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几名主将小聚,略微讨论了一下,照池早的意思,我们干脆直接杀到武关去吃晚饭。不过我和上淮子焉都没理会他,王当也是明显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南阳距离武关不过三百里地,训练有素的精骑要死命跑,一日一夜也足够跑到地儿,不过那就真成了史书上诸葛亮讽刺曹操所谓的“强弩之末”了。我们虽然是连夜出发,那也只是想脱离河北大军。找个地猫一宿。可没打算跟曹操率虎豹骑在长坂似的,超频过多。曹操那是为了刘备那个“冤家”而拼命要灭此朝食,偶一为之,正常情况下绝非良将所为。
情况再紧急,也不能乱了方寸。军事这方面池早一贯弱智,好在这次他躲在我军中,就不用他大相公发号施令了。
马后的池早嘀嘀咕咕。很是不满:“咱们没时间拖延了,走武关本来就绕了远路,再这么磨蹭下去,等真金破了下邳,你那些舅倌儿可都说不好了。”
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别太急。咱们的事,只能到了黎阳城里才能解决,这么大老远的,想太多不利相公你身心健康呀!”
黑暗中看不太清楚池早的脸,估计大丞相气得不轻,不过只是哼哼着打马去旁边待着,再也没说一个字。
我心里暗笑,能修理池早。实在是我平生为数不多的快事之一。以前在守拙一族。争执起来我多半被他压制。想不到时隔多年,在这汉末古时。能经常在口水仗上占到他的上风。
正在这时,猛然左前方不远处一道紫红色火焰冲天而起,颇为醒目。
旁边有人失声叫道:“不好!”
我回头一看,却是徐中流。
“怎么了小徐?”
徐中流急道:“飞帅,那是我门中互通声气的联络秘焰,非危急时不得射出。”
我道:“哦,红色火焰,那是你们家刺红?”
徐中流道:“正是我四弟。”
刺红徐南来,清风五子中暗器第一。我早听说过。虽然他死活不干我事,不过我也很奇怪这里他会遇到什么危险,难道遭遇到河北上淮军的高手探子?
正转着念头,忽然左前方向又是一道金色火光,扶摇而起,升空的同事还轰然一声闷响,炸裂开来,恍惚间,天边已闪现出一只巨鸟,张牙舞爪,姿态动人,乃是一头神鸟朱雀的形态。
“我靠!”又有人失声惊呼,听声音却是池早。
“阿飞,你快点去救,那是阿窦她们。”
窦红?这下我顿时不敢怠慢了,一提战马,喝一声:“淳于铸压阵继续前进,阿风,小徐,你们跟我来。”
淳于铸应了一声,阿风和徐中流同时催马,和我的贴身卫队一起行动。
池早叫道:“小吟吟你也去。”
不用等他说话,司马吟早已自动打马跟着我跑了。窦红在,那白枫多半也在啊!
我们奔武关走的方向是西北偏西一点点,左前方,基本就是正西。半道上有俩插队的赶了过来,我一瞧认得,是上淮子焉的两位保镖,如月和月影。
我注意到徐中流和如月碰面的时候微微对视一眼,便神色冷淡各自转头,互不理睬,神情颇值玩味。倒是月影和司马吟打了个招呼,似乎以前认识。
帅哥美女好作怪!我摇摇头。
我们这群人胯下都是神骏良驹,骑术又极精熟,人疾马快,不一刻,便赶到那两道焰火的位置。
眼前猛地大亮,那是一个开阔地,稀稀疏疏地分布着几十株粗细不一的树木。却有三、四处战场,十余人擎拳撑脚,刀劈剑击,正斗得不亦乐乎。数十名家族武士装束的黑衣大汉,人人右手持刀,左手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呈半圆型围住了战场。
我眼光一扫,立刻注意到两群最激烈的拼斗。
最南边,也就是左手远处,一簇小林子地,几棵巨树环绕,四名衣色各异、气度不凡的男子背倚大树,掌发如老农牵牛,颇显吃力,但内劲十足,四人八掌,一共八条白色气丝,纵横交错,牢牢地将一男一女困在林地的正中。中央那对男女背靠着背,均甚年轻,女子持一条软鞭,正是白枫。少年掌中,则是一口光闪闪的利剑,这人我也认识,和彭五马六一个单位出来的,清乐社的老三东方安,以前在许都的时候,还跟桓袖、冯喜他们打过架。他武功极高。只是不屑对女孩出手,所以桓袖得保无恙。
这俩人神色凝重,被那八道气劲以一种玄奇的方式联手锁定,大落下风。只是仗着手中剑鞭不凡,一旦遇险就祭剑抽鞭,逼迫对方以肉掌硬拼,对方显然吃过他们鞭剑的苦头。此时只能暂避,如此反复,方才暂时维持住一个平衡局面。
“这又是什么阵法?”我见识过李家五老的五花拳阵,他们采用的也是类似手法,以拳劲融于阵法之中,彼此配合极为默契。合力一击,即使再强的高手也难以抵挡。
“司马去救白枫,小徐找你师弟,阿风、如月你们押住阵脚。”
看明局面,我随口吩咐一句,随即迈步向前,一拳捣出,口中喝道:“淳于老哥。别来无恙啊!”
拳力团聚劲射。如炮弹般冲啸而出,直向中央战场一名华服老人轰去。
那身着银色衣袍的老人侧面对着我。也不躲闪,熊腰一摆,随即伸右袖一掸,扫中我拳劲尾部,暗劲相交瞬间,他身躯隐隐一震。
“好九阳神功!飞帅是你?”
那老人左手潇洒地一滑一扇,银光连闪,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