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文龙,这一点我不赞同。时代变了,但不变的是人心。人这种生物的进化早就已经停止了,人的本xing,再过几百几千年也就这么回事。你现在看不到民众的力量,是因为能够施加给他们的压力不够大。家猪只有在脖子上挨刀子的时候才能爆发出一群cen也拦不住的可怕力量。必须要创造出一个足以让他们集中负面力量的魔王。”
“魔王?谁来当?”尉文龙淡淡地问。
对于尉文龙的这个问题,我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喂,文龙,我问你,你最赏识的三国人物是谁?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演义》。”
“周瑜。”尉文龙很简洁地回答我,“算不上赏识。但他算个儒将。你?”
“你不妨猜猜。”我笑道。
“我觉得你像白脸曹cao。”
“我有那么狠?”
“不,只是一点。唯才是举。”尉文龙声音非常的平和和肯定。
“那你就错了,我最赏识和佩服的三国人物,是敢与天下争,扫荡群鬼的魔头董卓,或者起码不沾女se的董卓。他才是时代的开创者,可惜永远没多少人懂他。”
“我懂你的意思了。做好足够的心理觉悟吧。我们的这条路,前无古人,也许也后无来者。”尉文龙顿了顿,继续道,“两个月之内搞到100万美金以上的启动资金,这是我们未来方案的基础。尽力去做吧。这两个月我会关注媒体动向,如果有合适的人物,我们可以考虑吸收。”
“那就这样了。”我关闭了尉文龙的电话,然后删除了通话记录,深吸一口气,舒张了一个懒腰,转身走向了被浓重的yin影覆盖的大厅。
也许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那一天截止晚饭之前都出奇的平淡与无波无澜,我甚至都没有太多的印象,又或者是我内心对于即将到来的某一场风暴怀揣着本能的惴惴不安情绪,导致我食不下咽。尤其是狐仙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居然还非常反常地和我还有阿雪,甚至我妈一起坐上了餐桌,小口小口、一筷一筷地吃起了她从来都没有沾过的豆角和穿卷,真是让我倍感意外。
我本来想问问这个女人今天是发了什么疟子,能够这般纡尊降贵地和我们一家子融洽起来。
但是狐仙这个女人却是轻闭双目,给了我一句不是回答的回答:
“食不言,寝不语。”
这个从来都喜欢在床上奚落我一番的女人,破天荒地说出了让人掉牙的话语。
晚饭之后,狐仙也是极反常态地帮助阿雪整理碗筷,甚至还特地把锅碗瓢额都洗涮了一遍,让我怀疑这个女人的脑门是不是被液氮给灌了脑。
“喂,今天是什么i子?”我忍不住问了狐仙一句。
但是难得一次帮助阿雪做完了家务,问候了我妈的狐仙却是和我错肩而过,回到了我的卧室,然后就仰躺在床上,两肢平分,乌黑的流苏长发像乌云堆砌在枕上,一副完好的躯体在床上凹陷处一道优美的轮廓。
一对黑眸,凝定地望着天顶。
那一刻的狐仙,脸上流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落寞与凄凉。
“喂,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和狐仙毕竟也是相处了一段i子,虽然这个女人不算是喜形于se的人物,但是这一次她的表情都已经不加掩饰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可能不留份心。
“没什么,乏了。”狐仙短促地回答道,一对秋水眸子朝我的脸滑过来,虹膜映照着我的脸,“倒是你,张国华明儿就要对簿公堂了,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