向前方,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骑马而来的这人还没到福惠近前,约莫还有个十几米的距离的样子,一勒缰绳停住马匹翻身下马,往前疾走几步躬身行礼,然后说道,“敢问对面可是清差大人?”
福惠也没答话直接从腰间摘下一枚令牌扔了过去,在昏暗的月光下令牌掉到了距离来人前面几米处的位置,他赶忙走上前恭敬捡起地上的东西,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感受着纯金令牌那冰凉的温度,看着上面书写的字样和令牌的做工,表情瞬间变得郑重起来,心里嘀咕道,这绝对错不了,的确是出自宫中之物。
来人赶忙双膝跪地,双手高举令牌,连忙开口说道,“下官临远县师爷史可!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州曹县向清差大人报道!听候清差大人调遣!”
福惠策马慢慢来到临远县师爷史可的身前,伸手取回令牌,对师爷史可说道,“起来说话。”
师爷史可慢慢站起身,福惠仔细打量着这位自称是临远县师爷的人,看此人眉毛好似刀刻一般双眼细长目光炯炯有神直鼻方口,以福惠二十多年在宫中练就的火眼金睛,判断此人定是那种正直不阿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