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可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刘仝泰然自若地说道:“若是我奔雷们子弟有难言之隐才不得已而为之,那我倒觉得情有可原。只是何兄,你连事情经过都不肯告诉我,就来兴师问罪,我反倒觉得为难了。”
何不可恨不得当即就翻脸,可稍稍冷静之后,他反而按捺下了火气。
其实从一开始,他也没打算和奔雷门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是想争取利益最大化而已。就这样撕破脸皮,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好,那我就浪费点时间,和你讲讲事情的起因经过。最开始,是萧清竹带着你的好女儿刘岫摧毁了我灵风派至宝长生树,又杀我西舵长老”
刘仝越听越一头雾水:何不可的叙述太过笼统,很多地方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他有好几次想要追问,却总被他一个岔打过去。
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何不可就将事情急急地叙述完毕。望着一脸疑惑的刘仝,何不可质问道:“刘兄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仝掂量了一下:“这样吧,这件事还得让我查个明白,何掌门稍安勿躁,如何?”
何不可恼羞成怒:“怎么,刘掌门信不过我?”
眼见对方又脸红脖子粗,刘仝越发笃定这个何不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就在这时,何不可突然神情一变,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刘掌门说得也在理,既然如此,不如把萧清竹叫上来,咱们就好好的问个明白!”
一见何不可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刘仝反而警惕起来:此时的何不可双拳紧握,杀气隐隐外露,若萧清竹过来,难免照顾不到。一旦被他钻了空子,到时候以人质相威胁,那自己才真的变得被动了!
现在的何不可报复心甚强,绝对不能让萧清竹出现在他的面前!
刘仝笑道:“萧姑娘昨日就已经离开了这里,她去了哪里,刘某并不知道。”
“你少扯淡吧!萧清竹根本就没走,要不我就在这奔雷门搜一搜,若搜出此人,刘兄就把她交给我,如何?”
刘仝摊开了手:“你看你看,不过是多等些时候,何兄倒想在我这儿抄起家来。这太不合适了吧?”
何不可怒道:“别演戏了!萧清竹就住在东南角的厢房里,你打量我不知道呢!”
刘仝一愣,随即大惊失色:门里有内奸!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哈哈笑道:“这是我奔雷门内部的事,何兄怎么可能知道得比我这个掌门还清楚?该不会是”
“是什么?”
刘仝故作惊讶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该不会是何兄耳聪目明,消息灵通,故意诈我刘某寻开心吧?”
何不可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急怒攻心,露出了不该露的话柄。他冷笑道:“要说寻开心也是你奔雷门拿我找乐子!我不过想要罪魁祸首,刘兄却这样推三阻四,当真使我何某寒心!”
“何兄严重了!兄弟我向你保证,事情水落石出后,刘某定会还你公道!”
“刘兄的水落石出,我何某能信吗?”
何不可一边出言讽刺,一边将语气缓了下来,他似乎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身边的弟子们。很快,在没人注意的角落,一个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隐了下去。
交涉再次陷入一个怪圈中。就在二人僵持之时,何不可的儿子何长生正在奔雷山庄闲溜达。
何不可本来嘱咐那弟子带何长生回灵风派,防止突生变故,可何长生却想在这里转悠转悠,没准碰上死对头还能亲手报个仇。
他拿着新做出的小弩,在山庄内比划起来。奔雷门的弟子们此时还在比武场候着,故而山庄内只有一些奴仆杂役在走来走去。何长生找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便百无聊赖地向山庄外走去。
负责照顾他的弟子可有点急了:“舵主,掌门嘱咐过,不能乱走的,咱们得赶紧回去了!”
何长生一边摆弄着小弩,一边笑道:“我才不要回去,都快闷死了,还不如在这外面舒服。”
弟子忙劝道:“舵主,这里可是奔雷门啊,这么乱走不安全的。”
何长生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爹都听我的话,不回去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弟子迟疑了一下:“可是”
何长生立刻将小弩对准了他:“你要尝尝毒针的滋味儿吗?”
那弟子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劝。
何长生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奔雷山庄,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梨树,他立刻翻身上树,隐藏在茂密的树叶里。
弟子担心地望着他:“舵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何长生笑道:“我要射死第一个走进来的人!你别在这儿杵着,赶紧藏起来,别耽误我事儿!”
“啊?”弟子连连摆手,“舵主,这可使不得啊,奔雷门可不是好惹的”
何长生直接一针射到了他的脚边:“难道我灵风派比奔雷门弱吗?”
“不不不,不是!”弟子哭丧着脸,赶紧躲在了树后。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只默默祈祷在掌门出来之前,不会捅出什么篓子。
不知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二人在角落里隐藏了半天,只有一只猫从树丛里蹿了出来。何长生射了好几次也没能射中,他懊恼地锤了一下树干:“唉!没意思!”
弟子忙赔笑道:“那咱们回去好不好?”
“才不要!”何长生从梨树上跳了下来,“既然没人来,那就去寻几个人来,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