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鱼莞尔:“不妨事,七殿下和施夫人本来是有情,”
韦明德惊呼一声,身子摇晃几下:“施夫人?”他潜意识里猜来猜去,只不愿意是施夫人。要是施夫人,有许多的麻烦处。光施夫人是当今国君的夫人就挺麻烦。他面如死灰,发现自己办错了事情。这件事,是他挖掘出来,曹国公现今保留那些东西,肯定是要和殿下打擂台。
他摇摇晃晃,不知道怎么别了纪沉鱼出来,过来一个随从问他:“今天晚上的口令是什么?”他才想起来还没有问许王,本来一早应该见许王,问过当天的口令,他定定心:“我去问殿下怎么吩咐。”
在书房门口,和一个容长脸儿高个头儿的青年险些碰在一处。施遇春侧开身子瞪了他一眼:“小心。”韦明德转过面庞不想理他,才要走,后面又传来一句:“你告的是哪些人?”施遇春和韦明德原本就是不认识,有他那张莫明投到大理寺的状子,也清楚不少。
韦明德绷紧脸,目光灼灼:“告应该告的人!”一甩袖子进去了。
施遇春忍忍气回家去。才一进门,就见到母亲曹国公夫人的丫头过来:“夫人请大公子快去。”施遇春见她面色慌张,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丫头只是不安:“来了好些人,夫人请公子一回来就去。”
施遇春不敢再耽误,匆匆忙忙地来到母亲房中,见果然人不少。二弟也在,还有几个当官的亲戚也在,另外还有江青水的二公子江公绰。
大家都面色异常,有些人涨红了脸有些激动,有些人则过于冷静,面色近苍白,曹国公夫人面有泪痕,一见长子过来,重新又掉下来泪:“你可回来了。”施遇春扶住她,一连声地问:“怎么了?”
“他们都等着你,你们说话吧。”曹国公夫人站起来,对长子深深凝视,拍拍他的手:“你要以家为重!”
这句莫明的话说得施遇春摸不着头脑,对着母亲身影看她进去,才问二弟施逢春:“你不在衙门里,仔细大人们问起来怎么办?”施逢春先站起来让他坐下,才道:“大人们都忧心忡忡,我说回家来今天告个假,并没有人要管。”
施遇春更纳闷:“出了什么大事?”
“还不大吗?”江公绰阴阳怪气:“韦家的后人在喊冤,万一他平了反,他成了好人,那谁是混蛋?”
施遇春一听就有回话,针锋相对的道:“他要找的是当年的旧对头,我父亲可没有出首告过韦家,后来收编拆开韦家的人,也是请过圣命的,你着急,不过是想为江将军喊冤!”又认为江公绰贪得无厌:“江将军定下来谋逆,江家没有连带,也算是陛下的大恩典,你还在朝中,你只要把当年的旧事往江将军身上一推,还有你什么事?”
江公绰人是跳脱有些不着调,但今天他顶上真,手指尖一指自己鼻子:“哦,照你这么说,我当堂把罪名往父亲身上一推,我没什么事了,不过我就成了混蛋了。”再一寻思江青水老大人:“也挺混蛋的!家里争什么从来没有我的份,现在我三叔当家,我大哥不在,对了,让我三叔去大理寺对景!”
施氏兄弟同时一笑,施逢春正色对大哥道:“韦家的事是几十年前的旧案,就算平了冤枉,也不能算一件大事。大人们在乎的,是其后面是公主。大哥,”他沉声道:“公主名声一天比一天响,这后面谁最得益,得益后,又谁会倒霉?”
他用自己的眼睛传递着信息,施家,江家……还有均王和昭王两位殿下……。而施遇春只看到一个人,他低声道:“陛下!”
满室震惊!
第一个跳起来的是江公绰,他欢天喜地:“对对,当年真正的主使人,其实是陛下。”他一跳有多高:“好喽,让公主去威风去吧,她把持朝政,最后得罪的将是陛下。”对于这人半疯子,施遇春忍无可忍:“就得罪又如何,那是安陵的公主!”
他牙缝里迸出来的话,让江公绰安静下来,不过他眨眼间就坐不住,起身抬腿:“我还是走吧,反正这信我是说到了,不要以为光是对着江家来的。”
江公绰出门就来见均王,均王正等他回信,见他有了不慌不忙的神色,还以为有了什么好计:“你们商量的什么?”
“到那一天,公主肯定会出来,她一定会为韦家撑腰,韦家的小子现在不是她的护卫,她怎么撑呢,肯定会说她胸怀宽广,韦家这事就算了,让她去说,等她说过,您就去问陛下,当年这事,难道陛下不在其中!”江公绰说过,均王气得脸色发青,去问那个糊涂昏晕的父王,他只知道喝酒和女人!
但是江公绰说出来的场景,让均王有了一个主意。他沉静的夸了江公绰几句让他走,看着他的背影不见时,均王开始咆哮:“小乔呢,几天又没消息了,去挖地三尺,把他找出来!”骂的一干人抱头鼠窜,均王冷笑一下,脚尖在地面上轻跺了一下,墙壁上,无声无息的滑出来一个门,中间有暗道下去。
最下面是一间幽室,有几有床,坐着一个目光呆呆的人。他面容和江公绰有几分相似,但比他更年长些。
见均王下来,他一动不动,嘶哑着嗓子道:“外面怎么样?”
“和你想的一样,那位公主将会大做文章!”均王袖子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