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忍者还存在,这个世界依旧是这般的肮脏不堪。”炎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理念。他认为忍者本就是罪恶的源头,就算没有宇智波,也会有其他。
“但是忍者确实是存在着的,也是不灭的。”忍者可能会因为某些问题而败落,但是忍者的存在却是必要的一定的。而就算没有忍者,人类的自相残杀也不会终止。
“不灭?真是可笑呢。为什么要让忍者出现在这个世上呢?为什么要让血轮眼这种受诅咒的玩意出现在这个世上呢?所谓的神明啊,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正在某处偷笑着看着我们的挣扎。”
这个问题天天回答不了,炎低着头,道:“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有疑问,我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但是,为什么我必须考虑这个问题呢?只因为是忍者吗?你看那些平民,没有查克拉,他们成不了忍者,他们却不用考虑这种问题,但是忍者却必须考虑这个看似可笑的问题,而将它当成毕生追求那样…不过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既然执着着一个生存的理由,那就将主公的意志成为宇智波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追求,无论您是走什么样的道路,谋求着什么样的未来,这双眼是属于您的,这个身体是属于您的…这就是全部了。”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需要牺牲一个种族而去换取另一个种族的安宁?明明同样是人类,为什么要被定义成工具?明明一样是人,为什么就那般与众不同。人因为有力量而竞争,因为有区分而排挤,因为有变革而改变,但是,改变的最终还是无法终止悲剧的话,又为何要改变。不过是遮羞布被缝制得更大一些而已,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反而产生新的问题。
这就是宇智波炎痛苦的源头吧,在阔别十年踏上这片土地后,他那隐忍着的情绪在重新接触这个没有变过的土地和人民的时候,爆发了。而身为他的主公所能够做的,不过是借一只手,安抚他那被过去压懵而弯曲的背脊罢了。别人说他天吉大名才11岁就这般深明大义、早慧多谋,只能够说他们对比的方向错误了。
这个才8岁就被亲父逼迫和亲姐姐自相残杀的少年,被当成死亡人口被划去存在痕迹的少年,他就连被称为叛忍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在外颠沛流离了十年之久,如果和他相比呢?
忍者就应该被世人排除在外吗?因为比大多数人有力量,所以他们被迫害,被利用,那所谓的力量到底是带来和平的象征,还是横在脖子上的利刃?
这个世界总是有变革者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这个任务的诞生吧。成光大名的存在是在上个世纪,他宣传着的思想或许是因为他的夺嫡而扩散到世界某个角落,而也因为他的失败而被迫藏起了弓枪。
事实上那个被列为成之国的第一代也是最残忍的大名,做的远比其他人想象的多。他在位的时候被火之国上任大名时刻监视着,所以只能通过棉花的出口和他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手下通信,将势力潜藏在了贺之国民间,势必要为后代打造一批强大的死士,例如宇智波炎和早川茶也这类的人都是在逃亡的时候,被成光大名的遗臣拉拢进去的,直到贺之国灭亡,直到他们往其他地方流散,而在等时机足够了后,再将军队的驱动权交给了三代大名的天天。
而也正因为成功接手了这支军队,天天才得知这身体父亲对于三子的矛盾之处。二代大名的继位早在迎娶了贺姬时候就已经是被确定下来,被生殉的那些兄弟是为了给他的未来铺平路,但是三代大名必须是贺姬所出的这一条遗命还是被下达了。
就算是已经成为了大名,一天之内从被高压压迫的地位得到了解放,但是自己依旧没有自主权,被外国的轻视,被本国的孤立,被臣下的疏离……这是位何等可怜的大名啊。并不知道自己父亲思量的他,不过是被人生的大起大落给拉入了不归路的可怜人罢了,他本来就不聪明,却是极为多疑。而等到贺之国因为王室内乱加上他国入侵而灭国后,他终于认为自己找到了机会,将不服从自己的老臣杀死或逐出境,换上了多多伦这样的商人出身的家老,那些在和成光大名夺嫡失败后被贬到这里来的能臣们,终于还是死的死,散的散。而在他们那些子孙都已经逐渐生出了异心的时候,天天势力的崛起让他们看到了归顺,或许是那位祖父的威严太盛太过霸道,即使死去了这么多年,他的命令依旧是被执行了。
如今要考虑的反而是,如何发动战争。真是可笑呢,要平息战争的人,才是发起第一场战争的恶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