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跑到一半就不行了,我和那军官跑到了扎营的地方,我们到的时候,天边彩霞遍布,日正缓缓滑下,消失在地平线。川林之美,清爽的风携着它渗入身体内。
我坐在崖顶,辽阔的草原尽收眼底。
网球部的在半个小时后到了,他们快速地搭了营,我抱着不二的笔记本看,他的笔记做的很认真,记的都是要点,大部分都是用蓝色圆珠笔写的,字若镌刻,俊逸洒脱。
他在大一的时候,骨科就已经钻得相当深,这些已经遗忘了差不多的知识都在这时候被唤起,天黑了,我连自己的五指都看不清,拿着手机照着他的笔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喧闹声传来,我才下去,找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基本没人有力气搭帐篷了,草原上倒了一大批人。一个小时后,所有的帐篷才被搭好,
每个帐篷内都点了火,明亮亮的,学生们都想尽办法搞到了烧烤炉,食物并没有很多,很快便被抢完了。
我肚子很饿,正想要不要扒树皮来吃,却被人拉走。
他把我拉到了我最初到时呆的崖顶,聊自盘腿坐下,噙着温暖的笑容对我说,“你看。”
我心里一震。
漆黑中,一盏盏明灯如泊清河摇曳,组成铺开的方形明亮。一点点星火在点燃、流动、消失。所有的帐篷搭好后,居然是这一幅震撼人心的宏图。
我坐在他旁边,腿挂在边上,在空中晃动。
“吃些东西吧。”他从旁边拿出个饭盒,“我做的哦,很好吃的。”
里面装的是糕点,我默默地吃着,说了句,“你可以不用盯着我。”
不二“呵”了一声,把目光转移到下方那晃动着光点的烧烤架上,“种田酱还是很坚强啊。”他略有些怀念地说,“以前也是这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说,他眯着眼笑,“我时刻都关注的。”他张开眼,抚摸着地上的小草,“手冢要回来了。”
我拿着糕点的手一顿,“哦。”
随即便是相对无言。
这个名字现在对于我而言已经十分熟悉,倒不是没见他和网球部的人谈笑时谈起那个名字,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总是很轻松自在的,然而每次与我说起,又是一片沉郁。
又是一种浅浅的哀吧。
“种田酱就不想去争取一下吗?手冢这四年来,找你找得几乎发疯。”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心底很不舒服,另一只手中捏着的草已经给我连根拔了出来。
“哦。”
我还想继续吃东西,他却抓住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