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来了戎建华,张岚变了。以往张岚经常回家或去找他,最近一段日子,再也不去找他。他去找她,张岚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横眉冷眼,甚至提出分手。聂文虎没想到张岚会变得这么快,他感到好不苦恼。
为了等张岚毕业与他结婚,聂文虎已等了好几年。如果张岚与他分道扬镳,这几年他不但白费精力,而且年龄也大了。窝囊与愤懑使他本想回家去找张岚的父亲,可是,张岚父亲前两天就出海了,等他回来,他和张岚的关系也许早已变得不可收拾了。在百般无奈中,聂文虎想到了刘春艳。
刘春艳在街上开服装店,平时虽然与女儿少有来往,但毕竟是当娘的,由她出面去劝,也许张岚会听的。早晨聂文虎曾去过,由于服装店人多眼杂,他无法说什么。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善解人意的刘春艳便约他晚上再去。
可以说刘春艳是看着聂文虎长大的,当几年过去,聂文虎出落成为一位青春少年,刘春艳的心曾为此颤动过。要不是那次偷情被前夫察觉发生离婚远离聂文虎,也许她会编织一张网去网住他。
从少年时代起,刘春艳在聂文虎的心目中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农村妇女由于常年参加劳动,皮肤粗糙黝黑,而刘春艳却一年四季雪白细腻。她会做服装,技术精湛,一块平常的坯布,通过她的一番裁剪,就会变成一件新颖合身的衣服。因此在聂文虎的眼里,刘春艳简直就是美的化身。拒她生活不检点,常有fēng_liú韵事发生,但她对人和气、热情,尤其对他十分亲近,因此,聂文虎对刘春艳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婶,我有事要你帮忙。”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聂文虎来到服装店,一进屋便说。
“什么事?”刘春艳正俯身踏着缝纫机,见聂文虎进去,忙停下手中的活,立了起来。
“我想请你去劝劝张岚,最近她对我很冷淡。”
刘春艳热情地说:“走,去楼上说吧。”还没等聂文虎反应过来,她就拉灭灯上了楼。
这是一栋小楼,房间并不十分宽敞。刘春艳利落地整理了一下床上凌乱的衣服,同时倒了杯茶递给聂文虎。房里没有多余的凳子,聂文虎坐下后,刘春艳便依着梳妆台望着他。
白天聂文虎没仔细看过刘春艳,刚才整理衣服与倒茶时,他才有意识地望了她几眼。他发现刘春艳比以前更美了,薄薄的衬衫将丰满而匀称的身材裹得紧紧的,浑身上下处处无不流露出少妇特有的风韵。她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来得及梳,只用手帕草草地扎着。在幽暗的日光灯下,她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
一股淡淡的馨香弥漫着,刺激着聂文虎的嗅觉。一踏上楼来,他就闻到了。说不清是房间里的,还是刘春艳身上的,聂文虎只感到这是一股带着甜味儿的陌生的令人沉醉与兴奋的味儿。
“你和张岚怎么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吗?”刘春艳奇怪地问。
“怎么说呢?”聂文虎呷了一口茶,觉得很烫,便起身将杯子放在梳妆台,“她们学校有位老师叫戎建华,经常和张岚在一起。也许受了他的挑拨,张岚再也不到我家去,也不来找我。我去找她,她不但不理我,而且提出要与我分手。”
“学校老师?”
“是的。”
“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人家都在这么议论。”
“人家议论,那是嘴生在他们身上,是他们的自由。可你是张岚的男朋友,得有主见,不能无中生有,听风就是雨,跟着人家乱说。”刘春艳倚老卖老,毫不客气地教训了聂文虎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