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色难看,急道:“人呢,快将人带回来,快派太医前去给姜萱公主诊治!”太后心中却大言惊颤,因为她不相信梅怎么会从帮助姜萱杀了欧阳月变成了杀姜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说道。
太后眸子不断闪动,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百里辰眼睛眯了眯,转头不禁凝了太后一眼,嘴角勾起冷笑来。
而姜萱之死也惊动了明贤帝,明贤帝立即带着文武大臣赶过来,身边这一次只带了两个嫔妃,分别是孙昭仪,与百里彩之母张妃,两人一个衣着华美,娇艳美丽,一个则是略显朴素却是雅静怡人,只不过此时她们脸上都闪烁怪异的神色。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姜萱公主死了?”明贤帝一来,便问道。
现在太后头也很大,哪有什么耐烦,只不过还是说道:“听太监回报是这样,哀家看他应该还有些夸张,人正送回来,也派太医过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皇上大可放心。”
明贤帝面色不好:“朕怎么放的下心,姜萱到底是代表大乾的,若是在大周出了什么事,总是不好交待的。”说着又有些摇头叹息,一副无语的样子。
其它人听了也感觉这姜萱太能惹事了,之前行为放荡就算了,竟然在自己的宴会上与不入流的男人苟且,还被不少名门贵妇公子千金看到,那样子简直令人发指,当然姜萱的行为不对,可到底是大乾的公主,人家大乾将这样不要脸的公主引以为傲与她们也没有关系。可偏偏这个下贱不要脸的公主,脸皮就是这么厚,以她这种失洁的低贱身子竟然妄想辰王爷妃位的宝座,那边辰王妃说死不同意她入府,明贤帝也觉得娶这样的儿媳妇丢脸没同意,就这么样占了孙全的妻位,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不少人将她视为眼中钉呢,现在竟然又出事了,这姜萱公主未免太能惹祸了吧,根本就是个惹祸精。
这些人对于姜萱的伤势倒是一点也不关心,死了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当然同太后一样,他们也不相信这姜萱死了,之前她身边跟了不少身手不错的手下,她若都出事了,其它的人岂不是更危险吗,八成是那个小太监夸张了。
这一会已有一群人骑马走来,后头还跟着几个马车,一群侍卫保护着,而就在人群后面此时却有几人抬着个木架子,队伍停下后,前面的十分有默契的纷纷向两旁走去,最后抬着架子的侍卫,一直将那架子抬到了明贤帝与太后的面前。
“呕!”
“这是什么啊,好恶心,快拿走啊。”
“这是什么东西,有病吧。”
众人见了东西,纷纷做呕吐状,还有议论咒骂声,那几个侍卫却是神色不动,此时欧阳月带着一众小姐走过来:“皇祖母,父皇,这就是姜萱公主啊。”说着一脸悲痛,用手帕直抹眼泪,旁边的小姐们也纷纷低泣出声,那样悲伤的样子,好像是与姜萱多么要好的姐妹一般,可事实上,这些人心里一个个都恨不得姜萱死呢,这些小姐们可都是演技派啊。
“什么!姜萱公主!”
不止是明贤帝、太后,那结王公大臣家众女眷们,全是一脸错愕,一个个忍着心中的恶心,盯着那架子上的东西瞧了瞧,虽然这个看上去像很大块烂肉,但仔细一看还真是有人形的,脸上被踩的变了形,看不出形态,可是他们都知道,这种时候欧阳月是绝对不会说假话的,这对她一也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太后心头一惊,怒道:“老七媳妇,这是怎么回事,你与姜萱公主虽然有些过结,但也不能如此设计陷害于她,姜萱公主可是大乾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又有非比寻常的意义,你敢如何做,找死不成!”
欧阳月冷笑,眸中带着嘲讽:“皇祖母,此事跟孙媳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在狡辩,这里就属你与姜萱公主矛盾最深,不是你是谁,当初姜萱公主执意要进辰王府,你便百般阻拦,在那时候便是种了仇怨与今天的祸根,你好生糊涂啊,就算对自己没有信心,难道你还信不过皇上吗,那圣旨都下来了,这辰王妃之位谁又能与你争抢呢,你何苦非要至姜萱公主于死地啊。你做出这种事,要知道已是背信了辰王府,背信了哀家对你的宠爱,还背信了整个大周,你将陷两国于不义之地啊!”太后一脸悲愤,摇头苦道:“老七媳妇,你自尽谢罪吧。”
欧阳月面上嘲讽意味更大:“皇祖母没听到,那孙媳就再说一遍,这件事根本孙媳一点关系也没有!”
太后眸子发冷:“还想狡辩吗……”
欧阳月突然嗤笑出声:“想必之前没有人通传过,所以让皇祖母误会了吧,那孙媳就在这里再说一遍,这件事跟孙媳一点关系也没有,八杆子打不着,真正害姜萱公主惨死的,是皇祖母您身边的大宫女老姑娘!”
太后面色瞬间一沉,她自然是听到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只不过太后想先声夺人,吓吓欧阳月,只要她有一点慌乱,那么太后这等心机的人都会抓到把柄,会硬生生将此事安在欧阳月身上。而她们两个矛盾,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姜萱当初死活要进辰王府,甚至还来皇宫里闹过,在场的众人没几人不知道的,男子或许不能理解,可是身为女子谁不清楚,再大度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相公被人分去的,这也是为什么皇宫与各府后宅会有那些永无休止的战争。
只要让欧阳月坐实了这一点,太后这种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