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发制人:“大家都来了,也好。我先问问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为什么紧急集合?”
李典、典满、赵玉的目光,都看向曹休、刘晔二人,心想:“你们背着飞帅发出紧急将令,想干什么?”
我明白了,这是曹刘二人合谋,与他人无关。哼了一声:“我阿飞受丞相之命,为汝南平叛都督。现在,汝南刚刚平定,曹副帅就大造谣言,蛊惑军心,擅自作出决定,想造反吗?”
曹休急忙跪下,低头应道:“末将不敢。”偷偷斜一眼刘晔。
我毫不客气,心想:“让你们都先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你不敢,那是刘先生的意思了?”
刘晔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道:“这……这是主公的意思。”
“主公的意思?那我怎么会不知道?”
典满和赵玉互相看看,心下都想起张尚晃的前例来:“主公对飞帅看重正殷,断不会突然冒出削夺飞帅兵权的念头,定是你们不服飞帅,私自行动。”
李典已忍不住道:“两位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刘晔道:“这个……这个……是这样,今早飞帅出去打猎,我和曹副帅接到主公的令谕,因袁军南渡之后步步逼近,离我军已不过数十里,官渡压力渐重,所以命我军平定汝南之后,立即返回官渡助战,不得迟疑。曹副帅执行命令心急,未及上报飞帅,造成了误会。对,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他不愧是曹营有数的谋士,脑子转得快。曹休连忙应道:“是啊,是啊!飞帅,属下怎敢越权擅主,只是主公令急,一时脑筋糊涂,才发出紧急将令的。”
我心中明镜一般,定是这两人这期间在曹操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了,所以曹操才会给他们密令,密谋剥夺我的实际指挥权。可惜虎豹骑听惯了我的命令,我几句话就说服了他们。现在他俩只好往误会上扯。别说我不信,典满、赵玉不信。连曹操的心腹之将李典也都露出不信任的神色。
可我没办法惩罚他们,他们是曹操派来监视我的,除非我想立刻叛曹而去,否则我是不能动他们的。只能敲敲他们,要他们以后动我脑筋的时候多三思几遍。
我打个哈哈,道:“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误会你们了。阿休,起来起来。不过,眼下前线再紧张,也不应该随便向士卒讲明。如果我们这么慌慌张张一撤,情况就糟了。刚刚归附的那些县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以为我军势弱将败,立即又会蠢蠢欲动,揭竿而起。汝南形势又将复杂化。”
李典道:“飞帅言之有理。飞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道:“明日我率军北返。但旗号不能变。另外,还要请李将军坐镇平舆,稳定局势。待丞相命令下来,再做定夺。预计曹洪将军和李通都尉五日内也将赶回此地,你把我的话告诉他们,让他们也暂时留在汝南弹压。我料我军与袁军对峙,将会时日很久,这段时间李将军不能闲着,粮草方面要多多用心筹备,以备前敌急需。”
李典脸现钦佩之色,应道:“是,李典遵令。”
刘晔和曹休互看一眼,都点点头。
我手一摆:“都回去休息去罢。”起身回卧室去了。
这个插曲令我大为气愤的同时,心情立变。狗娘养的曹操!我本来被古代战争的野蛮残酷搞得心神不安,又有点想打退堂鼓。可你现在就害怕我功高震主,开始想着提防我,戒备我,太不够义气了。我还真不服这个气,偏偏要再显些本事,多捞些资本,然后挑明了招牌,跟你大干一场。让你知道我阿飞的厉害!
七月二十七日下午,我率军返回了官渡。那救来的孩子则托付给李典,让他找户好人家安置。李典一口答应,保证找个最好的人家收留他。
我没想到的是,曹操居然亲自站在大营外等着我。不光他,曹家上层的主要成员,文以荀攸、郭嘉为首,武以夏侯兄弟打头,全都列为两队,夹道欢迎。
我急忙下马,上前行礼:“丞相,阿飞何德何能,岂敢劳动丞相和诸位大人的大驾?”
曹操扶起我,示意我身后众将都起来,笑道:“我等皆是败将,惟有飞帅大胜而回,岂能不接?”
我怔了一怔:“丞相何出此言?”
曹操回头看看夏侯惇等武将,道:“我已为飞帅准备好了庆功酒宴,请各位先入席罢。今天开禁,大家可以喝几杯。哈哈!”
我和曹休、典满、赵玉等都卸了头盔,交给侍者,随曹操走进帐去。
盘坐已定,我打量满座诸将,个个都有点焉,夏胳膊上还绑着白布,显然带了伤。文官虽大都镇静自若,但也有点强作笑脸。只有曹操满不在乎,谈笑风生。心想:“是不是跟袁绍打起来了?”
一问,果不其然。不但打了,而且已连续三天,打了三仗之多。
曹操喝口酒,捋了捋沾光的胡子,道:“袁营目前扎在离我们有五十里外的林柜坡,连绵上百里,声势浩大。前些天,他们每天都要派出悍骑到我军寨前讨战,我军出击三次,都没能讨到便宜。现在飞卿回来,我可要能者多劳,请将出战了。”
我心想:“你想干什么?借刀杀人啊?”道:“丞相,阿飞自当尽力。明日一早,阿飞便去会会河北的铁骑。”
曹操大喜,笑道:“我就知道飞卿不会?我失望的。来,喝酒,喝酒。”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