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放心的,又让席夜过来检查了一边,直到席夜再次宣告没问题,他不安的心才稍微放下。

众人知道他心情不好,也都体贴的没有过来打扰他,让他们安心相处。

窗外渐渐黑了下来,卧室里,橙黄色的灯光大开,温暖的光线轻柔的散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一项不多话的慕寒,此刻,正在安若依的耳边低声喃语着什么,他脸上的洋溢着幸福的满足的笑。

“若,你要快些醒过来,不然管家为你准备的好吃的都会被西池吃完了。”

“还有,挟也没有吃饭,现在肚子都饿了,难道你忍心看着挟饿肚子吗?”

他啰啰嗦嗦的说着,利用她贪吃的本性,利用她的善心,最终却还是没能唤醒她。

“若,你不要吓挟了好吗,快些醒过来,挟很害怕,挟害怕一人,害怕没有若在的日子、”

“若,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总是让我提心吊胆的,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还要这样残忍,你不接受我,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你还如此忍心的折磨我。”

慕寒抱着安若依的手臂紧了紧,满意的疲惫,憔悴。

“若,你知道吗,我是不会放手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以前如何,你都是我认定的,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蓦地,他微微怔了下,然后小心的放下安若依,起身下床。

从抽屉里取出一条项链来,这是安若依以前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连带的还有那枚戒指。

这是前段时间他让西池恭去查的那条项链,早在几天前,西池恭就还给他,并且也带来了一个让他震撼的 消息。

但是,他没有敢告诉爷爷,他怕爷爷会自作主张把安若依带走。

他更加害怕,等安若依醒来后,需要接受两种身份,害怕她会因此逃避,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望着眼前的项链,他的薄唇紧抿,自嘲的勾起,在之前二十年里,除了那件事,他从未觉得害怕过,更加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而现在,这两个字,时刻悬在他的心头上,时刻跟随着他,每天,他都在作做重复的一件事。

若,你醒来后,真的会那样吗?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可不可以让我照顾你。

可是,现在,他也无法回答,不知道安若依会何时醒过来,不知道到那时,她还会不会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能够放下一切,真心的接受自己。

捏紧项链,缓缓地拿近,吻上那枚戒指。

若,希望这枚项链能代表我的心,让项链告诉你我的心情,我的决定,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

请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解释的机会,给我们彼此一个获得幸福的机会。

回到床边,慕寒把项链戴在安若依的脖子上,物归原主,这枚戒指,再次回到主人的身上。

只是,事情还能回到原来的位置吗?

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安若依这次昏迷比上一次时间还要长,一个晚上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早上6点,席夜就被慕寒叫来,于是,又是一轮仔细的检查开始。

只是,这一次的时间比之前要长的多。

检查完后,席夜不放心的为安若依把脉。

见他眉头紧蹙,一脸凝重的神情,慕寒心里有些不安,“夜,有什么变化吗?”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席夜不语,放下手,过了一会儿,手指再次放在她的手腕上,仔细的把脉。

他精通中医,但是, 对于安若依这么虚的脉搏有些把握不准。

很久没有见席夜有这样的神情,慕寒不由有些着急,难道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吗?

正当他再次开口问席夜时,席夜放下手,站了起来,蹙起的眉也舒展开,嘴角还是他那招牌式的微笑,甚至是更甚。

慕寒被他笑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怎么了?”

席夜笑了笑,一身轻松的走近他,买了一个关子。

“寒,我要恭喜你了!”

慕寒莫名其妙的,现在安若依还在昏迷,他竟然还说这样的话,太煞风景了。

“夜,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若到底这么了,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都十二个小时过去了,而席夜还总是一脸轻松说没事没事的,要真的没事,她早就该醒过来才对,现在他真的怀疑席夜的医术。

“喂,你别这样看我好吧,我的医术你难道还信不过吗?”

席夜有些不满,他竟然怀疑他的医术,这么多年来,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那你告诉我,若什么时候醒。”医术不是嘴上说说的,要看事实。

席夜只是微笑,却没有急着回答他,就让他着急去,只是希望等会的消息不要太吓到他才行。

慕寒微怒,“你倒是说啊,不然我就带若去医院。”

“呵呵,没什么,寒,这是个好消息。”

“那我打电话给西池,让他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寒,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就在慕寒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时,席夜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慕寒的动作一僵,几秒钟后,他才慢慢的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他要当爸爸了,这是什么意思。

“寒,你一向聪明,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就犯傻了呢。”席夜扶额,这么简单的话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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