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午饭问题,这不是一张饭卡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周野吾目光转向许鹿,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
“嘿嘿。”他掏了掏口袋,掏出许鹿的饭卡。
周野吾举着许鹿早上查房给他的饭卡,大摇大摆地围着她转了个圈,故作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啥,大家都辛苦了,中午还是我请吃饭吧,食堂饭菜随便点,放开了吃!”
“你大爷的,欠抽是吧。”许鹿看着晃动的是自己的饭卡,气就不打一处来。
“合着你就是拿着我的饭卡,然后请我们吃饭吗?是吗?王……”许鹿差点把“王八蛋”骂出声来,但是身后的脚步声让她赶紧停口了。
周野吾和许鹿闹得太开心,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关上医生办公室的门!
此时,陈日源正站在三人身后,满脸严肃地看着三人!
科室里打闹,这可是违反组织纪律的,如果病人看见,直接影响的就是整个医院的形象!
事情不算大,但也不能算小事!监察室的人也是隔三差五来门诊和住院部查医生的仪容什么。
许鹿哑火了,不敢吱声,就像被猫逮住了的耗子。
而周羚虽然没有干坏事,但是周野吾和许鹿都围着她吵闹,你说她置身事外,显然也不可能的……
天呐,真尼玛的倒霉啊!
这是真香警告吗!
前秒还和两个美女嬉闹,下一刻就被逮个正着。
许鹿蹭了蹭周野吾的白大褂,似乎暗示他先说话。
啊,作为男子汉!必须承受这个年龄该承受的!就算是被骂,只要脸皮厚,被骂又咋样!
“主任,我……对不起。”周野吾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心率加快!
“他娘的,看病都没有这么紧张,怎么面对主任就肾虚了一样。”周野吾心里嘀咕着。
陈日源神色依然严肃,主任的那种威严感仿佛一尊大佛一样,气势非凡。
周野吾以为陈日源没有听见,又重复了句:“主任,对不起。”
这时候,陈日源笑了。
“别紧张,我不是要责备你们的意思,现在病人也少,管的也松,打闹嘛,年轻人不可避免的。”陈日源解释着,他似乎还害怕三人误解他了。
神色严肃,不过是因为一些其他的琐事罢了。
面前三个人在他的面前,充其量就是一群孩子而已,而且又是他的学生,他怎么可能真的忍心严厉责备呢。
周野吾、周羚和许鹿相视一笑,总算大难不死。
不过就冲着陈日源平常的好脾气,就算当面打闹,他最多也就是语重心长地说几句罢了。
许鹿马屁道:“主任,您这去了一趟院长室,是不是收到什么最新的关于支援武汉的指示,然后又要升官发财了啊。”
这话说的,陈日源竟然都些无奈地笑了,苍老的声音透着岁月的质感。
“就你顽皮啊,什么升官发财的,我都老骨头一把了。”陈日源指了指自己双鬓微白的须发说道。
他已非昔日的热血少年了,现在站在三人面前的已经是个德高望重的主任医师了!
随着年龄增长的,除了医术和阅历,也还有自己那日渐行动不便的双腿。
陈日源心想自己一个都要退休的人了,还能怎么争名夺利呢,“院长指示我担任这次天丰支援武汉的医疗队的队长……而小吾也得跟着我去受苦了。”
他有些无奈地看向周野吾,这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危险的军令状。
周野吾一听到武汉支援,就热血沸腾,“主任,我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待命。”
这场抗疫的战争必须结束了,持续了将近几个月的疫情是时候画上了一个句号。
对此,周野吾非常有信心!
陈日源欣慰地笑了:“下午你不用来上班了,周一医院门口集合就是了,东西可以酌情带,但是武汉那边都会提供好住宿的东西,所以可以轻装出发。”
既然疫区,那东西自然要消毒,医生要是去武汉的话,就算结束了疫情,也必须在里面隔离,所以带什么被子之类确实画蛇添足。
周野吾轻声“嗯”了一句,然后陈日源便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看着陈主任渐行渐远,许鹿才胆子慢慢变得大起来,站在来伸了个懒腰。
“你下午休息啊。”许鹿看向周野吾。
周野吾想着武汉的事情,都有些发愣了,过了一会才回答道:“你下午不也休息啊?”
许鹿:“那等我家羚儿下班,晚饭再约一顿?”
周野吾将饭卡递到许鹿手里,“ok,不过既然下午不上班,我就不在食堂吃饭了,我回去整理东西先。”
“你是下周一出发,整理这么着急干什么呢?投胎?”许鹿接过饭卡,很随意地就丢进白大褂的兜里。
看着这余额1万块多的饭卡就被这么扔进白大褂的口袋,周野吾表情都僵住了,“鹿姐姐,你小心点,保护好饭卡啊,别放白大褂里,放包包或者裤兜里,白大褂里多不安全……”
许鹿毫无不在意,漫不经心地道:“知道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整理你的东西去吧。”
告别两人,周野吾脱下白大褂,就下了住院部。
他走在路上,忽然就想起了给家里打电话,但还是犹豫了一会没敢打。
“先回去再说,晚上再打?”周野吾自语道。
现在任何地方的小区都不允许随意出入,他心想自己的爸妈已经在家老老实实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