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庶不奉陪>143 砸场子
确系叶家所有,叶某这里有一个证人。”

当人们看到这个姗姗来迟的证人,倒抽冷气,这人,不是京兆府衙门里的刽子手大刀刘么!

叶超生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恰似第一阵春风吹过湖面,那动人的涟漪在阳光下幻化出五彩光芒,再次一秒钟通杀院子里的男女老少。

沈世榆痴痴说道:“可惜他不是我们沈家的人了。”

沈雪腹诽不已,皮相好也不用这么卖吧。倏忽感受到灼热的注视,迎着投过来的目光看过去,正是叶超生那花狐狸,那秒杀通场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狐狸,更像一只在阳光下晒太阳的懒懒的豹子。沈雪垂眸。

陆虎捧着匣子,脸上僵无表情,心里却在呐喊,主子,不要笑得这么花痴好不好,求你收敛,那些个小玩意儿我已经收到手抽筋了!

叶超生双臂环抱,耸耸肩道:“大刀刘,想必大家不太陌生,他还有个身份,东越皇家暗卫第九派遣队统领。”

院子里的人齐齐惊呆了,包括沈家兄妹,包括信王父子,包括姜侍郎及刑部所有在场的差役。

沈雪叹了口气,祖父和老爹必是因为老太君而方寸大乱,错失良机,以至让这个统领落到了叶超生的手上。看来叶超生昨夜也在镇北侯府潜着了。这帮混蛋,竟把堂堂侯府当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茶馆!看来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不知道沈字是怎么写的!

大刀刘向堂上的人拱手为礼,从怀里摸出一块铁牌:“二……叶同知说得没错,在下的确是东越皇家暗卫,受我家陛下派遣来到长安,就为找回我们东越丢失的镇国之宝。得……叶同知相助,幸不辱命。这块铁牌是我们皇家暗卫的标志,行走东越,见者如见圣驾。”

叶超生淡淡道:“拣有用的说。”

按照大刀刘的说法,若干年前一个姓晏的皇家暗卫统领,监守自盗,将鲛珠盗出皇宫,逃亡南楚。东越王抽调八支暗卫派遣队潜入南楚,寻找晏暗卫。数年后东越内乱,暗卫们紧急返回东越,查找鲛珠不得不中断,而由严姓暗卫统领的第四派遣队在进入南楚之后不久就与大家失去联系,再无音信。十年前新东越王登基称帝,再次派出人马查找,苦无结果。

陆虎从匣子里拿出一个铁家伙,与大刀刘手里的铁牌,一起交给信王。两块铁牌制式完全一样,新旧程度不同,一块上刻“刘”字,另一块上刻“晏”字。

叶超生摸摸自己的鼻子,道:“这块晏字铁牌是家父留下的,在东越口语中,晏字的发音和叶字的发音相近,料想是盗取鲛珠的晏暗卫忧虑东越的追杀,改晏姓为叶姓,在南楚的凉水镇隐姓瞒名住了下来。他恐怕想不到,那颗他费尽心机得到的鲛珠,会让他的子孙即使改了姓氏,也难逃灭顶之灾。”

陆虎皮笑肉不笑。又摸出一块铁牌递出来:“这是昨夜我和兄弟们从严指挥使家的宝库里找出来的。姜大人需要那宝库的清单么?”

相同的铁牌,上刻一个“严”字。姜侍郎斜眼瞅着信王托在手里的铁牌,暗骂道,要你个屁清单,这姓叶的随从入指挥使的家宅如入无之境,太嚣张。也太可怕!看来他家的宝贝得赶紧挪个窝。

叶超生凉凉地笑:“严指挥使是双桂府世族严家子弟,姜大人,你说,他家的私库为什么会藏着东越皇家暗卫的身份铁牌?”

沈雪不由得翻白眼,前头说东越某一支人马明面靠上某个世族大家,这会儿抖出严姓铁牌。就是要让姜侍郎亲口说,忠孝传家的双桂府世族严家。收留东越暗卫,给予嫡脉身份,根本就是对皇帝不忠,对先祖不孝,如此,既能引起原本多疑的皇帝对严家的猜忌。还顺手抹黑了严家女所出的皇子。暗卫铁牌面世,严家这个树大根深的世族大家,想来再无脸面伸出头来保严石。失去家族根基的严石,为死者偿命,就变得可行起来。

姜侍郎的中衣已被冷汗湿透,望着叶超生那风高云淡俨然一派上位者的优雅贵气,不由得想,叶超生挖出东越皇家暗卫,找到严石的身份证据,又快又准,打得严石晕头转向招架不及,看来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原以为从三品的官职足够抹平他对叶家血案的仇恨,不曾想他居然举重若轻把严石推到人前,一番话严丝合缝让他反驳不得,难不成是这家伙得陇望蜀,惦记上了指挥使的位子,想取严石而代之?

严石做事太不严谨!竟然多留了一个活口!还有留着那要命的铁牌做甚!最可恼的是信王府,拿了鲛珠去讨好镇北侯府,偏偏镇北侯府一改低调之风,竟让鲛珠在长安人面前亮了相,把深埋在长安的东越暗卫调了出来。相比叶超生的敏锐快捷,严石的反应简直就是八十岁的老太婆下台阶,要多迟钝有多迟钝!

现在,叶超生指控严石杀人越货,即便与凶杀案直接相关的证据严重缺乏,也抹不掉所有人对严石的怀疑,都察院的御史们向来闻风起奏,这回有得他们忙了。而严石,再得皇帝暗里倚重,怕也不得不引咎辞职。

姜侍郎想得出正在皇宫里等消息的延庆帝,脸色将阴沉到什么程度。场子被砸了!

一般官员认为,严石是借严德妃之力做的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而严德妃不得圣意已久,严石能得几分圣心也就可想而知。严石结交信王府,算不得什么突兀的事,大家都知道,他在指挥使司就是个喝茶插科打诨的,沈凯川任总教头十多年,指挥使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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