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雷小闪好像明白了这位老者为何这般积极的向他们介绍枯人村之事了。
“老丈是想等我们去过枯人村之后,回来告诉你那里的情况?”雷小闪问道。
那老者点头,“毕竟是老朽的家乡,如今变成这样,老朽心里难受,老朽也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只想在临死之前知道玉秀村如何了。
若是能打听到玉秀村当年为何受了那般恶毒的诅咒,果真是天意,抑或……抑或是人为,老朽就死而无憾了,到了地下,见到玉秀村的老乡,也能告诉他们。”
“这位老先生,你如此就不地道了啊!”袁公子撇撇嘴道。
“小哥何出此言?”老者不解。
袁公子道:“老先生您自己也说了,虽然听说过近几年有人去枯人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且不说这消息只是道听途说,老先生您自己并没有亲眼见过安然无恙从枯人村回来的人。
何况就算这个消息属实,谁又知道那人能从枯人村安然无恙出来,是因为他运气特别好,特别能避祸,还是枯人村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这些都说不好。
您儿女都不愿意让您去老家看看,您现在却想无偿的让雷姑娘去探路,这实在不太地道。”
袁公子特意将“无偿”二字咬的重重的。
刘墨听出了袁公子是在为雷小闪争取好处,可是他已经决定陪雷小闪一起去了,至于好处什么的,他刘三公子有的是银子,根本不需要这些。
况且看这老先生的穿戴,也不算富贵,他还是赘婿,就算家里有点钱,自己恐怕也不能做主,要他那三瓜两枣实在没必要,因此便想要直接拒绝袁公子的好意。
只是他刚想开口,就被雷小闪一个眼神阻止了。
也罢,自己看不上,或许雷大夫看得上呢,看她……似乎挺穷的。
当然,刘墨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他可不敢得罪雷小闪。
这一路行来,他也发现了,这位雷大夫看起来温温和和的,长得也算清秀可人,虽然她说她已经二十七“高龄”了,但是刘墨并不相信,觉得这是雷小闪故意蒙他的,她或许觉得将自己年纪说大一些,显得老成一些,更能令人相信她的医术。
其实要刘墨说,口说无凭哪里能行,看她那长相,顶多二十二了不得了,要说她十八也没人怀疑,所以虽然雷小闪之前强调过自己的年龄,但是在刘墨心里,一直将她看成比自己小的妹子。
“我身上没有很多银子!”
果然,就如刘墨所预感的那般,这位老先生也是个穷的,他正准备和雷小闪说算了不要为难人了反正他们的确是有事才要枯人村走一趟之类的话,就听到那老者接下来的一句话。
“不过我虽然没有银子,但是我知道一个枯人村一处秘地,或许与你们有些用处。”
“秘地?什么秘地?”李公子问道。
“玉秀村大族桂家的库房。”老者道。
见刘墨不以为然的模样,老者叹道:“这位公子看起来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想必看不上一个乡下小村子的财富,但是这是我能提供最值钱的报酬了。”
袁公子很清醒,他对雷小闪道:“雷姑娘若不是必须经过枯人村,在下劝你还是不要去那里为好,实在太过危险,这桂家库房想必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否则……”
袁公子说着瞥了老者一眼,话中含义显而易见,老者既然知晓玉秀村大族库房所在,自己却不愿意去,由此可以看出来,在老者心中,那库房中的东西不值得他冒着生命危险前去取。
别说儿女不放心之类的话,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真的有令人动心的财富,这老者恐怕也是愿意自己走一趟的。
雷小闪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提老者自己不去枯人村这件事,只说那枯人村的前身玉秀村,本身只是个不富裕的村子,即使是大族,一个村子的大族,想必身家也是很有限的。
但是雷小闪从来不是为了金银而去的。
她之前阻止刘墨,也并不是想从老者这里得到多少好处,她只是有些好奇老者会提出什么诱人的条件罢了。
“多谢袁公子提醒,我会先去斛州打听一下,若是到平山镇的路已经通了,我就直接从平山镇去牟县,若是未通,我着急亲人安危,总得尝试一下。”
袁、李二人本也是同雷小闪萍水相逢,说这么多,也只是知道雷小闪是个大夫,且从刘墨口中得知,她还是一位医术相当高明的大夫,因此心下尊敬,如此才交浅言深多说了几句。
现下听她这么说,二人也就点点头,说了句“多加小心”,便不再深劝。
说话间,那老者已经从掌柜那里借了笔墨纸砚,直接画了张简单的地图给雷小闪。
雷小闪接过来一看,诧异的看了看老者,赞道:“老先生画工了得!”
的确了得,虽然寥寥数笔,却将整个玉秀村勾勒的栩栩如生,进村和出村的路更是清晰明了,只看这画,雷小闪脑海中顿时就出现一个绿树成荫、炊烟袅袅,有着微风花香和虫鸣鸟叫的生机勃勃的小村落的形象。
“我看看!”刘墨嗖的一下就从雷小闪手中夺过那张画纸,雷小闪忙松开手,幸亏她反应快,否则那张画纸就要被撕碎了。
雷小闪瞪了他一眼,刘墨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了两声,讨好的道:“我就看一眼!”
雷小闪无奈,“看吧!”
“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