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衍径直本声说道,“看笙儿你的态度,我才在想要不要把继续跟踪赵家后人的任务交给你,不过现在看来……”
“请务必让我去做!——”然而,百里玉笙听到有关赵成安的行踪,马上精神亢奋道,“义父,让我去完成任务,这次我一定会找到神功秘遗的下落,并带回赵家后人的项上人头!”
“你……真的没问题吗?”段天衍依旧略微担心道,“刚才你连角斗场的罪犯都不忍杀死,加上开封一行的经历,现在让你再接手这事儿……”
“请相信我——”百里玉笙义正言辞道,“这回我必不负众望,成功完成任务!”
百里玉笙说得信誓旦旦,可与其说是自信,倒不如说是对赵成安的恨意达到顶值;加上这次终南古墓一行,不会再有萧苏夫妇以及吴默那样的人出现阻挠自己,百里玉笙大可不必再为琐事所困扰,专心一意完成使命……
“好吧……”良久思绪后,段天衍似乎笃定了什么,望着百里玉笙的眼神说道,“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我不需要你杀死那个赵家后人,你的任务就是跟紧他的行踪,找寻可能是任何有关神功下落的线索,一旦有所消息,想办法第一时间回报!”
“是,女儿定不辜负所望!——”百里玉笙斩定一声,“毒花剑”收回鞘中,转身独步离去……
百里玉笙离开许久后,段天衍一直没有说话,仿佛是在默默筹划着什么,却又不想让对方知道。
“轩儿……”终于,段天衍冲身旁的秦轩轻声唤道。
秦轩还未从刚才和百里玉笙的矛盾中缓和过来,听到义父在叫自己,半天才吞吐答应道:“啊……啊,什么事,义父?……”
“哼,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想什么?——”看着义子萎靡的样子,段天衍忍不住斥骂一声。
“孩儿只是……”秦轩依旧断续难表,毕竟刚才和小师妹吵嘴,让自己一直顺不过气来。
“算了,你过来,我有话跟你交代……”段天衍摆头示意一句。
秦轩走到段天衍身旁,悄声问道:“义父,有何事吩咐?”
“老规矩,我让你此行暗中跟着笙儿,看看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段天衍眼神复杂道,“你说得对,笙儿她回来是变了许多,这么多年来的杀气竟会被消磨,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她一个人出去,又是去找赵家后人‘算账’;我不放心,你给我盯紧点,一旦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要及时回信向我通报!”
“是,孩儿遵命——”秦轩俯身应答一句,随后略微担心道,“只不过,义父……”
“嗯,有什么问题吗?”段天衍望着秦轩似乎还有话说,遂不禁问道。
“上次在开封城,孩儿跟踪小师妹,却被她发现行踪,因此记恨不清,我怕同样的事情又……”秦轩果然是在忌惮上回跟踪的事,几番惹怒了小师妹,要是把对方惹毛了,以她的个性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这次不需要紧跟在身后——”话音未落,段天衍背手补充道,“你只要知道她什么时间去了哪儿就行,没必要在她身边潜伏,时刻清楚她的行动和下落。只不过她如果找到机会和那个赵家后人接触了,稍微谨慎注意一点……”
“是,孩儿明白了——”秦轩应声答复后,也转身离开了斗场……
初春即至,万物复苏,从开封至秦岭一地,遍地盎然回春。大都以南,秦岭山脉一段,有终南山,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终南山乃道教发祥地之一,地势险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连绵数百里。与大漠连川的北国大都相比,其峰碧屏万丈,深谷幽雅,令人陶醉。唐代诗人李白曾言:“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古有言:“终南山,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作都邑之南屏,为雍梁之巨障。其中盘行目远,深严邃谷不可探究,关中有事,终南其必争。”钟南山一带,是通往汉中、四川的要道,自然是关中关外的重要关口,自古也为兵家常争之地。但更令人仰慕和心悦的,即终南山道教一地与其秀丽的山川之景,每每想于此处,便是令人神情怡然、陶然自醉……
古墓派自在终南一角,赵成安随同林霜儿等古墓弟子,由开封行至终南此处,已过半月有余。而今终望山脚,总算快到目的地,作为好久没回来的林霜儿她们,自然是亲切感十足。
“哎呀,到了到了,今晚在小镇里过一夜,明天一早就能回到古墓……”时色已至傍晚,古墓派众人来到离山脚最近的小镇,林霜儿不禁伸懒腰畅快道,“好久没见到师尊她老人家了,现在看来还真是想念……”
“哼,要是把你在开封的糗事告诉她老人家,你少不了挨棍子……”然而,若云直接撇了林霜儿一眼,故意调侃道,“现在想她?到时候师尊教训你的时候,你可别向我求饶哦——”
“师姐,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林霜儿听到这里,调皮回笑一句。
“行了,看把你害怕的样子……”若云应声笑道,“我答应你,不跟师尊她老人家告密……不过你自己可得放低调点,别又像原来那样到处喜欢乱显摆,要是因为这事儿被师尊逮到,我可不管——”
“放心啦,我不会这么做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