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室中,只有两人正在温柔缠绵,那些引鬼蝎在走之前把所有的骨架也分解成细沫带走了,他们的身边一颗金蛋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乎感觉到了两人的爱恋,变得更加的耀眼。
“真是美丽的小东西。”花想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颗流光异彩的蛋,那蛋上每一条清晰的脉络都流动着生命的迹象,就象母亲的子宫,千万条经络包围着里面娇嫩的生命,给它不断地输送营养。
那每一种颜色都似乎与花想容身体里的能量有着神奇的相似,它们互相吸引着,让她有着从心底由然而生的亲近感,召唤着她去抚摸。
“小东西,别急,一会我就来抱你。”花想容感觉到了彩凤蛋的焦躁与雀跃,看到它迫不及待的跳跃着。扑哧一笑,轻轻咬破了手指。
指尖沁出一滴艳得夺目的鲜血,血滴如珍珠般滚动在洁白的指尖上,摆动着妖冶的身姿,似白雪红梅,格外美艳。
“怎么了?”独孤傲天见花想容咬破了指,心疼的皱了皱眉。
“呵呵,蛋上被下了蛊。”作为阴阳师,不仅有灵异能力,还对于蛊术十分的精通。她只轻轻一嗅间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那是蛊惑蛊的味道。
“蛊是什么?”独孤傲天对于这些并不了解,这是千年后的人类发明的东西。所以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蛊是以各种虫为媒介,一般是毒虫,蜘蛛,娱蚣之类的,还有一些叫不上名来的虫,把这些虫子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留下来的最毒的那条就是蛊母,下蛊之人以自己的血养蛊,这条蛊的子蛊就会听他的命令,子蛊可以以任何形式进入人体,一旦被放入人体后,那人就只能受到蛊主人的摆布了。”花想容一面详细地解说,一面将指尖的血轻滴在彩凤蛋的上方。
那滴血“叭”得一声滴在了彩凤蛋的顶端,却没有溅起一星半点,全部隐入了蛋中,只见随着血液的渗入,那蛋上蒙上了一尘蓝色的幽光,那光淡淡飘缈,幽得冷寒,渐渐的变成了袅袅蓝烟,慢慢地散了开去……
彩蛋变得更加的美丽,犹如雨后的彩虹,七彩斑瓓,清新明媚。
“原来用血就可以破了蛊毒了。”看到蛊被解,独孤傲天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要是这么容易解,谁还会费劲心机,忍受着被蛊噬血的痛,还冒着被蛊反噬的危险去养蛊?”花想容轻摇了摇头,手却迫不及待地拿起那彩蛋,眼睛里全是光彩四溢,还是慈母般的爱。
“那你的血怎么能解蛊呢?”听到花想容的否认,独孤傲天不明白了,他知道花想容是天赐阴灵子,血是灵药,但没听说能解毒,解蛊的。
“因为这身体吃过一条千蛊母,所以只要一滴血就能解任何蛊。”花想容对独孤傲天自然不会有任何隐瞒,要知道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的血是解蛊良药,估计没几天就被抽干了。
拿起了彩蛋递到独孤傲天的眼前,兴高采烈的问:“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的确很美。”独孤傲天口中轻喃,眼睛只是随意的瞥了眼彩蛋后,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花想容,琉璃般的眼中汇聚着无尽的宠溺与爱恋,唯有深情依依,这哪是看彩蛋,分明看得是花想容。
因为他的瞳仁中分明只有花想容娇笑嫣然的容颜。
感觉到他眼中的炙热,花想容脸红了红,噘着红嘟嘟的小嘴,媚眼流转,轻嗔道:“往哪看?让你看彩蛋,你倒……”
说完也自觉不好意思,微微的低下头。
低头间,发下微露出一段雪般的颈,还有淡淡的粉色,如三月初桃,粉了独孤傲天的眼,也驿动了他的心。
“容儿…。”他轻揽着她的腰,将她的脸埋入了怀中,唇轻轻的印上那一段香,顿时,粉色逼人,愈加的妖娆,更是魅惑了他……
“哈哈哈哈……”阴森森的狂笑带着无尽的残忍在暗灰色的殿堂中突然响起,那声音就似两把武器在空中碰击而发出尖锐巨响,带着黑色的沉重在屋顶盘旋。
独孤傲天脸色一变,紧紧的围住了花想容,眼神犀利中刀,冷寒如风地打量着四周。
“既然有胆来盗我的墓,难道没有胆进来见见主人么?”声音变得低沉阴寒,带着强烈的不满与愤怒,还有不怀好意的激将。
“既然主人这么盛情邀请,不如咱们去见见?”花想容说得风清云淡,仿佛只是去邻家作客,但其中的危险只有她知道,因为她看到了独孤傲天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却没有逃过她眼睛。
这世上能让独孤傲天变色的人几乎没有,可见这个墓主人是多么的强悍恐怖。
而她也从他的声线的波动中感知了他的黑暗力量,他的妖邪能力,他的血腥残暴,四个字形容就是——深不可测。
但是她也知道,就算他们不进去,墓主人也不会让人们轻易的离开的,所以向着困难前进,一切都会迎刃而解,逃避是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二人手牵着手,相视一笑,掩去内心的忧虑,向对方展现的永远是自信,只是为了让对方知道,她或他永远会陪他或她走过任何的困难险阻。
慢慢走向了最深处的墓穴,快进墓门时,独孤傲天突然从怀中拿出了一方丝巾,蒙上了她的脸,将她整个脸都盖得严严实实。不放心的叮嘱道:“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
传说中妖魔的眼睛能穿透人的心灵,能探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