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车上走下来,因为本来就是参加所谓的生日宴会,穿的也都算正式,同样样貌不俗的两个人即便是在深夜里,也依旧有些显眼。
“玉邪,眼镜!”从储物柜里拿出两幅眼镜,递给张玉邪一个,萧恩只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停车场一动不动的朴文玉。
其实,朴文玉的这张脸顶多算是个性,若不是靠着那一身的行头和气势,甚至都属于扔到人堆儿里看不出来的那种,尤其是这会儿,男人颓废的,下巴生着胡茬,眼窝儿深陷,跟烟熏妆一样的黑色阴影围绕着眼睛四周,泛着红血丝的眸子,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可是,睡眠不足,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也会因为什么事,什么人睡眠不足,萧恩在心底冷笑了下,冷然的面孔只一瞬间就更加的阴沉了。
张玉邪接过眼镜,明白萧恩什么意思,若说自己这张脸,不一定有多少人认出来,可是萧恩这张刚刚席卷了b市的俊逸脸孔,无论这个时候出现在哪里都势必掀起轩然大波。
云飞复活?
云飞之弟?
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个,都将掀起新一轮的娱纠葛,就能让无数八卦狗仔记者,睁大了一双眸子。
要不是这里是军区医院,云飞所在的又是vip病房,他还真的担心会被什么不良人士困扰,尤其,现在三个人之间萦绕的那种诡异的气氛,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为什么朴文玉看萧恩的眼神总是透着受伤,为什么萧恩那张酷似云飞的脸冷漠如此,为什么自己总是冥冥之中受到那张脸的吸引。
这么多的为什么,一时间窜入脑子里,剑一般的,割伤了他的神经,然后搅乱了一切。
戴上黑超,昂起下巴,隔着黑色镜片再次看朴文玉,他可以忽略男人眼底的戾气,其实,早些年他就知道朴文玉的那点儿黑道背景,可是,则个圈里,很少有强买强卖的,他不乐意,朴文玉可以雪藏他,却也不能怎么样他。
这些年,也幸好自己这张脸还有这双手并不是一无是处,算不得大富大贵,也算是温饱,可是,对于这个男人,他一直以来都是躲避的。
因为,每次云飞和他多呆一会儿,多说几句话,之后的几天,他都能看到云飞疲累的几乎直不起腰来的走路姿势,他不是傻子,知道云飞腰上,胸前,那一道道痕迹是怎么来的,更知道,累成那样的云飞宁肯站着都不想坐下,为的是什么。
一面对他嘴角苦涩的笑容,他甚至都在想,张玉邪不要再害他了,你可以退到安全的位置,等着,等着哪一天朴文玉玩得腻了,烦了,放了他。
可是,这么多年,朴文玉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唯独云飞,一跟就是这么久。
他一直以为云飞这辈子就非朴文玉不可了,却不想换了的最后结果··
感觉到眼底的泪花又在翻滚,眨了眨,感觉脸颊湿润了。
“怎么又哭了!”男人冰冰凉凉的声音响起,干燥温暖的手指已经抚着他的脸颊,轻轻的擦拭着。
明明清冷的声线,他却总是觉得温暖,摸着他的手,“云飞··”恍惚的,脱口低喃了出来。
等自己明白过来的时候,那话已经入水一样的泼了出去,“萧恩·我··”很抱歉,可是话都没来及脱口,就见站在他们两米开外的朴文玉一直铁拳就挥了过来,“啊!萧恩,小心!”惊叫着,第一反应就是将男人拉过来。
可是,那拳头太快了。
“你他妈的就是云飞!敢骗老子!妈的!”铁拳如同风一般的刮了过来,已经烦闷了这么多天的朴文玉,在听到张玉邪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时突然红着眼,铁拳就挥了上来,可是,他似乎忘了,就在前几日,这个他拳头相向的男人才单手握住了四大金刚之一的男人的手腕。
惊愕的几乎不知道怎么反应的张玉邪,往后退了几步,抱着萧恩的腰身就要躲,眼见着躲不开了,唯一的办法就只能一个旋转间,抱着男人的腰杆,将背挺直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呃··”可是,预期中的疼痛没有落下来,紧紧绷着后背的张玉邪眨了眨眸子,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昂头,看着男人俊逸的下巴,对上遮住了男人冷然的湛蓝色眸子的黑色镜片,那深沉的黑色,挡住了男人眼底的精光,“萧恩··”男人唇角一抹嘲讽的讥笑瞬间捕获了他所有的注意。
“好啊!云飞,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么些年是我小瞧了你了!护这小子护得挺紧的么!哼!”冷哼一声,一手被人制住,却依旧不甘心,另外的一只手直接握成拳头,用比之先前更重的力道凿了过来。
“呃··”感觉到自己抱着的男人身子震了震,张玉邪简直要崇拜眼前的男人,“萧恩··你··”
“乖,躲到一边儿去,既然朴总想练练,我就陪陪他!”冷冷的,嘴角的讥笑放大,“听说,朴总可是合图的下一任接班人呢!可是这拳头,难道是温柔乡里睡多了,连骨头都是软的!”极尽嘲讽的,冷漠无情的唇线依旧冷硬,可那一颗颗的字却表达了主人无限的冷漠无情。
“云飞!你他妈的要玩老子到什么时候!”红着一双眼,等着眼前带着黑超的男人,遮住了那一双蓝色的眼睛,那无光更是与云飞的一模一样,朴文玉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疼,“这样玩儿很过瘾是吧?让霍家找合图的茬儿?然后在圈子里排挤华文,就连我自己的那几个产业都受了影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