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营,医士们把田、荆二人放下,急忙抢救,不提。
阿飞、徐庶、鲁肃等回到中军大帐,发现李典、乐进、夏侯霸三将都已到了。
乐进和夏侯霸神情都有些郁闷急躁,李典却脸色平静如常,阿飞暗想:“奇怪,李典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按道理说,这三将都是非常希望能攻克汉昌城,活捉袁尚的主战派,现在发生这么大的狼群事件,肯定对捉袁大计颇有影响。
“他在想些什么?”
阿飞把昨夜和今早自己的遭遇,有选择的和众人说了一遍,其实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只有自己那道士张修的会面,心里总感觉有些别扭怪异,干脆就一字不提了。
征求众将意见,乐进道:“飞帅,现在我军该如何进行,俺是说不好了。可是……可是……嗨!”
夏侯霸道:“是啊,出现这种情况,谁都难以想到。飞帅,您看是不是可以让末将率领一哨人马,先行出发前去那山林中探查一番,若那狼群已散,我们还是继续进攻,若……”
他还没说完,李典已截道:“若你又遇上狼群,出点意外,飞帅回去,如何向夏侯将军和阿樱夫人交代?”
夏侯霸张口结舌。阿飞也暗暗心奇,问道:“曼成,依你之见,该如何?”
李典道:“依我之见,狼群对我军威胁极大,而且又伏在我军必经之路上。我军目前已无可能实施攻击汉昌城的计划,所以,应该放弃原定方案,立刻撤军邺城。”
他说话斩钉截铁,显然早已思量完成,胸有成竹。
乐进和夏侯霸都是诧异地盯着他。徐庶和鲁肃均想:“奇怪啊!”
阿飞经过昨晚与鲁肃、徐庶二人一番畅谈之后,对擒捉袁尚也已不是很感兴趣了,听李典如此说,自然赞同,但又不想冷了乐进和夏侯霸俩人的心,权衡一会儿,拔出一根令箭,道:“这样吧,文谦和仲权引三千军先行,多备火把、火箭之属,一有不对,立刻放火烧林,将那狼群烧死丫的。”
乐进和夏侯霸脸上顿时喜笑颜开,立刻站起,便要接令。
李典呼地站起来,大声道:“飞帅,此令万不可发。”
阿飞一迟疑,把手收回来。乐进大怒,转身喝道:“曼成,你干什么?飞帅之令,你也敢拦?”
李典道:“文谦,我实有预感,汉昌城,我们恐怕是去不了了。”
乐进简直快被他气疯了,他二人虽然门第不同,但近两年来一直搭档联手,互相补充,十分相得。但现在李典的话,乐进却一句也听不懂。
夏侯霸问道:“李将军,莫非是主公有密令过来?”
李典、乐进虽在阿飞治下,为其佐将,但各率许多军马,却也有直接与曹操对话的权利,实际上算是本次联军变相的护军角色,所以夏侯霸有此一问。
李典见阿飞如电一般的目光扫射过来,知道自己若不说清楚,别说乐进、夏侯霸心中生隙,亦势必启阿飞之疑。
李典内心之中,一直对阿飞有一股佩服和惧怕混合的想法。阿飞为人谦和,作风民主,指挥战斗更是出色,与李典以前合作过的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大将均不相同,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阿飞做自己的主将。但他总感觉,阿飞的身上,似乎被一团隐隐约约的雾气遮住,令他无论如何也看识不穿,看不透。
这感觉令他很不舒服,却无法摆脱。
他看着帐内众将,苦笑半晌,终于道:“诸位今日勿行,且候半日,如何?我料日落之前,必有变故。”
他自知此言难为众人接受,遂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鲁肃。
鲁肃为飞之营执法司马,是阿飞直属部下的头号将领,平日与李典互相敬慕,二人私交甚好。
鲁肃沉吟一下,道:“李将军向有高见,言必有因,我素相知。飞帅,我欲与李将军单独相谈片刻,可以么?”
阿飞点点头。
鲁肃起身,拉李典出帐,道:“曼成,你可是有什么话,不能对大家公开说么?”
李典被他这么拉出来,甚感不妥,但知鲁肃性情,也不能怪他,只得道:“子敬,我实话告诉你吧,昨晚我得到许昌的消息,张绣和许禇两位将军的族人,正在收拾家私,准备搬家。”
鲁肃一呆:“搬家?他们要搬到哪里去?”
李典道:“唉,你也是我辈中人,难道就想不到,那肯定是搬去邺城啊!”
鲁肃忽然醒悟:“不错,定是如此。”
李典叹道:“我急于返回邺城,向主公进言。但……这些话,我又不能与文谦和飞帅讲。”
鲁肃点头。
和阿飞、乐进这些以个人身份出来奋斗的将领不同,他以前亦是淮南大族的宗主,与李典、张绣、许禇等在家族中的地位差不多,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李典这么着急返回,是希望抢在诸将之前向曹操表态,以取得家族在曹操集团中的有利地位。
他心中暗想:“形势已很明确,曹操决意要把许都的豪门巨族,全都搬迁到邺城去。为什么要搬呢?也很明显,曹操心中,有自己的算盘,他是看中邺城的地势和风土了。嘿嘿!”暗暗冷笑两声,这情况早在自己料中。
“曼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你如何确定,丞相会再发敕令,招我等返邺呢?”
李典无奈,只得说出最后的实话。他看看左近,低声道:“我昨晚同时得知,主公已决定,将在本月二十日举行一次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