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老妇正是刘妈,谭四喊话时,她就在院中,而后的对话,刘妈听得一清二楚,内心震惊,这便是此处的主人回来了,且对方并非善茬。自家六小姐和齐少爷尚在昏迷中,若是两下里打起来,若那位韦家人的本事真如韦忠齐自己所讲,一个不好,自家小姐便有危险。
做为积年的老人精,刘妈心中急转,想到对方有女眷,便想到从此处着手,希望两下里最好莫要动手,若实在阻止不了,自己也好见机行事,护得自家小姐周全。
刘妈出了院子,埋怨谭一谭二几句,一转眼,看向剑拔弩张的这边,很是兴奋得道:“可是这家的主人回来了?哎哟,真是对不住,我几人未经主人家许可,便擅自入住,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家小姐病重,且我等也出不去,此地只有这一处院落,只好借来一用。”
说着话,刘妈往韦家人方向走去,因腿脚不是很便利,走路不稳,期间还差点摔倒。不过刘妈倒也不在乎,依然乐呵呵道:“不经主人家同意便占用你家住宅,是我等不对,要怎样赔偿,主人家只管讲来,我林家虽非大富大贵之人,却也会尽力而为。”
随着刘妈越走越近,院门口处谭一谭二皱眉,谭三谭四稍稍挪步,故意挡住刘妈路途,试图阻止她再往前进。
快到跟前时,才恢复行走能力不久的刘妈,终因身体不支。“哎哟”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啊啊啊”叫唤着,又恢复了平日里一着急便说不出话的状态。
谭三无奈。边警戒边后退着往刘妈这里来,想要扶起刘妈,几个月来,大家的伙食主要由谭三负责,刘妈清醒时便在旁指挥,谭三与刘妈最为相熟。
谁知,谭三还未到刘妈跟前,韦雅儿猝不及防推开她前面的韦忠齐,嘴里“啊啊啊”的朝刘妈冲过来,韦忠齐一家急喊。韦守投更是急着要追韦雅儿。齐五和其他四人哪里容得他过来。八人混战在一处,谭三谭四则持剑挡住韦雅儿。
“啊啊啊啊,”韦雅儿指指刘妈。指指她自己,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可是,刘妈和谭三谭四都看不懂她的手势,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刘妈一脸茫然,谭三谭四还得注意着一边的战况,没有多余的心思猜她话里的意思。
啊啊啊几句,见刘妈仍是不懂,韦雅儿脸现颓废。停止了“说话”和比划。
院门口处的谭一感觉事有蹊跷,提声道:“大家先莫要动手,韦家小姐必是有话要讲,且先弄清楚状况,再战不迟。”
做为齐彪近侍,谭一功夫自非一般,莫说是他,谭二、谭三、谭四也是难有敌手,几人各有奇特之处,倒是齐五、齐六、齐七、齐八、齐九五人,虽也本事不低,可他五人原本是暗卫出身,善于暗中出击,明面上打斗非他五人所长。
谭一话音吼出,打斗的几人,便觉扑天压力袭来,动作不由迟滞几分,顺势停止。
双方停止打斗,刘妈松口气,待谭三将她扶起,便问韦雅儿:“韦小姐可会写字?”
韦雅儿点头,贺氏惊呼:“你会写字?怎地从未见过你写。”
“既然你会写字,可否将你的意思写出?”刘妈指着一旁的乱枝道。
稍稍犹豫,韦雅儿走到树跟前,去折树枝。她选中的是细小的树枝末节,可明显是很细的小树枝,她竟是费了很大劲也才折断,似是手用不上劲般。
拿着树枝拐回刘妈面前,韦雅儿蹲下开始写字,手有些发抖,几次差点抓不住树枝,用了别人写几十个字的时间,她才在地上勉强写了个“劉”字,并指指刘妈。
刘妈浑身一紧,难不成这个韦雅儿认识自己?仔细盯着韦雅儿,对方面相确实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出在哪儿见过,自己跟着六小姐出门,像这种乡下打扮,皮肤粗糙的女孩子,哪日不见上几个,怎会记得每个人,只是能在这个地方见面,着实怪异。
没有吭声,刘妈继续看韦雅儿接下来的动作。
歇息片刻,韦雅儿再次开始在地上写,用了比写刘字更长的时间,她又写了一个“薇”字,然后指指她自己,刘妈登时大惊,再仔细看韦雅儿,她几乎要惊呼出声,最终还是忍住,看韦雅儿接下来还有何动作。
只是写了两个字而已,韦雅儿已是累得坐倒在地,满眼希冀的看向刘妈,却见刘妈面无表情,她也不管其他人,坐在地上又写了一个“芳”字,啊啊啊的指向不远处的院子,神情激动。
“你是五表小姐?”刘妈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声音发抖。
韦雅儿顿了一下,继而又啊啊啊,更显激动,不停用手比划着。
“你可认得此物?”
从怀里掏出一件饰物,正是林芳脖子上挂的小网袋,刘妈打开小网袋,从内里掏出一颗紫色珍珠,问韦雅儿。林芳曾给刘妈提起过紫珍珠的事,自林芳昏睡以来,怕珍珠硌着自家六小姐,刘妈便将林芳脖子上的珍珠摘下,随身带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见珍珠,韦雅儿似乎受了刺激般,更是用手不停的比划,一下子指指自己,一下子指指院子,再就是向虚空处乱指,看似毫无章法,刘妈内心已是明白,上前抱住韦雅儿,哭道:“五表小姐,你这是怎地了,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韦雅儿停止比划,在刘妈怀里嘤嘤哭泣。
见自家女儿在老妇怀里痛哭,一旁的贺氏颤声问:“孩子,原来你会写字,也有名字,可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