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较轻者,除去身体内的毒素只要一个星期。戒毒者难以戒去的是心瘾,只要有一点诱惑,便容易重蹈覆辙,吸毒一次,贻害终生。
身体上的治疗,我用了两个月。我自己根本没有吸毒的*,这*来自于身体对毒品四年来的依赖性。他们撤离了我身边的所有药瓶,强制性让我遗忘。
“考虑一下转系吧。”姝离给我带来了申请表,我皱眉,“为什么要转?”
“医科四处都是瓶瓶罐罐,诱惑太大。”
“我可以克服。”
“即使是这样子,我也不希望有万分之一出现差错的可能性。”
我有点生气,“我可以自己克服,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姝离嘲讽地笑了下,“自己克服?对那东西的依赖四年来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即使不知道它是毒品,身为医生你也知道无论是任何药物只要上瘾了必须戒除,四年来你只是单纯地逃避,你告诉我,你的信心从哪里来的?”
我接过她的表,笑了一下,“最了解我的是姝离。”
“我只是了解数据。”她拉了张椅子坐下。
“姝离……”我认真地填着申请表,“我可以出院了吗?”
“不知道。”姝离的长发……我推推她,有些开心,“我头发好像长了。”伸手去摸,已经到肩部以下,洒在肩头,怪潇洒的。
“这两天阿若好奇怪。”
以前阿若不喜欢笑,脸上很少有表情,虽然近来笑容没有增多很多,但他的脸色也不似以前那么沉闷。不过这么久以来至少我可以肯定一点是他十分恶趣味。
“不觉得。”姝离耸耸肩,“对外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么一说,我是特殊的。
我才想起他和我告白了。
“至少出去玩一天吧。”我期待地望着姝离,她瞟我一眼,“让日吉若陪你去。”
想到他那黑沉沉的表情,我摇头,一想到姝离的下个人选不是不二就是手冢,我又点头,“阿若好,阿若好好。”
反正出去了就好,我并不是不喜欢呆在医院,关键是看身份,若是作为一名医生,我是很乐意的。如果是病人,每天对着一个样子的医生和护士,一个样子的仪器和天花板,无论是谁都会生厌。
“天文系?”姝离的表情有些疑虑。
“阿若好像在那里。”我解释道,她明白了什么,一笑,“我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