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纲、刘目,护住了池先生。淳于铸左侧插上,公孙箭,先射杀敌军最前面的那个掌旗官。”
众人齐声低应一声,自去行动。
刘纲、刘目等八名卫士,各执兵器,围住了我和池早。淳于铸骂一声:“杀你***!”引二百骑军突击过去。公孙箭不敢怠慢,取出大弓巨箭,瞪着血红的眼睛,斥喝一声,一箭飞去,敌军一阵哗然,冲在最前面的那杆大旗已缓缓堕地。
他的声音,也已完全嘶哑了。
我摸摸自己的咽喉,感觉几乎快要冒出三味真火来。
已经大半天都没喝水了。
顺手摸摸行军水囊,瘪瘪的。取下来摇了摇,还有最后一口。
徐庶的举止依然是那么从容,流彩剑轻轻一指:“破军阵第一变化,杀。”
身后二百多虎豹骑兵发一声喊,在公孙箭的率领下,列阵冲杀出去。
我把水囊递给徐庶,气,接过来一口喝干。
对方如清晨那拨敌军一样,在意料之外的我军两路快速强压之下,抵挡一阵后便很快支持不住,往西败退了下去。公孙箭和淳于铸正要挥军追击一阵,徐庶示意收兵的锣声却响了。
虎豹骑出击快,回军也很快。淳于铸半道上遇上公孙箭,不觉叹口气。公孙箭哑着嗓子道:“淳于兄弟别遗憾,徐先生必有要我们撤退的理由。”
淳于铸舔舔干裂的嘴唇,拿手遮搭在额前,挡一下晃眼的太阳光,嘿了一声。
这三天两夜以来,徐庶令他俩各引一军,协同作战,击退了好几次敌军的偷袭和进攻。公孙箭感激他在美龙口不顾生死,和飞帅联手救助自己之情,时时帮助指点他领导之道。淳于铸很好学,长进极快,指挥越来越得心应手,反过来又刺激了公孙箭的教学热情。残酷的环境是友情的温床,经过这种联手配合,二人感情日进。
回到中军,徐庶神色严峻道:“刚刚得到消息,前方离我们只有四十里的尉县双泊河地带,黄巾主力三千余人,已列阵相待,敌军主要将领,如张燕、上淮子徒兄妹等都在军中。”
大家早有准备,听到这种消息倒没现出什么意外的表情,池早还能勉强凑个恶趣:“跑了这么久,离我们还这么远啊!”
公孙箭道:“关键是后面赵氏姐弟的两千人,一直穷追不舍,却又不即不离,转了这么多圈都没甩脱掉,实在太难受了。”
徐庶道:“我们已前后无路。要回许都,只能通过双泊河。”
池早道:“过了双泊河,就能回许都了么?”
徐庶道:“再往正南行100多里,就是许昌。”
池早道:“那……再绕绕呢?”
徐庶摇头,道:“我们已经不能再绕了。”
池早道:“为什么不能再绕,我们这两天北转东绕,已经把敌人都转昏了,连我们自己恐怕都快绕昏了。再费点气力多绕他几百里路,不就闪过他们的主力,逃之夭夭了么?”说着,不禁得意起来,觉得自己多流汗少流血的战术真是绝妙之极。看看诸将,却都是寒着脸看他,道:“怎么了,难道我这方法不好么?”
徐庶道:“是,当然很好。嗯,池兄你渴不渴啊?”
池早勉强咽口唾沫,道:“今天连打了两仗,看得我眼花缭乱,都忘了这事。你一说我想起来,我好像很久没喝水了。”伸手去摸自己的水囊。
徐庶道:“池兄的水似乎早喝光了,早晨还喝光了我的。”
池早哦一声,似乎很诧异。翻着眼左右搜,发现周围将领马鞍后的水囊都是瘪的,便转头去看身后卫士,也没有什么收获。不禁愕然:“我们断水了?”
徐庶叹道:“其实断水倒不是太大的问题,这附近总能找得到水源。最可虑的是我们随身带的干粮,最多只够支撑到明天中午。而且这两天老是受到黄巾的骚扰,大家都没有能睡一个好觉,精力再好,也到强弩之末了。”看看公孙箭和淳于铸,俩人双眼都是红丝成群,霞涌瞳仁。
我点点头。我自己就深有体会,虽然我内功在这些人里可能是最好的,行军中途也不断利用空隙内视运息调整,还能保持稳定状态,但也感到精神大不如平日。公孙箭他们还要时时保持警惕,不停地和攻上来的敌人周旋,状态就更不行了。幸好徐庶早有准备,把虎豹骑分为两军,轮流休息,不然这会儿大家估计都躺下了。
众人眼睛都集中在徐庶身上,淳于铸道:“既然躲不过,那就硬冲好了。过了最后这一坎,咱们就安全了。就算过不去,杀一个赚一个,也比这么被拖死缠死了强。”
池早瞪他一眼:“年纪轻轻的,怎么尽想着寻死了。徐兄,我们这伙人都听你的,怎么办才能跑出去,你就说吧。”
徐庶看看我,沉吟许久,道:“刚才池兄说到绕道而行,倒提醒了我。从此继续东行二十里,有一地名为南席,附近有河名贾陆,西、南、北三面为嵩山余脉的陉山等环抱的高亢平原区,那里地势平坦,水草茂盛,利于我军休整。我想即使要和敌军决战,也不能任由他们选择决战地点。我们先补充一些饮水,然后就去那里,休息半日,等候他们。”
公孙箭道:“飞帅说过,我要战,便作战!徐先生的主意好,到时候人和马都吃饱喝足休息好了,黄巾虽众,也未必就能拦得住咱们。”
淳于铸和池早一齐叫好,淳于铸是赞公孙大哥以我为主的堂堂气派,池早却想着“也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