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哪怕世界冠军附体——她也只是一个两条腿奔跑的生物啊!
张五黑可骑着一匹四条腿的迅猛健将啊!
拼了命追上去……当然是追不上的,只能扯开嗓门吼,希望张五黑能分一丝丝注意力在后面。
“张五黑——”
“张五黑——”
前面一行人已停下。
末尾几人拔出长刀,正严阵以待。
而那个时候,张五黑的马正好冲向队伍,只差一点点,就能直接踩死几人。
刹那间——
“吁!”
张五黑拉了缰绳。
仓促之下,马儿侧翻,张五黑落下马来,倒地一翻。
她还在奋力奔跑,一只手在身后,摇晃——示意独眼老六不要跟上来。
“大哥!是我呀!”
“你们让开,快躲开!”
“他有失心疯,要吃人的!”
使出洪荒之力,嗓门接了麦克风一样。
好在张五黑十分配合的起身,立马朝最近那人扑过去——陈志诚被他扑倒在地。
“嗷……啊!我要吃了你!”
陈志诚也配合表演:“救命呐!他要吃了我!救救我!”
一时间。
其他人倒也不敢上前,只是纷纷躲远了。
在众人的注目下,她赶紧冲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张五黑:“大哥!吃不得!他是人呐,不能吃……”
张五黑一把推开她。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摔得她当时起不来,又不得不爬起来。
因为张五黑一口咬在了陈志诚胳膊上,一撕一扯,胳膊破了一个大口子,甚至于,能够看见一个深深的印记。
“大哥大哥,差不多了啊!”她凑近了低声说道。
拉扯间,张五黑也低声道:“你要干嘛?”
她不及回答,已有官兵靠近,大刀抵在他的后背。
急忙摆手,死死拽着张五黑:“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做了个塞东西的动作,在张五黑嘴前比划了一下,一边大声说道:“没事啊没事,吃了药就好了!”
当即,张五黑送了手。
他傻愣愣站着。
她赶紧拉着人退后几步,冰冷的东西抵在她的后背上。
“官爷,误会,都是误会,我哥不是要袭击你们,自从……自从去年被遇见了黑瞎子,我哥……脑子就不好使,时不时患失心疯,以为自己是黑瞎子!”
“他不吃人,真的不吃人!”
“前几天人不见了,我到处找他,没办法,家里这一根独苗苗!不管怎么样,必须带回家去!”
一位官兵问道:“人怎么在这儿?”
“我带他去瞧病,听说古曼有个神医。”
官兵瞧一眼被其他人拉住的马:“哪里来的马?”
“这……我也不知道,大哥,哪里来的马?”
张五黑嘴里吼一声:“啊——”
她一哆嗦。
四周人跟着一跳。
请官兵头子去了一旁,老程序走一遍,一个劲儿道歉:“那马……就交给几位官爷处置,天色不早,就不影响诸位官爷办事了。”
一匹马,价值25贯钱。qq
那可不是小数目。
官爷们不计较其他,乐呵呵牵马走人,一行人离开的时候,石头和董杏林两人,几步一回头。
拽着张五黑走远。
“大哥,你这是要抢人呐?”
“不然咋地?”
“人抢回来以后?咱们要怎么回去?”
虽说几人路引都在她这里,但在都护府手里抢了人,人家肯定不会就此作罢,前几日才进出富州,这件事查起来也不是很难。
富州县衙出个黑名单,打回淮安,几人以后还混不混了?
张五黑垮脸:“找了你几天,你没被黑瞎子吃咯?”
“我……”
“我找不到你,在这外面守了几天,除了抢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的错。”她耷拉下头来。
两人站着,谁也没说话。
独眼老六走了过来:“那些人?”
那些人被送到富州县衙,等待县令老爷审判。
根据以往情形,一般会有两种可能,第一,徒刑时间较长,人就送到南边去当苦力,第二,徒刑时间较短,通知家属来交保证金。
再次找到那个县衙当差的好心大哥。
“……那些人啊?唉,说句实在话,如果是普通朋友,那就甭想了,这才过年几天呐?县令晓得了,肯定烦心,直接送到南边去干苦力,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生死之交?”
“呵呵,也好办,等着交钱就是,不过,那价钱自然是跟平常不同。”
眼下就两个问题。
“他们什么时候能判?”
“一个人要多少钱?量大,能打个批发吗?”
另外,能不能请他帮个忙?
对方摇头又摆手。
“融通融通?”
收了好处,他才把剩下的一次性说完:“你找谁都没用,除了刘主簿。”
“刘主簿?”
“他可是县令的心腹,有些事,其实也用不着通到县令那儿,县令一天忙着了!”
好心大哥说得非常有道理。
连夜去找刘主簿。
这位刘主簿也是大忙人,一晚连轴转,跑了三个场子。
也怪他们仨运气不好,一个地方都没找到人。
“我们这是被当猴子耍了吧?”
独眼老六不走了,张五黑也坐下。
她看一眼后面的酒楼,深吸一口气:“我去瞧瞧。”
富州城不大,麻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