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就把如何找到飞车,然后飞至许都,夜探皇宫,发现池早等人政变之事,说了个十之**。
徐庶开始还默不做声听着,慢慢不自觉就坐了起来,半倚在床头,等听到池早在宫中所作所为,尤其听到他挟持献帝而去之时,不觉脸色巨变,叫道:“主公为何相让?陛下一人,可抵十万精兵啊!”
我把我当时所想也都告诉了他,在伊川,我没能照顾好池早,差点令他丧命,如今,我怎么能忍心与他死争?
徐庶连连叹息,他也是那场血战的见证人,所以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我又说到杨彪之死,伏后之伤,徐庶双目一亮:“有娘娘在此,也算聊胜于无了。”
我心想:“你是不知道这伏娘娘的个性,以为她很好摆弄吧?”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跟他纠缠这种杂事,续说如何再度返回许都,夜闯尚书台之事:“那后来我就易装改容,冒充尚书台官员,带着新收的田烈、高杉二人,偷进尚书台。里面防备严密,几度惊险过关,然而在尚书台临时的大牢之前,却意外见到一个人,一口道破我身份。你道这人是谁?”
徐庶猜了几个,都没猜着。又想了半天,忽然道:“莫非是陈矫?”
我点点头,道:“就是他。”
徐庶伸手摸摸下巴,顺手捋去上面的酒水,似乎感到十分奇怪。
我道:“当时我也很奇怪,就问他如何知道是我?他说出一番话,令我大惊失色。他说从我一开始进入许都,他就奉命监视于我,对我的行踪和各种活动了如指掌,我能拒绝加入张泉、陈讳等人的反曹集团,他非常高兴,所以一些小的错误就没有追究,希望我以后慢慢改掉桀骜不驯的脾性,能一意为中兴大汉尽力。然而后来他发觉我图谋更大,所交更杂,终于不能忍受,犹豫了许久,才最后下定铲除我的决心。他定下计谋,利用荀彧之命,以消灭鲁山黄巾为名,想令我在此役中英勇战死,从而保全我一生的名誉。”
“扑”一声响,一物坠地。
原来是徐庶震惊之下,手中镇纸不觉失手而落。
我道:“当时我也惊得呆住,问他,难道你为除去我一人,竟要五千精锐陪我殉葬?”
徐庶急道:“陈矫他怎么说?”
我道:“他回答说,当时他受命监督许都官员,早已察觉到张泉等人之谋,尚无大忧。但飞帅之变更是难测,他实是食不甘味,深感乃心腹之患,若等飞帅与张泉、陈讳诸人合流,危害将更加炽烈。于是他不得不暗设此计,先行除去飞帅。虽然牺牲了五千禁军,亦是在所不惜。”
徐庶低头沉吟道:“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狡诈毒辣,我们都实在低估了他!看来给张燕、真髓通风报信的内奸,就是他了。”
我道:“是啊!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这么做的原因居然是为了曹操的政权。我当时听他这么说,脑子里一片杂乱,有好一会儿竟然不知道如何问话。”
徐庶道:“此人立场,真是暧昧难辨。唉,当日王越兄就欲诛戮铲除此人,我与主公都不太同意,看来还是王兄眼光独到。”
我苦笑了一下,低声道:“你以为真能杀得他么?当时我又问他,那今日欲将我如何?他想了半天,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应该将你留下来,以免后患。但飞帅你在鲁山竟能安然逃脱,也许真是上天注定的新贵。尤其没想到的是,现在连陛下竟然都遭到劫持,天下形势复又混乱,我不想逆天而行,便放了你这一马也罢。我当时不以为意,随口称谢,向他索要王越。他微笑一下,道,飞帅不徒逞强横,果然不俗,既然你以礼待我,我也当以礼回敬。本来王越一直想要杀我,我应该杀了他才是,不过他在我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现在我不但把王越还给你,顺便连那小妞也一并交还给你带走。”
徐庶啊了一声,这人的身份,真是越来越神秘了。知道我这么低声说话,是不想外面的王越听见尴尬,便也低声问道:“什么小妞?”
我道:“就是阿袖。她六月份刚到许都,便被陈矫盯上。陈矫派遣高手去抓她,双方一番激斗,保护阿袖的从者全部战死,阿袖她便落入陈矫之手。当时中原局势紧张万分,陈矫以为我军探子已大举入城,就拿她为饵,希望能钓到大鱼。他知道阿袖是长沙大族,也没怎么亏待她。”
徐庶惊喜不已:“阿袖也回来了?”
我道:“正是。”
徐庶看我一眼,忽然道:“阿袖她难道没去找樱夫人么?”
我脸色一白,顿时住口。
徐庶看看我的脸色,猜到必有问题,心想:“那陈矫对主公的情况那么了解,必然是夏侯樱告诉他的,则双方公开决裂,亦属可能。”问道:“樱夫人不肯认阿袖么?”
我摇头,缓缓道:“阿袖去到许都之时,阿樱她……她已经身故了。”
“什么?”
我停住一口气,仿佛如此便可以不去多想。然后轻轻呼出这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淡淡道:“元直,这件事,你以后去问阿袖吧。我今日来看你,是要问你,你……你还愿意与我同甘共苦,继续携手并肩打天下么?”
徐庶一跃而起,大声道:“主公,你这是什么话?我徐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