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不少人都没瞧见宁轻陌画的是什么,一下底下就炸开锅。
宁轻陌怔愣的站起身子,攀附着她的手臂宽慰道:“娘,你怎么……”
“跟我回去,这个百花会,我们不参加了。”兀那氏一把用力抓住宁轻陌的手腕,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将她给拖走了。
“即令夫人……”向氏喊都来不及喊,就见兀那氏拖着宁轻陌消失在了重阙林。
胡忆柳蹲下身子,随手捡起了一张碎片,巧的是一双眼眸,然纵然只是一双眼眸,却让胡忆柳的手一颤抖,没来由的就将那碎纸给扔了。
那双眼睛,好似带着无法让人抗拒的魔力一般,她一看就觉得自己要被吸入了进去一样。
好魅惑,却也好恐怖的眼神。
那是谁?
为什么宁轻陌会画那样一个女子呢?
这一变故袭来,弄的所有人是措手不及,但是百花会还是要继续,向氏尴尬的笑了笑,宣布宁轻陌弃权后,只能继续主持。
“娘……”一路宁轻陌就被兀那氏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竟然丝毫都挣脱不了,她从来不知道兀那氏竟然还有这份力气。
突然兀那氏刹住了脚步,她转身,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瞪着宁轻陌,却不是怒气,反而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般。
“娘,你怎么了?”
这样的兀那氏,也是宁轻陌从来没见过的。
她的娘,向来是和蔼慈祥温婉的,就连琉璃不在的那一天,她也只是安静的靠在宁远松的肩膀上,默默的哭着,却从来没有向今日这般模样。
“轻陌,娘觉得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
宁府,紧闭着门扉。
芙蓉院周围,竟然被布置上了斑斓的结界,伴随着那一株木棉高耸入云。
床榻上,兀那氏和宁轻陌并肩坐着,沉默着。
她这样已经很久了,她的眼神一下很亮,一下又黯淡了下去。
宁轻陌也没有打扰她,她知道,她兴许是在回忆着什么十分痛苦又是让人无法忘记的回忆。
“轻陌……”
估摸着整理好了语言,兀那氏扭头,握住了宁轻陌冰凉的手。
“你知道你方才画的那个女子,是谁吗?”
宁轻陌摇了摇头。
兀那氏莞尔,竟然笑了。
“轻陌,那才是你的娘,你的亲娘。”
宁轻陌震惊,倏地一下就瞪圆了眼睛。
她半张着唇,呆呆的看着兀那氏,她这种呆样,倒是许久没有出现过了,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好似都竖了起来,根根分明,她手脚都软趴趴的,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一下就不知飘向了何方。
她脑海中回忆起了当初在兀那氏院子里头瞧见的那一幅画,女子血衣倾城,竟是比她这个众人公认的美人儿还要美上几分的,可是她纵然无双,却是煞气极重,纵然是通过一幅画,她也能感觉的到。
宁轻陌半咬住唇,秀眉弯起,嘴角的弧度莫名挎着。
“轻陌啊,你应该从小就知道,你是爹娘从东极带回来的,当年爹娘谎称是在东极将你生下才待带回天宫的,你可还记得?其实不然,爹娘去东极,其实就是为了去接你的,在爹娘将你带到天宫来之前,你已经在东极待了几十万年了。”
宁轻陌这下是彻底无语了。
兀那氏知道她要说什么,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也许,你比爹娘,还有天帝,都出生的都要早,以至于早到什么时候,已经无从考证了。”
天呐。
宁轻陌顿时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这么说来,她的年纪竟然一下就秒杀了全天界所有人么?
她竟然……那么老了。
“在你的身上,有着一个古老的封印,那封印,能减缓你一切的速度,你的成长,你的修为,你的生命……这就是你为何你小的时候总是比别人学仙术要慢上许多的道理,这些年你也慢慢长大,估摸着那封印的力量也会随着时间稍稍减弱,但是,轻陌,你如今这等成就,若是没有那封印束缚,是远远不止如此的。”
“娘,我究竟是什么来历?”宁轻陌攥紧了手心,感觉指甲都戳入了肌肤之中,但是她却丝毫都不在意。
兀那氏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爹娘,也并不知道。”
“画中女子的卷轴,是东极云容宫中的棠浅仙尊交给我们的,我们并不认识,他告诉我们,这画中女子就是你的娘亲,等到你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后,要将你的身世告知与你,也同样要告知你,你的娘亲,在六界是一位极其不受欢迎的女子,因为她曾经在六界留下一段不可磨灭的伤痕,她曾经已一己之力,逼至天宫,差点让天界易主,所以,天界对于她很是忌惮,也将她的所有故事都在六界抹掉了。”
如果亲身经历过那一年的事情并且都存活下来的人,是不会还记得那个当年酿成天宫一段血腥惨案的女子的。
“所以,天帝并不知道我的娘亲?”
“嗯,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的父皇大抵是知道的,无奈,老天帝与帝后,都已经魂归,但是,六界还是存活着当年活下来的仙者,你方才将那画公诸于世,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在六界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