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满喝着鲜甜的鸡骨架汤,无意间瞥自己的手背,上边血玉纹身消失不见,她心里隐约感觉到是向天诚的那块血玉又救了自己一命。
她吃完饭问黄大婶借来干净的布给向天诚擦了擦手脸,又轻手轻脚的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她看着向天诚的一头银发,心想幸好不是红发和蓝发,要不会被村里人当成妖精给打死吧。
她给向天诚喂了鸡汤后,看到屋子里多了几个小脑袋,他们是黄猎户的3个孩子,领头的约10岁,虎头虎脑的,他看着孙小满放下碗,大声说:“娘子,俺娘让俺们晚上也在这睡,家里地方小,俺娘他们去邻居家住,你要是有事喊俺就行。”
孙小满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俺叫石头,他叫木头,妹妹叫毛头。”
黄猎户家三个孩子年龄不大,可是很懂事,两个小的可能因为孙小满把糖水分给了他们,争先恐后的帮她去打洗脸水。
孙小满洗漱完,农家人爱惜灯油睡的都早,她也不想浪费黄猎户家的灯油,早早躺了下来,她把手放在向天诚的鼻子出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听他的心跳。
“你在做什么,对爷上下其手的。”向天诚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虽然沙哑,但是传到孙小满耳朵里仿佛天籁之音。
孙小满激动的坐起来:“天诚,你醒了?”
皎洁的月光下,向天诚嘴角微微勾起:“嗯,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吓死我了!”孙小满一巴掌打在他的胸上。
“疼!”向天诚嘴角抽了抽,他感觉了一下身体:“我肋骨断了,这几天恐怕不能挪动。”
“那要不要紧?”孙小满心疼的问。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向天诚用手轻轻拍了拍孙小满安慰着她,只是几根肋骨,不算什么。
“我们在哪里?”向天诚看孙小满没有点灯有些摸不清状况。
孙小满眨眨眼睛:“你猜?”
向天诚挪动一下头,就着月光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这么简陋的屋子
他不确定的问:“回大夏了?”
“是啊,回大夏了而且距离咱们当时也就过去了三个多月。”
“这么说回家了?”向天诚的心情有些激动,不是说现代不好,那里有那么多先进的设备,但是毕竟不是他的家他的根。
“能联系到家里?”他又问孙小满。
孙小满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跟向天诚说了一下。
向天诚想了想说:“我的伤还需要养一段时间,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明天找机会问问会不会有游商、货郎过来,有他们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好,你先休息,明天我问问黄猎户。”
向天诚说了几句乏劲儿上来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早上,孙小满听到了好久没听过的鸡叫声,她笑了笑从炕上爬起来。农家孩子早当家,石头、木头、毛头早就醒了,一早上石头要去打水、木头和毛头要帮黄大婶烧火。
孙小满接过石头端来的水,用昨天的布给向天诚洗了脸,向天诚今天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孙小满满意的点点头。
她走到灶间看到大锅里的水刚烧开,黄大婶正在淘米,孙小满说:“黄大婶,我来淘米吧。”
“你哪会做这种事,俺来吧。”
孙小满从她手上接过瓢说:“大婶,我之前也是苦日子过过来的,这些活儿我都会,我先干着您要是觉得不行再换人。”
“行,那你就先干着。”黄大婶也是爽利人,看她这么说了就把瓢递给了孙小满。
她看着孙小满的举动,一看也是做过的,就放下了心。
黄家的早饭很简单,黄澄澄的玉米碴子粥散发着粮食的香味,翠翠的黄瓜洒了一点盐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的十分香甜。
黄猎户看到婆娘做的碴子粥还和孙小满解释了两句,怕她们嗓子细吃不下。
吃饱饭没等孙小满去捡碗,木头和毛头就嗖嗖把碗拿去洗了。
黄大婶去了地里,黄猎户依然领着青壮进山。石头在外头扫院子,孙小满就过去和他搭话。
石头告诉她,每年雪化了之后都会有游商来收山货,村子里像过节一样热闹,大家把积攒了一年的动物毛皮卖给游商,然后再从游商那里换来盐巴、香油、蜡烛等等日用品。
“你是说一年游商只来一次吗?”孙小满问石头。
石头扫着地头也不抬的说:“是啊。俺们一年也攒不下多少山货所以也没有钱去换游商的货物,他们来一次都嫌多呢。”
听石头这么一说,孙小满心凉了半截,自己不会要在这里待半年多才能走吧,得想办法才行。她和石头说完话就回到了屋里,盛了一碗粥喂向天诚吃早饭。她把打听到的情况对向天诚说了一遍。
“我们可以帮村民们想想办法赚一些钱,一来算报答他们,二来有了钱村民才愿意走出大山帮我们报信。”孙小满说。
“是个办法,我现在行动不方便,就得劳累你在这里多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向天诚吃完了饭对孙小满说。
孙小满收着碗筷往灶间走,一句名言出现在她的脑中:要想富先修路。
对呀,改善了村子的交通状况,就可以把山里的资源和县里的市场连接起来,村民们能够走出去,腰包鼓起来了,再把城里的生产设备买回来,最后南石村会越来越富裕。
到底应该怎么做,她还得细想想,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