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竹歉意地说道:“丁零王仁厚,小女子感激不尽。”
察汗笑道:“都是玩闹罢了,不必放在心上。这位萧姑娘好本事,不知有没有意留在我丁零部,做我的左膀右臂?”
萧清竹还没等说话,北宫风便笑道:“察汗大兄,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撬墙角,不大好吧?”
察汗哈哈大笑:“是我不对,只是留不住你北宫兄已经让我遗憾不已了,又见如此才俊,我察汗心中难免有惜才之意。对不住,对不住!”
北宫风笑道:“好久没和察汗大兄喝几杯了,这会儿我厚着脸皮和大兄讨杯酒喝,如何?”
察汗立刻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正合我意!北宫兄,请!”
眼见二人亲亲热热地离开了,卓雅跺了跺脚,也离开了。萧清竹只觉得无趣,要回帐篷休息。这时,大妃却一把拉住了她。
“萧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清竹欣然同意。丁零大妃拉着萧清竹,直走到一个华美的穹庐中。萧清竹不解其意:“大妃”
丁零大妃笑道:“我叫琪娜,私下里,你只叫我名字就好。或者,你可以叫我一声长嫂。”
萧清竹谢过了大妃。琪娜继续说道:“适才我见你那草木回春的本事很不错,你是跟谁学的?”
萧清竹刚想说是一个叫李四的人,但转而撒了个谎:“啊,我早年曾认识一个叫不羁大师的人,和他学了两招。”
琪娜赞道:“真是好本事。我看你的衣服似乎在刚才打斗时被扯破了,莽原天气寒冷,你又不是本地人,难免不适应。我这里有上好的裘衣,你若不嫌弃,便穿着吧。”说着,便叫侍女拿来了一整套的灵狐大衣,萧清竹受宠若惊:“长嫂,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琪娜拿过大衣,披在了萧清竹的身上:“你既是北宫兄的大妃,便是丁零部贵重的朋友,这点小礼物,无须在意。”
嗯?大妃?
这个琪娜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萧清竹连忙辩解:“长嫂,我只是北宫公子的朋友,不是他的呃”
琪娜笑道:“北宫兄向来独来独往,若非是他中意的人,他怎么会领着你来参加丁零部的祭典?”
萧清竹百口莫辩。琪娜却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不必尴尬,我是过来人,这种事情我比你明白。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说说卓雅的事。我知道卓雅冒犯了你,但请你不要介意,她不是故意的。”
萧清竹忙说道:“哪能呢,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琪娜缓缓地说道:“卓雅最开始对中土人本无恶意。直到半年前,北部的拓跋王娶了一个中土女子做大妃,事情就变了。”
萧清竹微微蹙起了眉头:“拓跋王?”
琪娜点了点头:“拓跋部原本与我丁零部互不干涉,关系还算友好。自打那个中土女子来了之后,拓跋王为了讨好她,大兴土木,并为此屡次侵犯我丁零部。丁零部虽然强大,却不是拓跋部的对手。三场战争下来,我们损失惨重,被掳走了无数牛羊和女子,所以不得不向拓跋部俯让步。”
萧清竹可道:“那个中土女子叫什么名字?”
琪娜摇了摇头:“闺名我们不知道,不过,拓跋部的人都叫她东山大妃。”
萧清竹望着失魂落魄的琪娜,不由得开始同情起她来。现在她开始理解为何丁零王求贤若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总之,如果卓雅再和你出言不逊,请千万不要生她的气。我会好好规劝她的。”
离开琪娜的穹庐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萧清竹慢慢悠悠地在部落里溜达,望着欢腾的人们胡思乱想。走着走着,忽然,她听到一阵驴子的哀嚎。萧清竹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臭子正被一群顽童捉弄,他们用石块丢掷它,还用鞭子抽打。
“住手!”
萧清竹气坏了,她忙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想要驱散这群顽童。见她赶来,一个男孩子狠狠地踢了驴屁股一脚。臭子受惊了,它撒开蹄子,快速地向莽原深处跑去。萧清竹要去追驴子,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
萧清竹转过了头:“卓雅?是你搞的鬼?”
卓雅一挥手:“能驰骋在莽原之上的唯有骏马,怎么会出来一头不伦不类的驴子呢?萧姑娘,我帮你把那驴子赶走,一会儿送你一匹上好的灵马如何?”
“谁用你来?”
萧清竹又急又气,她撇下卓雅,飞身去追臭子。卓雅在她身后喊道:“你今晚要是回不来,我就当你弃权,你我之间的较量就算结束啦!”
萧清竹不搭理她,兀自向远处跑去。卓雅得意地看着她的背影,带着一群孩子回去了。
当夜幕降临时,萧清竹果然没有回来。盛大的祭典正式开始,丁零部点燃了一个巨大的火把,众多族人围着火把唱歌跳舞,并将卓雅围在了中间。
北宫风找不见萧清竹,急得在部落里来回溜达。卓雅一眼瞥见了他,忙一把将他拉进了舞池。
“风哥哥,来一起跳舞啊!”
北宫风一把扶住了卓雅的身体:“别闹。可你个正事儿,你可看见萧姑娘了?”
卓雅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风哥哥没和她在一起吗?”
北宫风抱了抱拳,转而去了别处找寻。卓雅也不强留,她一边咬着烤肉,一边张罗着接下来的比赛。舞者们慢慢散去,灵术比赛的参赛者已经准备就绪,两个年轻的后生在篝火之下比起拳法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