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班谁的手有冻疮啊?”
蔡建国吃了口饭菜,看着俩孩子这么积极,连天黑都不怕,心里就越发的好奇起来。
“葛向阳。”
程小东扒拉一口饭,看着蔡建国顺口说了一句。
蔡建国一听姓葛,和陈莲花对视了一眼,这方圆几十里村子,姓葛的只有上寮村,旁的地方没有。
“咋,你俩黑灯瞎火跑那么远,去上寮村了?”
陈莲花也觉得不可思议,上寮村距着十里地,一来一回,咋说也得小半天,凭着这两个小孩子的脚力这么短时间跑个来回,那是不可能的啊。
蔡大妮和程小东都摇了摇头,蔡建国和陈莲花又是一阵疑惑。
“这个葛向阳是个孤儿,家里人都没了,然后他就跟着我们的老师住,就在富裕村,唉对了,把,我记得那个村子以前不是叫富强村嘛,啥时候改的叫富裕村了。”
蔡大妮看着俩人追问起来没完,索性就一口气把话都说完,正好谈到富裕村的名字,她也好奇的不明白,明明叫富强村,咋还改名富裕村了。
蔡建国也不知道这是为啥,村子还不改名字的,还都是那个村子,人也没变,叫啥都无所谓。
“管它叫啥,人还是那些人,你个小孩子别瞎打听。”
蔡建国看着话题有点扯远,生怕俩孩子乱想到处乱讲,惹得什么麻烦事,就严肃的制止住。
“我也纳闷,怎么就好端端的改了呢,我赶集的时候,听到点口信,好像是说改了名字,村子就能富裕起来。”
陈莲花想了一下,看着蔡建国说着。
蔡建国向来不信这东西,何况这还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这,心里更是不快,眼神一冷,看着陈莲花。
陈莲花微微张口,明白过来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赶紧端着碗闭口不提二话。
程小东看看蔡建国,又看看陈莲花,俩人怪异的眼神他虽然不懂,倒是也没多嘴,安安静静的吃饭。
“葛向阳够可怜的,就剩他自己,我们老师叫他没地方住,就给他接到家里去了。”
蔡大妮倒不会什么察言观色,她一门心思的想着葛向阳,看着他的手流脓流水的,她都跟着疼。
“你们老师家里没有孩子嘛?”
陈莲花看着自家闺女难有的担忧,也开始关心起来这件事儿。
蔡大妮摇了摇头,指着程小东说道:“老师的事儿他清楚,平日里就他跟老师最好啦。”
程小东一听这都点名让自己说了,也不低头吃闷饭了,坐起来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看着蔡建国和陈莲花说道:“我们这个老师是来支教的,年轻还没结婚呢,学校给他在村子里弄了个房子,就他一人住,他也会做饭,平日里没啥人去,所以就把葛向阳留下,两个人做个伴。”
这么一听,蔡建国和陈莲花就明白了,难怪俩孩子这么快就一个来回,原来是去了富裕村。
“唉,这老师要是个女同志就好了。”
蔡建国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别说是蔡大妮和程小东愣住,连陈莲花的眼神都跟个刀子似的。
“唉唉唉,我没有别的意思,前两天帮咱们的那个强子,就是谷口前进村的那个,他也是年轻有为,就是说不上媳妇,你说真要是个女老师,这不就能当个媒人了嘛。”
蔡建国看着陈莲花,紧张的赶紧解释,话说的极快,生怕说慢了有什么误会。
陈莲花倒是不觉得蔡建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他刚才说的这个事儿,陈莲花半点都没看好,白了一眼蔡建国说不行。
“啥不行?”
蔡建国以为陈莲花误会了,赶紧问着。
“我说保媒的事儿不行。”
“为啥不行?”
蔡大妮和程小东对视一眼,俩人默不吭声,看着蔡建国和陈莲花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好像听戏一样。
“那个强子是干啥的,还不是和胡老三一样,四处坑蒙拐骗,谁家的好好姑娘能嫁给他啊,我跟你讲,这可是坑人的事,我们不能干。”
还真让半仙儿强说准了,旁的人看他,那就是个骗子,用着旁门左道,花言巧语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没人给自己保媒拉纤。
“谁跟你说的他是个骗子啊?”
蔡建国看着陈莲花态度如此坚决且反感,心里就纳了闷,怎么前几日还想热情招待强子,今儿说变卦就变卦呢。
“你说的。”
“我说的?”
蔡建国一听,更是不服气,反指着自己苦笑着。
“你说算命打卦的都是骗子,世上根本就没什么鬼神,只有人自己做才能一步一脚印,信那些都是没用的。”
“我……”
陈莲花此番话一出,蔡建国刚想说什么,竟被咽了下去,她说的也有道理,本来自己就不信,现在要是为了给强子保媒,硬说强子算得准,那岂不是净干违心的事了。
“你俩吃完没,吃完写作业去。”
看着两小只在对面咬着筷子看戏似的看着俩人,蔡建国摆了摆手,就想赶鸭子似的,想把他俩赶走。
程小东和蔡大妮突然笑了起来,啥话也没说,就去了那个屋写作业。
“媳妇儿啊,这话我也不知道咋说了,我是不信这个东西,我也觉得世间没有鬼神,可是张老说,强子兄弟是真有本事,他……”
蔡建国刚想说什么,生怕两个孩子出来偷听,直接下地把门关上,又回到炕上趴在陈莲花的耳边低声细语几句。
陈莲花一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