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庶不奉陪>155 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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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凤仪面无表情:“你的话,很可怕。”迅即狠拍沈雪的肩。大笑,“不过,我喜欢!”

这一巴掌实实落在沈雪受伤的左肩,沈雪疼得倒吸口冷气,强咽下呼到嘴边的痛字,抹去额角沁出的薄汗,缓了缓神,道:“公主殿下。恕我不能陪你上山,我要去看看红薇姐姐,我怕她承受不住。”

简凤仪微有不舍:“那,没什么事你要赶回来,我和四表姐等你,”捧脸笑道,“我们一起数星星哦。”

“谢公主殿下厚爱。”沈雪微福,刚走出原木亭,就听得长长的极响亮的吆喝:

“闲杂人等闪避。北晋慕容二皇子驾到!闲杂人等闪避……”

沈雪低头望过去,但见山道上来了一队银甲护卫,约有百人。前呼后拥。原本狭窄的山路更见拥挤。各府的滑竿手纷纷停下,抬着自家主子尽力靠在路侧。沈雪拉住一脸愤愤的简凤仪,退入原木停后侧,于是视野里只有那银甲闪亮的护卫,高坐滑竿之上的慕容迟只见一片紫金袍影。

就在这时,一缕笛声似从天而降。如有如无,缥缥缈缈,宛似遥远天际的一线细长白云,似乎随时会随风飘去,却又凝而不散。悠悠然,扬扬然。令人心头一片明净。笛声渐渐澄透嘹亮,在鹿山数百里苍山莽林间,越发轻灵,越发空明,听者如行兰苑仙境,俗念全消。

山路上的人们不知不觉都已驻足抬头,沈雪和简凤仪、乔妙玉也不觉走出原木亭,寻声而望。

原木亭的正南方,远远的有一座孤峦。临近正午的阳光从高天恣意挥洒,在空气的折射下,幻化成一道无垠无际的光幕,那孤峦便在这光幕之中,若隐,若现。在那孤峦的峰顶,依稀有个冰白人影翩翩起舞,旋转,游走,腾跃,舒展,影随舞而跃动,光随人而明晦,似真,似梦。

忽然间,笛音一转,变得欢脱热闹,好似从天上来到人间,燕舞的好春盛世,正是天上有无尘仙、人间有富贵花。在这无边繁华之中,笛音突然高亢,恰似一朵白莲花蕾跃出水面,带着与众不同的明洁清华,缓缓展开白如白云的花瓣,幽幽地,幽幽地,在阳光下绽放……

空山寂寥音犹在,光影陆离人不见!唯余满山相思意,捡不尽碎成渣渣的玻璃心!

沈雪大震,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三四分,美人如花隔云端,乔三登场,没有亮瞎人的眼,却收走了人的魂,男人的,女人的,一并收走了。沈雪顾不得多想,趁着山道上的人们还怔怔忡忡地发着呆,快步向山下跑去。三百个台阶,向上很困难,向下还算轻松,找到自家车马,骑上沈世榆花光积蓄买来的乌骓马,扬鞭向长安城的方向急驰。

黑马,黑衣,苍白的脸。

许家大宅原本位于东大街,许阁老去世之后,许家无人撑起门楣,很快坐吃山空,不得不卖了老宅,买了位于西城的一处院子。

延庆帝登基也有了十多年,南楚各地局势相对稳定,都城长安更是一年比一年人多,数年前拓宽车马道,许家的院子便正对着西大街,如不是许老夫人顾着许家官宦的脸面,早就盖起临街铺子来。

沈雪之前送过杜红薇回许家,虽然知道许家院子临街,可一眼望过去,一时找不到究竟是哪一处,下了马正向路人询问,身后响起一道醇郁如酒、中人欲醉的声音:

“跟我来吧。”

沈雪怔了怔,回过身来:“叶指挥使?你不在鹿山当差,回城来了?哦,迎驾,圣驾安危系于你们御林军哦。”

叶超生抿了抿嫣红的薄唇:“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小雪,你脸色很差,匆匆骑马回城,出什么事了吗?

沈雪想起那两位许家小姐的辱骂,对叶超生这个祸首也摆不起好脸,冷冷问:“最近几天你还住在许家吗?许嘉腾回来了,你知道吗?”

叶超生牵着白马,与牵着黑马的沈雪并行,回答道:“没有,一直忙指挥使司内部的事情,求个方便就住在军营里,我知道许嘉腾回来了,许老夫人给我送过信,让我回许家聚一聚,我还没得了空,等重阳节过后吧。”

沈雪舒了口气,若叶超生知道许嘉腾休了杜红薇,却瞒着不告诉她,那么等她对许家下手的时候,必不会放过助纣为虐的他。

前方的街道出现拥堵,似乎有很多人在围观热闹,伸头跳脚的大摆我想看得再清楚些的样子。

叶超生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这儿离许家已经不远了,出什么事,堵得水泄不通的。”

沈雪本已苍白的脸色在听到叶超生这句话的时候,刷地失去最后一丝血色,她丢开缰绳向人群冲过去,不顾一切腾身跃起,踩着旁人的肩膀往人群里跳。瞧热闹的人们被吓了一跳,慌忙躲开,倒给后面的叶超生让出一条路来。

许家大门东侧有一株官府种植的梧桐树,枯黄的树叶不时从树上飘落。沈家看到一枝粗茎干上挂着一条红绸带,红绸带挂着一个红色人影,红衣,红鞋,那红色,如火,如荼,更如殷红的血!沈雪禁不止惨叫一声,拔出腕间的飞刀,向那红绸带直飞过去,人随刀动,双膝跪倒,接住落下的人。

“红薇!红薇姐姐!”沈雪慌手慌脚,一会儿试杜红薇的呼吸,一会儿试她的心脉,“杜红薇,你忘了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竟是不把我和嫣然姐姐放在心上的,不,红薇姐姐,是阿雪来迟了,你,你可真傻!”

叶超生怒向周围瞧热闹的人群:“你们,你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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