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这个家里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梅氏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柳氏不敢反驳,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门外:“夫人,相公从早上就出门了,现在天都黑了,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危险?就他那样的,不给别人制造危险就不错了!”梅氏冷笑,对于胡青这样的男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狗改不了吃屎,这么晚没回来,肯定又跑到那些烟花柳巷寻开心了!
梅氏也不想再看到柳氏这张脸,转身就回了屋,胡斐这个小贱种走了后,她的日子也过得更加舒坦,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被人在房里放了蛇!
柳氏敢怒不敢言,只能往外看,这么晚了,他也不敢走远,只能在门口等着。
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过来,柳氏心里一慌,试探问:“相公,是你回来了吗?”
胡青原本还想偷偷摸摸的回去,找件衣服穿上,不让别人发现,没想到柳氏居然在这门口,虽然他是混账惯了,柳氏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
但屋子里的梅氏,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就是弱势让他知道了,那肯定闹得天翻地覆,谁都没好日子过!
胡青赶紧低声地呵斥:“嘘,别说话!”
柳氏迎上前去,这才发现胡青上半身光溜溜的,腰间还套着一个烂竹筐,脸上和身上也有好几处的淤痕,一时没忍住,立刻惊呼出声。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遇到打劫的了吗?”
胡青本就想低调了,是没想到柳氏喊的这么大声,立即就把屋子里面的梅氏和胡老太太也叫了出来!
一家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望着胡青,胡青本就不着片缕,又是站在家门口,心中又是一阵气恼,这若是让街坊邻居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呢?
所以推了一把柳氏,恶狠狠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滚!”
快速钻进了院子!
胡老太太一看胡青的样子,摇摇欲坠的,险些栽倒。
有事赶紧上前去扶住了老太太,胡老太太摸着胡青脸上的淤青,满脸心疼的高声呼喊:“儿呀!你是怎么了?哪个遭天杀的把我儿打成这样,我跟他拼了!”
柳氏虽然被嫌弃,但还是上前关心:“效果,要不然咱们去报官吧?现在的土匪也太不是东西了,抢钱不说,还把你打成这样!”
胡青也不敢说自己是去青楼白嫖被打成这样的,也只能顺着柳氏的话说。
“呵呵,对!现在的土匪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下次你们出门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
梅氏狐疑的看着一脸尴尬地胡青,她怎么都不相信土匪会抢像胡青这样的人!
所以立即半眯着眼睛审问:“从镇上到我们这里的路,非常的太平,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土匪出没,怎么会有土匪突然抢劫你呢?”
胡青脸色一僵,正愁着不知道怎么解释,胡老太太却抢先一步开口:“行啦!小蝶,我儿都被那群杀千刀的打成这样了,你不关心你丈夫,反而还怀疑他这像什么样子!”
胡老太太脸色不善,对于梅氏这种怀疑的态度,很是不满!
梅氏可不是像柳氏那样的老实巴交的女人,任人宰割,顿时就不满的尖声反驳。:“娘,话可不能这样说,胡青现在受了伤,咱们总得搞清楚他是怎么受的伤吧?”
“我这也是关心他呀,万一下次再遇到这种打劫的,那可怎么办?”
胡老太太没想到梅氏才嫁进来,几天就敢跟他顶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一想到梅氏的,钱还没有到手。
又只能暂时压下这口气。:“其他的事情,等明天报了官再说,现在先让他进去穿件衣服!”
胡青也连连称是,虽然说都是一家人,但这样光秃秃的,还是不太好!
尤其是夜深了,凉!
梅氏还想说什么,看胡老太太在这儿也咽了回去,紧跟在胡青的身后进了屋。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让梅氏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这香味儿,明显就是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儿!
她常用的胭脂也不是这种香味,柳氏根本不用胭脂,梅氏立即快步上前揪住了胡青的耳朵!
“好你个胡青,老娘才刚进门几天,你又去烟花柳巷,找女人去了?”
“痛痛痛!蝶儿,你先放手啊!”胡青吃痛,赶紧的呼疼求饶。
梅氏双手叉腰,泼妇架势一览无余:“放手!你还有脸让我放手?”
“我就说嘛,这太平盛世的,哪里来什么土匪!就算有土匪能看得上你这么个穷光蛋,你的衣服能值几个钱?”
“搞半天,你是又跑去烟花柳巷喝花酒去了,是因为没钱,所以被打了一顿,扒光衣服丢了出来吧!”
胡青脸色更是一怔,没想到梅氏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
梅氏看他的脸色,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冲上去抓扯胡青!
原本才刚泡上的外袍,被梅氏一抓,也立即散落!
胡青又气又急,只能满屋子的逃窜,并且大声的谩骂:“梅氏你这个泼妇,你给我助手,你要再敢打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好呀,不清理这个窝囊废,你还敢对我不客气,有本事你来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个怎么不客气的法?”
胡青一个不注意,梅氏又冲上来一首抓扯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耳朵。
胡青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放手!你这个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