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yin。
“周伯,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吕明秀问道。
“老奴刚刚出门打听,说是吴郡那边突然出现了很多玄甲军,九江、丹阳也出现了大批玄甲军,吴王的兵马一退再退,几乎已经全部退往了吴郡附近,如今我们山yin城内也被吴王的军队把守住了,不过,我听城里别人都说,吴王快要输了。”
吕明秀苦笑着低声说道:“看来这次还真的是躲不过去了,暗中派人手潜入吴郡,在吴王全力攻打九江的时候突然出手,人数虽然不多,倒给人一种最后的后手,围魏救赵的垂死挣扎的感觉,然后出其不意,将主力压往前线,逼迫吴王防守吴郡,当真是谋划已久……”
“老奴倒是有些听不懂……”
吕明秀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才发觉自己无意之间竟是习惯xing的进行了一番分析,不由的哑然失笑,摆手说道,“无事,周伯你若是有空就再去打听打听吧,不过这世道乱着,你也小心一二 ”“ 。”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过几天,你替我把行李都清点一二,只怕不久就要出远门了。”
若是陈恺在此,定要对这吕明秀更高看三分,凭借这零散的信息能够将陈恺的谋划推出个仈jiu不离十,不得不说,吕明秀已经有了一种顶级谋士的风范。陈恺为了这招‘瞒天过海’能够成功瞒过吴王,不得不说是费了一番心力的。趁机攻打豫州,的确是大多数人的所想,而且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战略xing方针,而陈恺却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借攻打豫州为掩护,给吴王挖了个坑。在现代,有一句风评不怎么样的‘名言’:“攘外必先安内。”在不关系到民族大义的前提下,这句话说的其实很在理。谁也不想当前方打得jilie的时候,冷不防的被人在后方给yin上一把。不然‘卧榻纸上岂容他人鼾睡。’又是怎么来的?既然已经知道扬州有了吴王这个内在隐患,陈恺又怎能坐视不理?、
为了成功瞒过吴王,陈恺早早的借助暗卫和玄甲军自身情报的力量,化整为零的将几千玄甲军秘密送入了吴郡之中,又利用了古代观察大军人数主要看行军灶的漏洞,隐藏在与九江郡相邻的庐江郡,果然,吴王为控制扬州,同时也为了断所谓的北上大军的退路,选择了直接攻打九江郡。为了不出纰漏,陈恺还特意致信给潘任,让他在豫州伪装有大军来援,当然,几万人的部队也不好伪装,陈恺的确是派了一对人马去了豫州,但却是玄甲军中新招募的战斗力不高的部分新军。
而吴王在吴郡附近出现玄甲军后依然猛攻寿chun的情况,也正在陈恺的掌控之中。潜入扬州的部队也不过是佯攻而已,是负责打游击,袭扰的。只是为了扰乱吴王的思绪,并且在最后关头出其不意来个内外夹击。陈恺也不相信在玄甲军的全力攻打下,吴王还能有余力在吴郡内大肆搜查潜入的玄甲军,就算是大肆搜查了又怎么能确定吴郡城中出现佯攻的玄甲军就是所有潜入的玄甲军,这个亏,看来吴王是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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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吴王已经退守吴郡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一位玄甲军校尉说道,能被玄甲军校尉称作‘将军’的,目前只有陈恺一人。而陈恺,打着豫州的幌子,已经到达了吴郡地界。
陈恺沉吟道:“继续向吴地方向攻击吴郡。”吴地,正是吴王王宫的所在地,也是吴郡的郡治所在。
如今大势已定,只剩东风了!
然而,世界上有些事情总是预料不到的,命运仿佛给陈恺开了一个大玩笑。吴王将全部兵力压缩到了吴郡一带,摆好了最终决战的架势,然而,陈恺万万没有意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真是卑鄙小人!”听到这个消息,陈恺也维持不住淡定的神se了,怒骂道。
“将军,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一边的将士面带忧se的问道。
陈恺深吸了口气,脸se依然很难看,沉声说道:“就地扎营,等待命令。”
是什么让陈恺如此愤怒?关键在于一个人:沈默言。吴王的沈默言出现在了战场上,却不是以谋士、将领的身份出现的额,而是以诸多人都未曾想过的身份以人质的身份被吴王押解到了阵前。沈默言并不姓沈,自然也不叫‘默言’。当陈恺看到沈默言面具下的脸,就什么都明白了,这沈默言就是当初‘陈恺’探寻而无果的三叔,也正是陈恺那两位堂弟堂妹的父亲陈言!这一炸雷可炸的当真不小!陈恺只恨自己脑子里留下的记忆太过坑人,不记得和临川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就算了,偏偏还清楚的记得陈言这个人物!若是不记得,倒还可以狠下心来一把,哪怕是面对一些骂名。当然,陈恺的心底也不免有了几分埋怨:陈言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荆州,不回荆州也就罢了,还带着个面具装神秘,更是不知何时投靠了吴王。
尽管陈恺的心中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恼怒,陈言虽然是‘陈恺’的骨肉至亲,但到底没有给玄甲军通过风、报过信。又是吴王的谋士,竟然被吴王这个主公给出卖利用了,陈恺深深为其不值!哪怕是吴王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也毫不能掩饰他的这种卑劣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