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四月,我遣使向江陵城的朱治发出檄文,要他立即退出侵占的我国领土,并保证以后不得再犯,否则,大军一到,皆为鱼粉肉末。
这种最后通牒自然不可能期待对方正面的响应。早在传檄之前,我已经积极准备硬来。
首先是提升了士兵的待遇。所有士卒姓名全部造册在案,按战功发取土地。
是的,土地!
江东六郡的所有土地,都已被我的参谋部门均分成数万份,列为最重要的军功报酬。然后,接二连三召开了好几个动员大会,专门宣布此一重大利好消息。
我承认,这种举措是一种冒险,它显然使我彻底丧失了争取江东诸大族支持的可能性。但我以为,为了保证我军长期的高昂士气,这种失去是完全值得的。
当然,我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极尽所能地向荆襄八郡、长沙四郡等兄弟伙的豪强世族们反复强调,本人刀锋所指,只是敌国的土地,永远不会触及自己人的任何利益。
赌咒发誓、大拍胸脯作出这种保证的同时,我悄悄成立了襄阳学宫,在现代,被称为学校或者学院。
中国封建社会的地方官学,自汉代才开始设立。
两汉时\一\本\读\,地方行政制度是封建的王国与中央直辖的郡相立并行,郡国以下各属若干县、道、邑。汉景帝末年(公元前2世纪中期),蜀郡(今四川)郡守文翁,重视教化,在成都建立学宫,招下县子弟为学宫弟子。汉武帝对于文翁设学之举甚为赞许,乃下诏,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汉代地方教育实自文翁为始。
自此以后,有些郡开始设置学官,如昭帝时有的郡设“文学校官”,宣帝时有的郡设有“郡文学官”。但在当时所设。不过是一郡儒者集会的场所。而学制尚未建立,亦未曾普及于各县邑。
直到平帝元始三年(公元3年),始建立了地方学校制度,并规定: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乡曰庠,聚曰序。校、学置经师1人。序、庠置孝经师1人。所习内容为儒家“五经”。
东汉时期,由于地方官吏多系儒者,对于修缮学宫,提倡兴学比较重视,因而郡国学校得以普遍建立,官学和私学交织发展。形成了“学校如林,庠序盈门”的景象。
几年前曹操掌政之后,也曾令郡国各修文学,规定凡县满500户置校官,选择本地地主阶级子弟入学。
因此,我在襄阳开设学宫,也并非特别之事,尤其在招贤馆已开张三个多月之后。更是无人注目。众多高层建筑觉得这只不过是飞帅又一项施惠于民的管理政策,最多赞叹几声做罢。
可是我自己对襄阳学宫的期望。却是要把它变成我培养心腹军事人才的高级学校。
因此,我给出的招生标准是:以寒族士人、军中优秀少年为主,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最好有一技之长。他们将在学宫里集体住宿、学习。第一学期的学习时间是一年。
我本人亲自担任了学宫祭酒(也即校长)。至于学宫的首席先生,经过我仔细考虑,还是文武双全、本地人脉广泛深厚的徐庶比较合适。他出身豪族,却长在寒家,曾有游侠意气江湖的野性,亦怀儒者治国安民的韬略,是个难得各方都敬服的合适人才。
至于其他老师,也是我多方甄选,大多是不得志的下层士族,文的如汝南孟建、颍川石韬,先后被徐庶说服出山任职。武的我让张南、宋定暂时放下军务,专心教授这群年轻人基本的骑射阵列功夫。现在我地盘大了,人才足了,做事明显方便许多。搁以前我肯定不可能把这么多人才给丢到学校当老师去。
最后,我规定了最莫名其妙的一个标准:首批学员人数只要一百零八人,不许多,也不许少。
在刘表执政这十年间,襄阳地区可称太平盛世,四方难民流士如水滴沟,似江奔海,一时间把襄阳及附近地区挤得满满的,因此学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招到了上百名合格的少年学员。因为有我不许多招一人的命令,不然招一千人、两千人也是富有余力。
自然,因为本地豪门的年轻男丁之前大都已被镇军府的“招贤馆”率先征辟,因此,学校的成员,就自然而然只能以平民子弟为主。
这一点眼下不会有什么人非议。
等他们能非议的时候,局势也已不是现在这样了。
回过头来,江陵的朱治接到我的外交来函,果然当场破口大骂,差点把我的使者给砍了头。还好野蛮行径总是少数而且不得人心,在朱然、吕范等人的劝阻下,我的使者捧着掉了一只耳朵的脑袋,急忙跑回了襄阳。
我真是怒火满胸,当即把这位使者树立为“浴血奋战”的英雄,号召大汉南军的军人们向他学习,为他报仇,誓把江东军的耳朵全都切割下来。
经过这么一系列精心策划,重赏加热血,襄阳军队的士气达到从未有过的顶峰。
打铁须趁热!一切就绪之后,我接连发出数道密令,分送江夏、武陵、长沙和油口。
襄阳本地的大军也在十天内集合完毕,做好了攻击江陵的全部准备。
五月初,襄阳军四万人,水陆并进,沿汉水河谷穿越大洪山与荆山之隙。
七日,江夏水师在甘宁的率领下,进据天门。十日,我自率主力至荆门。先锋大将公孙箭引军三千,随之攻击竟陵(今湖北潜江西北)。
竟陵是襄阳与江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