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不等云香向她呼救,瑞璇慌忙的一句叫声截断她的话,向秦天河道,“您怎么能仅凭她的一句话,就洗脱她的嫌疑?这长命锁她是制来吓唬您的,成色重量与原来的只有几分相似,又有什么奇怪?爹爹这般责打说实话的丫环,女儿恐怕,恐怕……”
“你收声。”秦天河咬牙低喝。
“爹!”
“收声!”秦天河忍不住一声大吼,“你给我退下去,再多说一句,莫怪我不心疼你!”
且不说陶姨娘如何,甘氏这里是很明摆的事情,秦天河也不是蠢人。
若照甘氏所说,这长命锁是曾一段时间握在手里的,屋里就应该有其他丫头见过才是,随便找来问问,也就清楚了。
更何况上面的亮斑,确实是长期摩挲的结果。
大约是时间紧迫的关系,瑞璇的这招栽赃也使得太笨了些。
可有如嬷嬷在,秦天河也不能太给陆氏母女难堪,不由放缓了声音,“都退下去,我自有主张。”
“不行!”瑞璇不敢再说,陆氏却是不依,指着地上的嫣红,“她是想利用这个贱婢害我,大人不能就这么算了!大人若不能替妾作主,妾身明日就回候府,求我爹作主,要不,妾身进宫,求德妃娘娘作主!妾身堂堂一个候府小姐,可不能由着这个乡妇随便践踏!”
秦天河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是陆氏仗着自己的身份,赤果果的威胁,心里知道,他却不能置之不理。
陆氏的性子,很可能就这样闹到皇上面前的。
要知道他一个堂堂一品官,连个后院都稳不住,皇上该怎么想?
秦天河倍感头疼,却听得凤翎一声笑,“呵!”
“臭丫头,笑什么,当我们不敢么?”瑞璇瞪她。
听着琳琅在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凤翎一边点头,一边笑,“你们自然敢!去就去呗,我县主姐姐问起,记得替我和我娘问声好,就说我们想她了,让她找机会跟皇后娘娘告个假,来瞧咱们一回。”
皇后可不是德妃一边儿的。
谁怕谁啊!
瑞瑶“呸”她一口,“谁会替你个贱丫头问好!”
“啊,妹妹的意思,是不用向县主问好,还是……不向皇后问好?妹妹生就的好胆儿呢!”
瑞瑶涨红了脸,又用力的啐她一口,却没有再说。
凤翎便不再理她,向秦天河道,“爹爹,太太的意思,不过是说我娘借这府里闹鬼之事,栽赃陷害她,我娘怎么说不是,她们也不会信,这不,如嬷嬷还在呢,若是回候府乱回一通的,给外人知道,还真当咱们尚书府后院不宁呢。”
“小姐说笑,奴婢只据实以回,不敢乱说。”
如嬷嬷行礼,嘴上客气,脸上却不好看。
这大小姐话里话外的,不明摆着说候府是个外人,深更半夜来尚书府,整个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嬷嬷可别误会,我可不是说候府是外人。这大半夜的,尚书府这么点儿小事,都劳动世子爷遣嬷嬷来一趟,也可见候府没拿咱们尚书府当外人啊,这尚书府的后花园,不就跟候府的一样么?”
这连世子爷都骂进去了。
怪候府的人把尚书府当自个儿的后花园呢,想来就来。
如嬷嬷碍着来时世子夫人的吩咐,让她不要多言,她只得僵着脸陪笑,“自然是一家人,一家人。”
秦天河心里一阵爽快,佯作听不懂凤翎的话里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