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紧接着说道。“燕东升府上竟然有邪修出没?这可是大罪啊,他如此不知死活?”
“当时也是我逼得太紧,或许因此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招揽了许多散修,才被一些邪修魔头有机可乘也说不准。”燕南离也知道邪修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只是燕东升一人的事,那么还好处理,如果将这事强压在皇室都头上,那么被苍月宗改朝换代都有可能。
“这事,我会去查清楚的,你也不必担心受到牵连,我只是想不清楚,燕东升要祸害杜府满门是为了什么。杜府应该也算是你们大燕的豪门了吧。”杜锋继续引导的问道。
“杜府是不是豪门这事要看怎么说,在世俗的眼中,当时的杜府俨然已经成就一方势力,贵气逼人,但是在燕国一些世家的眼中,杜府不过是一个没有底蕴的暴发户罢了,或许杜家能人辈出,百年后也能迈入世家行列。”
燕南离接着说道,“至于燕东升为何要对杜府动手,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当时的户部尚书杜京可是管辖的整个燕国的财富资源,深得父皇的信任,位高权重,他对运算统筹一道造诣颇深,问题也就是出在这里,他的心思太敏锐了,支持燕东升的许多勋贵家族的后辈子弟并无多少良才,为了维持富奢的生活,他们弄虚作假已成家常便饭,巧取豪夺了大量的钱财,如果不是燕东升一直帮他们的账目进行了遮掩,早就东窗事发了。而杜京在一次寻常账目时还是发现了端倪,随即开始了秘密的普查。”
“杜京查到了燕东升的头上去了?”杜锋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愤怒,说道。当是他的双手都开始了颤抖,只不过燕南离没有发现罢了。
“确切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但导火索定是杜京的独子在皇城郊外被一伙叛逆的边军掳走,这才让燕东升铤而走险,痛下杀手。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情,燕东升早晚也会收拾杜京,因为一旦被杜京坐实了贪赃的罪名,他的势力也受到致命的打击,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燕南离慢慢叙述着,可杜锋的内心却越来越为自己的父亲悲哀,他为大燕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换来的竟是如此必死的结局。
苍狼营将杜锋掳走只不过是加速了燕东升要杀杜京的进程,原来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算是燕国顶级的公子哥,没人敢招惹的存在,杜锋现在才知道,自己杜家在一些人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暴发户。
而且,当时的杜锋根本就没有听过修真者的存在,但事实上,修真者在皇都还存在了不少,这就更加的说明当时的杜家还根本接触不到这个层次。或许杜京知道一些,但没有对杜锋提起过。
听完燕南离的述说,杜锋感觉拨开了迷雾,这样的就说得通了,原来所有的罪行都指向了燕东升,杜锋内心冷笑,燕东升,直接杀了你,这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在最高处坠落,粉身碎骨。
次日一早,使团成员都准时的出现了城门,他们继续朝着皇都的方向前行,一夜过去了,燕南离的脸上丝毫不见昨日的万念俱灰,他意气风发的跟着杜锋前行,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正好用了三天的时间,杜锋带领着使团来到了皇都,这里的一切对于杜锋来说熟悉又陌生。皇都城门口,站立着一个个平时都难以见到的大人物,他们有着各大世家的族长,燕国的大臣,还有着一些修仙门派的成员,当然即将继位的燕东升也在此列。
“早闻杜公子将莅临,喜不胜收,今日才得一见,杜公子果然仙风道骨,道韵临身啊。”燕东升徒步走来奉承的说道。
“我也听闻燕国的新君气宇非凡,有明君之相,今天一见果然不虚。”杜锋看着眼前的燕东升轻笑着说道,但是心里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先让你得意几天。
听到杜锋的话,燕东升露出了兴奋之色,他感觉到自己登基之事已经稳妥了,于是笑着说道,“杜公子一路辛苦,我已命人准备接风,请杜公子移步皇极殿内,品鉴一下我燕国的特色。”
“那到不必了,本公子还有些琐事需进苍月院,就不劳烦新君了。”接着杜锋冷声说道,“我在苍月院等着,一个时辰之内,等不到我要的交代,那就怪不得我了。”
“杜公子息怒,他们早已将歉意准备好了,就等着杜公子你看看是否满意了。”燕东升连忙应承到,他早就知道杜锋这次出使的真正目的,不过是搜刮一些修炼资源,那些撞在枪口上的家族,也只能只认倒霉,多出点血,只要杜锋满意了,什么都好说,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也不会留情,以免影响到他自己。
燕南离在昨日晚上便由郑圣虚亲自带入皇城,入住了苍月院,所以,今日并未出现在城门口。苍月院正是苍月宗位于燕国的常驻之地,在燕国地位超然,是作为燕国与苍月宗联络的门户,以及负责一些监察的任务。
苍月院的院主是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者,筑基境修为,不过是橙色灵台,基本没有突破到玄妙镜的希望,所以自请下放俗世,雄踞一方。其实他们哪怕还有一点晋级的希望,也不会长久流连世俗,这样只会磨灭他们的向道之心。
苍月院还有着许多练气境的弟子,他们的情况与老者基本相同,都是修炼无望之人。
苍月院的院主不过相当于苍月宗的执事,地位比起杜锋来说差了很多,所以,看着年迈的老者还要尊称自己为师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