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会不会轻了些?”袁世凯缓缓开口问道。
“这个您放心,预谋这罪这样判也就差不多了,如是实罪的话这样绝不可行。”
点点头,袁世凯算了认同了宋教仁的建议,但他又问了问对于粱士诒的同谋怎么处置。
关于这个,宋教仁就没什么顾虑了,当场建议加以重处,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该杀的杀!袁世凯听后也没多说什么,点头表示同意。
由于袁世凯的身体不好,他和宋教仁谈完后只是一起下楼露了露面,不淡不咸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而宋教仁以总理一职和林森一起主持国会临时会议的召开,并在会议中告诉大家京中有某团伙妄图推翻z,亏得大总统袁世凯提前察觉,未能酿成祸害,同时拿出了一份详细的名单让大家对此事讨论。
这样大的消息顿时把所有人都惊了,现场一片大哗,同时这些议员们也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京城四处如此戒备森严的道理。既然这事和他们身家xing命无关,这些议员们顿时就如同打了鸡血针一般兴奋,个个踊跃之极,神情振奋地声讨叛逆,并要求zfu对这些人给予严厉惩处。
不去说国会那边又如同菜市场那般热闹,袁世凯离开国会后并没有回总统府,而是去了总参谋部。在总参谋部,总参谋长王士珍和国防部长段祺瑞早就等着了,袁世凯一下马车,他们连忙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
“大总统,和宋遁初谈的怎么样?”王士珍轻声问道。
“没事了,一切都在老夫掌握之中。”袁世凯嘴角苦涩一笑,问道:“梁燕孙呢?带过来了?”
“是!”
“走,去会会这位石守信石大将军。”袁世凯脸seyin沉下来,冷冷笑道。
从总统府把擒之后,粱士诒就被带到了总参谋部。一路上,他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死盯着陪同他一起的袁克定,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大局在握,他袁克定怎么就出尔反尔,临阵倒戈了呢?要不是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坏了他的大事,说不定现在事早就成了。如果粱士诒现在不是被捆得死死,嘴里又塞了个麻核的话,恐怕他要仰声大叹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了。
被送到总参谋部,粱士诒就给关在一间房间里。过了好久听到房门打开的动静,随后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燕孙,你让老夫太失望了。”
“呜……呜呜……。”这是袁世凯的声音,粱士诒扭头望去,只见袁世凯在王士珍和段祺瑞的陪同下步入屋中。
并没有让人取下粱士诒嘴里的麻核,袁世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打量着狼狈不堪的这位梁大秘书长,过了许久摇头道:“有些话老夫现在多说也是无用,你梁燕孙聪明绝顶,怎么就干出这样的蠢事了呢?难道你以为推老夫上位就天下无事了?简直是大错特错。更让老夫不满的,你利用老夫也就算了,何必要把云台也一起搭进去?”
“呜呜……呜呜呜……。”
冲着挣扎的粱士诒摆摆手,袁世凯叹道:“算啦,多说无宜,此事就到此为止。幸好还没惹出大祸来,要不然老夫都保不住你。燕孙,今i老夫来看你,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袁世凯站起身来,和王士珍、段祺瑞一起走了出去。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粱士诒双目流下一行长泪,他心里明白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