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不能脱身他已经不奢望了,只祈求不要有生命危险就好,对于这一点他也很无奈。
这几个绑匪其实都是莘庄的人,绑匪头子是这家工厂的老板,也是莘庄周围玩的比较好的大混子。
另外几个绑匪是和老板关系不错的混子,也是莘庄上的。
老板在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在社会上瞎胡混,后来进了号子待了两三年,出来以后收了心。
开了这家工厂,可是有了钱后,老板又开始放飞自我,走回了老路子。
加之这次有钱了,不像以前那样穷混,这次更是变本加厉,吃喝嫖赌抽没有一样不沾的。
可想而知,工厂还能经营得好才会怪,没多少年就黄了。
莘庄这个地方靠近胶东市,二十几年前这里还是纯正的农村,可是胶东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城市的规模已经向外扩张了好多。
莘庄从农村变成了城乡结合部。
而这时高威的父亲的地产公司的规划也到了莘庄这里,本来拆迁之前的准备都做的很好了。
可是到了这工厂老板这里,却卡住了。
老板伙同村民对高威父亲狮子大开口,条件直线提升了好几倍。
其实这些条件对于高威父亲来说不算什么,只不过利润会少一点罢了。
如果高威父亲当时只有这么一个计划的话,也就会捏着鼻子认了。
工厂老板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鼓动村民的时候格外用心。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那时候这老板已经作的欠了一屁股债。
如果按照正常拆迁补偿的话,连还债的欠都不够,但是如果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的话,不光债务问题会解决了,而且自己手里还能剩下一点。
可高威父亲当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开发计划,这边跟老板他们商量拆迁的时候,其他的地方也在同步进行着同样的事情。
最后一归纳,开发莘庄的利益照比其他地方要小的多。
出于商人对利益最大化的追求,高威父亲直接放弃了莘庄的开发,转而投资到了其他地方去。
直到高威父亲其他的工程开工,村民才知道这件事,这下子村民们可炸锅了。
纷纷声讨这老板出了一个馊主意,原本高威父亲开出的条件就已经很优渥了,村民们见好就收的话,结果也不错。
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贪婪,却什么也得不到了。
不光声讨这老板,很多村民直接找上了高威父亲的公司,要求拆迁。
高威父亲其实也没完全放弃莘庄的开发计划,但是现在可动用的资金却不足以支持开新的项目。
可是只收地不开发却没有什么问题,这样还可以为下次开发新地块,实现囤下地面。
见村民主动找上门来,也就顺水推舟,装作不为难那些找上门的村民,勉强答应了村民们的拆迁请求,但是补偿待遇却不可能还像之前那样优渥了。
这样土地囤下了,花的钱还不多,最重要的在村民那里还落了一个好名声,等资金充裕的时候,这处工程就可以再行开发,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工厂老板还是没同意拆迁。
工厂老板也是没有办法,就算搬了,自己一样也是一无所有。
工厂老板迁不迁走,高威父亲其实不着急,反正一两年内这处也没开发的可能。
而且高威父亲也了解到了,这工厂老板其实坚持不了多久了,各种债务甚至还有高利贷的人已经逼的这工厂老板快要疯了,高威父亲也是在等着,工厂老板主动找上自己,自己帮工厂老板将债务还上,这样工厂也就会比市价高一点就搞定了。
对于最后这块硬骨头,哪怕稍微多花点代价给搞定,也是值得的,当然工厂老板自己的那种要价,就让他自己凉快去吧。
在工厂老板找到高威父亲的时候,高威父亲将这方案给了工厂老板,并且还可以多给工厂老板一些安家费,高威父亲认为自己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了,可工厂老板却因为此事记恨上了高威父亲。
工厂老板没有能力去报复高威父亲,却变相的将怨恨施加在了高威身上。
其实这根本不关高威父亲什么事儿,人家正常做生意,根本也没做出任何违法的事情,工厂老板的窘境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但是人心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少人能将自己的错误认清。
虽然像工厂老板这样,将无谓的责任记恨到其他人身上的人不多,却也不是什么个例。
高威这绝对算是无妄之灾,当然如果说金钱的本质就是原罪的话,高威也不算冤枉了,怪就怪他家太有钱了。
很多有钱的人家,即使没有跟任何人结怨,同样也会面临这种危险。
说的又远了,那装死的绑匪其实和工厂老板的交情也不过一般。
虽说也是莘庄这里在社会上混的人,其实他混的并不如意,只因为这绑匪的胆子非常的小。
在外面混顶多也就是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罢了,跟工厂老板同伙干绑票的事也只是在打牌的时候,听工厂老板想做比大买卖,糊里糊涂的就变成了股东。
等知道这买卖烫手的时候,已经脱身不得了。
在这绑匪哀叹自己命运多舛的时候,高威那边的情况已经平稳下来。
高威的情况和铁蛋那时并不一样,这时的高威身体情况十分良好,而且高威已经成年,基因的转变已经非常小了,所以所受的痛苦也没有铁蛋大。
铁蛋当时可不一样,全身多处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