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小毛的消息的确是童叟无欺。一袭白衣的林惊涯,即使只在一弯勾月下,依然英俊得惊人。璃镜看着他那张冰山脸几乎有些痴了,她从小被小言荼毒,一直喜欢这种冰块脸的男生。
璃镜小心翼翼地靠近,但又怕被林惊涯当作了敌人,所以小声喊道:“林师兄。”
林惊涯本在打坐吸纳灵气,听得璃镜的喊声,才缓缓地带着一丝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璃镜师妹。”
“林,林师兄。”璃镜将并蒂花藏在身后,开始结巴起来。
但林惊涯是何等人物,被人表白过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早就见惯了这种经典结巴,所以再次略略皱了皱眉头道:“璃镜师妹,我如今无心于男女情、事,你还是回去吧。”
“噢。”璃镜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表白,就这样被简单粗暴地对待了。
璃镜灰头土脸地从观日崖下来,心里倒没什么沉甸甸的疼之类的,只觉得有些怅惘,可又有些解脱。不过不管什么人,在表白被拒绝后,肯定是高兴不起来的,所以璃镜耷拉着脑袋,一路走一路踢着路上的石头。
最后璃镜踢上了路上的一束花——白玫瑰。也不知道是那个痴情的女子找来的,据璃镜知道,天谕学院附近可没有种白玫瑰的地儿,千里迢迢运来,却扔在了路当中,任人践踏,可见其主人的结局只怕和自己也差不多。
璃镜想了想,一脚踩上那白玫瑰,揉了揉,嗯,感觉有人与自己同呼吸,共命运,不错不错。
在璃镜落寞的身影后,渐渐从暗处走出一个人来,一袭紫衣,扫了一眼地上的那束白玫瑰,缓缓地捡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白玫瑰碎成了粉块,可想见那人的狠绝。
在那袭紫衣后头的路上,正有一群妹子争先恐后地往上跑,“快点儿,快点儿,听说院长就在这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