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好双肩包。
扣紧前绳带。
脚踏船栏,大腿一蹬,一个猛劲儿,她一头扎进了水中。
船正在下沉。
除了她,还有其他人跳船,尤其是船上的女子,只剩这一条生路。
奋力游了一阵。
等游远了,她才回头看向船的方向。
柳府拢共三艘船,两百来人,却被一艘艘小船隔开,一艘尖嘴小船,船上估计十来人,举着火把,左右逼近他们的主船,另一五六艘铁链相连的小船队,船上装了干草,一点即燃,如此,一条火舌将主船与后面两艘船隔开。
先是箭袭。
再是刺杀。
后是撞船。
当真只是水匪?
雾早散去,幕布后的皎月,犹抱琵琶半遮面。
看了看月亮,换了方向朝西游——对了,这里不是“河”,应该是海,东洲临水,由于内河涝害,出发前,柳敬之改了路线,从东边外水一路往上。
游了一阵,飘了一阵。
天边翻出一丝鱼肚皮白时,她看见了陆地。
靠岸。
躺着休息了一阵。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然是万里无云的大好天气。
昨晚的一切,竟只像是个梦。
“咳咳……”
“咳咳……”
谁在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