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
我忍住剧荡的心头,终于忍不住问出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那么请问白小姐,我那同伴池早,他如何了?”
白风道:“哦,池早先生么,如果没有意外,现在应该已回到我们的时空飞舰,只等先生一到,便可返航。”
我惊喜道:“池早没死?他真的没死?”
白风道:“池先生这次,纯属意外中的意外,我们时空部门方面也感到非常抱歉。不过,对顾客的生命,我们是有严格的保护手段的,即使他有生命危险,我们也有应变措施。”
我精神突然一振,觉得天地似乎都有些畅亮。
我道:“好,那就好,那家伙没死!真好。请坐,白小姐。”
帐外还在刮着狂风,下着暴雨。
我的心情却已经好了许多。
池早没死,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白风微笑,左手随便在身后一按,凭空变出一把现代旅行用椅,慢慢坐了下来。
看到这种现代工具,我心里一动,叹息一声。
这种小巧结实的座椅并不少见,在我的办公室里,也有两把。那是小竹特地为我买的,说是我经常到处旅行,用得着。
实际上买回来就一直藏在办公室的储存间里,从来没有用过一次。
我慢慢回到我的地席上坐下。
现在我们俩坐得很近了。
我叹了口气。
白风道:“阿飞先生为什么叹气呢?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我冷冷瞥她一眼,说道:“我叹气,只是因为,我喜欢!”
白风耸耸肩:“很不错的理由。”
我又叹了口气:“看到白小姐的椅子,我才想起来,已经一年多没有这种现代的感觉了。”
白风道:“哦,那么先生是很想念现代的生活了?”
我停顿了一下:“想念?哦,不,说句实话,我并不想念那种生活。目前这种生活虽然艰苦,虽然经常让我很难过,但是,我却更喜欢。”
“哦,难怪十年来先生屡屡报名去时空旅行。”
“也许吧!”我自嘲地一笑,“可能,我的内心真的无法安分于守拙一族平静无奇的生活。不过每次旅行回去都要被你们洗一洗脑,所以对每次旅行前的心境都不太清楚了。”
“嗯,我明白。”
我道:“您刚才说,在这二十年里,只有七个人进行过十五次这种时空旅行?”
白风看我一眼:“阿飞先生,您是不是很自豪呢?”
我确实感到非常自豪。
因为加上这次,我自己独自和参与的旅行,已有八次之多。
原来一半以上的名额,都被我给占用了?
我也非常困惑。
“白小姐,为什么时空局对我如此优待呢?”
白风笑一笑:“这个……我想阿飞先生回去以后去问我们方局,也许会有答案。”
“那,白小姐能不能告诉我,除了我和池早,其他旅行的人,都有谁呢?”
“不能。这个方面,我们有规定,要严格为顾客保密。您和池早先生一起去旅行,所以相互知道无妨。其他的人,您即使去问方局,他也不会告诉您的。”
我忽然听到什么,向帐门处看去。
我走到帐门处,撩开里层的布帘。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忽然刮起了狂风,极大,虽然外层的竹帘两只帘角都以重石相坠,却也禁止不住,轻轻地晃动着。
隔着竹帘向外看去,八名卫士散布,守在三丈之外,各人正准备撑开自己手上的木伞。
竟然开始下雨了?
忽然间心头没来由的一痛。
这一痛直入心髓,好不彻骨。我几乎有点忍受不了那种烦恶欲死的汹涌感觉。
不过,我还是在原地多站了几秒钟,再次将这种感觉镇压下去。
回过身,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现在已不仅仅只是一个游客,而是一军之主,一国之君,可不能让人小瞧了,轻看了,丢大家的脸。
白风看着我,忽道:“阿飞先生在三国多时,可知三国的八大帅哥么?”
什么,八大帅哥?
我惊讶地看看她。
白风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我摇摇头:“不知道。”
白风笑道:“真可惜。”
我心里更是不快,被她这么轻松随便地调侃,似乎我真的不过是刚刚结束了一个游戏,三国的游戏,而且连游戏最精华的地方都没玩到。
我不愿意再继续这无聊的对话。
“什么时候走?”
白风正要回答,忽然左肩头微微一震,她侧耳凝神,似乎在接收什么信息,仔细听了一会儿,脸色渐渐阴冷下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便抬起头。
她看看我,沉默了半天,道:“出了点事情……这样,明日天亮之时,我来接您。有一晚时间,飞帅应该能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吧?”
我惊异地看她。
她的眼神虽然冷漠,却也含有一种理解和体谅。
一直在浩瀚的时空中来回跨越着,往返于时间的漫漫长河,对于我这种狂热旅行者离去时的复杂心理状况,她也许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好吧……就这样。”
白风点头,忽然一转头,向大帐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她转回头,微笑。
“那么飞帅,我先告退了。”
徐庶和蔡勋一起查点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