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胤禛偶而醒来也总是脑子迷糊的无法思考,这会子换了人,身体虽弱,但脑子却难得的清醒。他习惯性的先想到了病倒前的差事:整理出来的治河方略和流民安顿的方针,应该不用担心,整个过程,十三弟都一同协理,有他接手,所有的事一定都能安置周全。
接着,开始考虑眼下的问题。自己现在的身份。。。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自己在这里,那原本的自己呢?不会已经薨了吧?想到这儿,连忙问刚才自称春喜的丫头:“贝勒爷现在怎样了?”
“贝勒爷刚才也醒来了。福晋说您真是爷的福星,爷这一煞真被您给挡了!福晋说让您安心养病,她得空了就来看您。格格,您的好日子快来了!”小丫头一脸的欣慰。
胤禛听了,先松下一口气,又开始担心,他习惯性的凡事以最坏的角度先考虑:自己在这里,那原来的身子里会不会是钮祜禄氏?如果真是,只怕麻烦。她有钮祜禄氏一脉的背景支持,占了自己的身子,必会为家族所用。自己这个原主的性命,怕是难保。。。十三弟伴驾去了塞外,远水救不了近渴。先不说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怎么让人相信,就算亲近之人相信了,又能怎么样?淑兰虽是主母,也扛不住当家主子的命令,戴铎,一个奴才,更当不得大用。该如何自保呢?
胤禛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法子便是装傻装失忆,搏那钮祜禄氏能爱惜她自己原本的身体,暂且留住这个身体,一切待皇上和十三回来后,再图计较。
于是钮祜禄氏,突然变成了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