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时,萧清竹等人已经吃完了饭。许庶向大家辞行,易雍便提出要送他出城。就在这时,小宁子跑过来,对众人笑道:“你们可知一件奇事?金大壮撤了!”
“撤了?”萧清竹愣了一愣:“他几时撤的?”
“就在刚才!”小宁子神秘兮兮地说道,“他把广寒宫给灭了,然后就走了!”
“什么?!”
众人都站了起来,许庶的表情更是惊愕,半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该着的,该着的啊!”
刘岑本想叫声好,见许庶如此,便赶紧闭了嘴。易雍拍了拍许庶的肩膀,春叶子只是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一时间,气氛如同浆糊一样变得黏黏糊糊的。
萧清竹走到了刘岑身边:“咱们也走吧!”
“嗯。”
萧清竹看向了春叶子:“想和我们一起吗?”
春叶子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又冲刘岑笑了笑。萧清竹顿时了然,她含笑对春叶子说道:“恭喜你啦!”
易雍和春叶子将三人送出了城,几人便在城门处分开了。萧清竹身轻体快,她一边欣赏着路边的景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刘岑说着话。
天空很蓝很蓝,一丝云彩都没有。来时还是绿意葱葱的山峦此时已经初现了黄色,纷纷扬扬的落叶铺满了乡间小路,踩上去软软的。
已经入秋了啊!
萧清竹默默感叹着,顺手从树下拾了几个山梨在嘴里啃着。浓浓的梨味儿引得刘岑一个劲儿好奇,他忍不住问道:“好吃吗?”
萧清竹大方地递给他一个:“好吃,你尝尝不?”
刘岑接过山梨,狐疑地啃了一口。顿时,一股浓浓的酸味儿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把刘岑酸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见刘岑一边跳脚一边哆嗦着眼皮,萧清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吗?”
“酸死我了!”
刘岑啰里吧嗦地咽下了满嘴的口水,狠狠地将梨子丢到了远处:“小姐姐,你怎么爱吃这么酸的东西?”
“味儿多正啊!”萧清竹吐出了嘴里的梨核儿,顺手又从树上摘了一个。然而就在这抬手之间,一枚细小的毒针突然从梨子后面射了出来。亏得萧清竹反应快,她一缩手,毒针射到了树干上。
“谁?!”
萧清竹和刘岑双双闪到了树后,这时,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一声小小的抱怨:“可惜了,这个没射中!”
刘岑微微一蹙眉,他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只听“哈哈”一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树丛里滚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弩机,正笑嘻嘻地望着刘岑。
刘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混小子,你在干什么?!”
小男孩儿毫不在乎地说道:“玩弩机啊,你气什么?”
“玩弩机?对着别人射毒针吗?”
小男孩儿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又有什么所谓?”
“你”刘岑气得脸红脖子粗,萧清竹皱起了眉头,她走过去,蹲下了身。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杀死人的?”
小男孩儿笑道:“知道啊!”
萧清竹的脸色沉了下来:“知道你还这样做!”
小男孩儿嗨了一声:“嗨,那算什么!这年头谁家不死人?”
萧清竹勃然大怒,她一把夺过男孩儿的弩机掰成了两半:“臭小子,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这样歹毒!”
小男孩儿当即气得脸红了起来,然而脸上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哎呀,坏了呢!只能再做一个去!”说着,他甩袖就欲离开。萧清竹眼疾手快,她一把抓住了男孩儿的手。
“哎呀,好痛!”
萧清竹手劲儿甚大,她使劲一握,男孩的拳头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只见他的掌心里,赫然藏着一包红红的药粉。刘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要萧清竹慢了一点儿,必然被撒的满脸都是。
这小子是要人命呢!
萧清竹狠狠地甩开男孩儿,厉声斥道:“谁家孩子?有人养没人教的!”
男孩儿毫不畏惧地瞪着她:“你敢骂我,我非让爹爹弄死你不可!”说完,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钻进了树丛里。
萧清竹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这臭小子,忒恶毒了!”
“小姐姐,别动气。”刘岑劝慰道,“为那小子不值得,咱们还是快走吧。”
“好吧。”
二人继续往奔雷门走去。走了没多远,他们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小小的酒棚。一个四十左右穿着朴素的妇人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她切开了一个西瓜,对他们问官,歇歇脚不?”
刘岑对着萧清竹看了一眼:“小姐姐,要不咱们就在这儿休息休息?”
“也好。”
二人在酒棚坐了下来。妇人将西瓜切得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同时温和地问道:“来包子还是来面饼?”
刘岑笑道:“给我来五张饼吧!再来一坛酒,不拘什么酱菜来那么两碟。”
“好嘞!”
妇人转身去打酒,很快,一个小女孩从酒棚后钻了出来,那女孩儿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她身穿锦衣,头上梳着两个冲天髻,脖子上还戴了明晃晃的金项圈,越发显得珠圆玉润,惹人喜爱。
见萧清竹和刘岑正看着自己,女孩儿便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她倒也不怕生,径直走到萧清竹身边赞道:“大姐姐,你真漂亮!”
萧清竹亦是对着女孩儿笑了笑:“你也很漂亮啊!”
妇人端着酱菜走了过来,她对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