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见凌芸没有反应,心里没底,便继续试探着问道:“凌小姐,我们打个商量,平日里属下只是远远跟着,绝不妨碍小姐的行动,您看如何?”
行动?这货是怎么知道的?
凌芸还是不为所动,感受到她不善的目光,坤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若她不点头,回去之后,祭司大人会怎么“奖励”他,是可想而知。
“平日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属下也可以打打下手。”
凌芸摸了摸下巴,一双闪着精芒的凤眸上下打量着坤,暗自有了计较。
这货倒是比那块木头强些,留下他倒也不是不行。
况且他都承诺过了,要是有不规矩的地方,哪怕是一丁点儿,她照样能让追风送他回去。
“好吧,我可以考虑让你留下。”凌芸当即拍了拍手道,“不过,不知道你都会点什么?我这里可不需要废物。”
坤瀑布汗,能跟在祭司大人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白丁”?不过好歹她是点头了,那也得好好表现一下,先想办法留下来再说。
“呵呵,属下的武功也能上得了台面,而且略懂歧黄之术。”坤嘴上毛遂自荐,心里默默流泪。
为了留下,他也是拼了,若不是知道凌芸本身就懂医术,他也不会轻易说出来。
凌芸眼前一亮,她身边正缺人,一个懂得药理的助手。没准他能帮上忙。
追风和逐月虽然是自己人,但在制药配药,特别是炼毒方面,却帮不上什么忙。
所谓人尽其才,他们的专长不在这方面,不可能在一些小事上,浪费他们的时间。
坤自然也留意到了凌芸的神情变化,看来大概是能留下了,这回总算没有白白牺牲,也算是幸不辱命。
“那好,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儿吧,不过,你要有觉悟。”凌芸薄薄的唇角闪过一抹玩味的浅笑,转而道:“逐月,给他解药。”
说完,凌芸转身便回了药房,她得赶紧配制几种麻药和毒药。
否则,还真治不了那些吃饱了撑的,有门不走却喜欢做梁上君子之辈。
逐月瞪着坤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善,像这货欠了她十万八千七似的,就差没咬他一口。但主子已经发话了,她也只得照办。
从怀中捣鼓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倒出一枚土黄色的丹药,冷斥了一声:“张嘴。”
坤也是哔了狗,这小蹄子肯定还怀恨在心,“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手伸的那么远,让我怎么吃?
过来点儿,难道怕我吃了你?”
坤也是郁闷得紧,她家小姐都答应了,她还这样是几个意思?他心中翻个白眼,有些忿忿不平。
“哼!”逐月杏眸一瞪,上前两步,一把捏住了坤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
接着一拍一送,丹药便顺下去了。她出手极快,甚至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
坤被捏得生疼,气得脸上青筋一突一突的。
偏生他又动弹不得,任她搓圆按扁,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只能压低声量,一脸阴郁,“你个死丫头,给小爷等着,今儿个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逐月干脆懒得搭理他,转身回药房打下手去了。
她走到凌芸身旁,试探着问道:“小姐,您当真准备留下他?”
“嗯,这货还有些用处,暂且留下吧。不过你和追风要盯紧点儿,知道么?”
凌芸提醒了一句,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代替兑前来的。
逐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主子那样说了,肯定有她的考量。
翌日一早,凌芸正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她母亲的遗物里,还有一套适合女子修习的武功,她准备好好研究一下。
毕竟小千教她的,都是兽人族的功法,多少有些不适应。当她发现那套武功时,别提有多兴奋。
“凌芸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围墙上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凌芸只是心头突了一下,就想到这道声音属于谁的。
凌芸对瞟了那道身影一眼,这货还真是心大,竟然大摇大摆地跑来祭司府,还是不走正门那种。
看来除了毒之外,还要想点别的措施才行。
不然,一个个都仗着自己武功高强,随便闯她的院子,安全感什么的便无从谈起。
“世子既然到王都了,是不是说明羽诗姐姐也来了?”凌芸若有深意地问道,那道身影正是睿亲王府世子——姬存晔。
姬存晔挑了挑俊眉,没有回答她的话,不过从他的表情,她已经得到答案了。
他从围墙跃到庭院里的石凳上,撩开衣摆坐了下来。
“凌芸妹妹不会是在锻炼筋骨吧?只是这些动作还真是见所未见。”姬存晔撑着半个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她道。
“大清早跑来别人家爬墙头,世子还真是清闲啊!”凌芸凉凉地回了一句,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姬存晔也不在意她话中有话,邪魅地笑了笑,“先前本来有意为凌芸妹妹践行,没想到最后搞砸了。这不,一到王都就先给你赔罪来了。
今日午时,本世子在云宵酒楼订了一桌酒菜,不知道凌芸妹妹肯不肯赏光,给本世子一个机会?”
凌芸瀑布汗,心想这家伙还真是自来熟,她可没忘记在睿亲王府门前那一幕。
“世子可别一口一个妹妹,咱们俩有那么熟络?不过有人请吃饭,我没有理由拒绝。”
凌芸本就想着中午要去云宵酒楼一趟,看看那几个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