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自私自利的家伙,只顾自己快活,不管人家卫生。”眼看鲁成君突破防线,已在那里上下折腾,萧丽忽地坐起身来,一把推开鲁成君。
只听扑通一声,鲁成君被她推进海里。萧丽这才发现来时还在底下的潮水此刻猛涨上来,已漫在他们身边。
真是要命,两人也太过于忘情,过于投入了。如果不是此刻鲁成君掉进海里,也许到整个人被潮水吞没了,两人才会知道。萧丽暗自责怪了一声,便起来穿衣服。可是,四下一望,已根本不见被鲁成君脱下的上衣与胸罩。
“该死的,你把我的衣服扔到哪里去了?”萧丽跺着脚,问。
由于猝不及防,鲁成君在海里接连喝了几口海水,他边吐边抹着脸上的海水,说:“就在边上。”
边上哪里还有这些东西的踪影?萧丽暗叫一声不好。显然,刚才在和鲁成君的寻欢作乐中,都被潮水不知不觉中卷走了。
海边离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胸罩丢了倒也没有什么。虽然在道人山由于道路坎坷,晚上外出,几乎人人都有手电筒,但没人会特别去留意她内衣的穿着。可是没了衣服,光着身子,却是万万不行的。万一被人碰到见了,这可是特大新闻。
萧丽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对准爬起身来的鲁成君,不分青红皂白,就恼怒地扇了他两个耳光。
“萧丽,怎么了?你为啥打我?”鲁成君抚着火辣辣的脸庞,委屈而不解地问。
“你下流!你混蛋!”萧丽的胳膊交缠着护在胸上,以此遮着裸露的*,咬牙切齿地瞪着鲁成君,“你睁开狗眼看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衣服?”
鲁成君很快便明白过来,由于浴火中烧,脱衣服的时候,他几乎脱一件,就顺手丢一件。丢得远远的,根本没去注意海水会不会将衣服吞没。
“你说,我该怎么回去?”萧丽仍怒气冲冲。
鲁成君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很快灵机一动,想出了对策。
“别急,穿我的吧。”
“你的衣服都湿了,水淋淋的,还怎么穿?”
“将就一下吧,总比光着身子要强。”鲁成君将衣服脱下,绞了绞水,扔给萧丽。
“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我是男人,偶尔光一下身子,也没有什么。”
“幸亏你没把我的裤子也脱了,不然的话,我真的狼狈不堪了。”
“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在海里泡一会,我去你宿舍拿一套过来就是。”鲁成君轻描淡写地说。
“亏你想得出来,让我一个人呆在这海里,你不怕我吓死?”
“我想你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胆子不致于会那么小吧?”
“这要看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在这里我的胆子可就小了。”在鲁成君的面前,萧丽并不掩饰自己的弱点。
“为什么?”
萧丽胆怯地环视了一眼四周,说:“难道你忘了,在这里曾打过仗,死过人?”
解放初,浙东沿海,海匪猖獗。因毗邻还没解放的舟山群岛,道人山曾一度成为海匪骚扰丹象的跳板。为了剿灭那股残匪,丹象驻军曾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进行渡海作战。
关于这次战斗,萧丽和鲁成君很早就知道了。因为还在读书的时候,为了进行革命传统教育,他们曾渡海去小岛,瞻仰过当年战斗的遗址,聆听过有关参战人员讲述的战斗经过。
“这有什么可怕的?都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尽管毛骨悚然,心里害怕得不行,但鲁成君还是满不在乎地说。
“你当然不怕了,因为你是男子汉,而我是一个女的,能不怕吗?”
“既然这样,那就别多耽搁了,赶快走吧。”
好在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好在劳累了一天的民工早已入梦,两人的的狼狈才侥幸没让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