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谕声音森寒如刀:“……我让你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日后,定让他痛苦悔恨不已!”
这番话实在毫无道理,同时所说的内容也令人震惊,师映川听了,一时间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宁天谕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打破了他的这点怀疑:“我不是在跟你说笑,就在今夜,你一定要与他交合,雌伏于下,让他真正与你有夫妻之实!”师映川心中大是疑惑,但他也知道宁天谕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这么一个古怪的要求,必是有重要原因的,不过这些念头他只能稍想一下就罢,不便表现出来,以免被连江楼看出什么破绽,当下一转念,索性就开口要求返回宗门,对此,连江楼自然没有异议,他知道师映川现在心情很坏,必是已没了看花灯的兴致,早早回去也好。
此处距离断法宗很远,但以连江楼的轻功,哪怕是带着师映川一个成年人也依然速度极快,师映川被他稳稳抱在怀里,一路上只闻两耳风声不断,这时他才有时间与宁天谕详细交流,当下就在心里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让我与他圆房?而且还是要我雌伏于他,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宁天谕冷笑,语气却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并没有回答师映川的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我曾经对你说过,会让你尽快成就五气朝元大宗师境界,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能够表现得这么有把握?的确,你的资质极佳,但这也只是让你多几分成功的可能罢了,却决不意味着真的就一定可以成功!你也不想想,有史以来究竟出过几个五气朝元大宗师,就连我当年,也是机缘巧合,有运气的成分在内。”
师映川听了这话,眼神微动,冷静道:“我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想,你定然是有什么可以保证我突破的秘法,我说的可对?”宁天谕笑了一声,道:“不错,确实有……不要忘了,我当年乃是天下之主,搜罗无数奇门古籍,异书残篇,心中所知之事,不是旁人可以想象,当年我无意间发现一本手扎,乃是当时已经覆灭数百年的一个魔道宗派之中的宗主亲手所书,此人以女子之身统领一宗,也算是天纵奇才,更是在近百岁时创出一门秘法,名曰《血婴经》,此法极其残忍,灭坏人伦,但却能使人在修行一事上得到极大助力,此女就是凭借此法在数年后一举成就五气朝元大宗师境界,只不过这《血婴经》太过残忍悖伦,而且限制也多,因此没有外传,其后此宗覆灭,数百年后早已不被世人所知,更不必说这失传已久的《血婴经》。”
师映川眉头微皱,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但他无暇去细想,只道:“这法子听起来很是了不起的样子,你大致说来我听听。”宁天谕娓娓道:“具体运作之法极是复杂,到时我自会细细指导传授于你,总而言之,就是施术者利用自己腹中的胎儿来达到突破的目的!在可以确定有孕之际,就须立刻开始修炼此法,要知道人在出生之后,因为受外界影响,导致自身从内到外便渐渐污浊起来,而在母腹之中的阶段却是最纯净之时,也是生命形成的奇妙时期,母婴浑然一体,有万般不可思议之处,在此时期,母体修炼这《血婴经》,运化自如,等到日后瓜熟蒂落,这门秘法也就自然达到大成之境,母体因之受用不尽,当初那女子就是在产下婴儿之后的短短数年,一举晋升五气朝元境界,否则以她自身之力,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她原本一生都没有可能突破。”
宁天谕一一从容道来,师映川却是听得心生凉气,隐隐猜到了几分,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脸颊越发贴紧了正在赶路的连江楼的胸膛,一面下意识地用力握了握拳,道:“我想知道,那女子所生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宁天谕淡淡道:“母体以子体来助自身修行,因此当子体出世之后,便是身死之时。”师映川听了这话,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默然片刻,方道:“果然是极其残忍,灭坏人伦,寻常人哪里做得出?也就是这样的魔道巨擘,才有此大毅力大狠心……”宁天谕冷笑:“即便有人狠得下心肠,也未必用得了这个法子,自有种种限制,这法子一来需要极佳的悟性,二来需要资质足够,三来需要实力足够,至少也要是半步宗师修为,否则即便是得了这门《血婴经》,也毫无用处,而且此法一生之中也只能用上一次,第二次便无用,否则一个半步宗师用上一次可以成就宗师,第二次便有可能是五气朝元,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师映川听他说着,眉头却是紧皱起来:“照你这样说,此法需要怀孕生产,也就意味着只有女人能练这《血婴经》……不,不对,侍人也是可以,如此说来,你跟我讲了这么多,岂非白白浪费时间?我既不是女子之身,也不是什么侍人,虽然我用你所授之法,在如今在功力被封的情况下也一样可以修行,只是不能运用力量而已,但这《血婴经》于我一个男子而言,根本还是毫无用处!”
“谁说毫无用处!”宁天谕低声而笑,嗤道:“你自然不是女子,但你又怎知自己不是侍人?”
这话就仿佛是平地里打了个响雷,炸得师映川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及转念,便已厉声道:“胡说八道,我怎会是侍人?但凡是侍人,都有那枚侍人忧,我却从来都没有过那种东西!”宁天谕淡淡道:“不错,你确实没有,不过那又如何?我们从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