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
连忙调转轮椅,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看到便连忙腾空追了进去,奇诺虽是猛兽,但从早晨来到我身边时表现的就乖顺异常,比一般的动物似乎在与人交流时有更加的通透的能力,甚至可以说是通晓人性,所以现在无缘无故发了飙,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牵绊起了奇诺的兽性。
巷子很长且越来越窄,但光线却越来越亮,终于,我从黑暗处投入光明中,微微喘着气,看到的只是如往常一般喧闹的人群,而黑衣男人和奇诺竟然都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经过那条巷子时,我就敏感的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重新推着轮椅走进巷子里面,那股味道越来越浓,最终,我把目光定在了一堆木桶旁的狭小角落,那堆木桶整齐的摆放在那里,却和这个杂乱小巷的气质格格不入,木桶后罩了一大块帆布,散落在周围的木屑,昭示了帆布下横七竖八的木材身份,但却莫名其妙的鼓出一堆不知是什么东西,诡异的很。
突然那鼓出来的一块像是动了动,慢慢,一双猩红直射的出来,熠熠发光,就见奇诺从帆布里面跳出到地上,冲着我“喵”了一声,欢脱的跑了过来。
“奇诺?”我抱住它小小的身子,不由得有些生气道,“下次不许自己就这么跑了知道吗,我会很担心你,”只是手上不似往常顺滑的感觉,反之则是黏黏腻腻的,摊开手,手上的这个颜色的稠度和味道,都只能让我想到一样东西。
是血。但奇诺的身上为什么会沾了这么多血?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小黑猫并没有哪里受了伤,我才又把目光移回那块帆布,推着轮椅慢慢走过去,一把掀开帆布,顿时眼神一滞。
木材中,压着一个男人。
他直直靠在墙上,身上被木材压着保持竖直状态,我挪开一部分遮挡的木材,才看到男人身上有两处明显的伤痕,一是心脏没了,二是脑袋左边的太阳穴有一个小孔,还在突突的朝外渗着鲜血,这么小的孔应该是针管之类的器械造成的。
男人身下血流成河,染红了那些遮掩的木材甚至是周围木桶桶身。
这时我的眼睛已经能够很好的适应这种黑暗,又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接着试了一下男人皮肤的温度,是刚被杀不久,奇诺身上的血迹应该就是从男人这蹭上的。
奇诺一反常态的行为,小巷子里看到的可疑黑衣男人,被残忍手法所杀害的人,这三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又在男人的身上仔细搜索了一番,才最后在男人穿在紧里面的内衫中右边的夹层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白纸,纸张并未被血迹浸染,打开后赫然看到了纸上熟悉的标致,微微眯起了眼睛,而除此以外,男人的身上再无其他线索。
安安静静的在此处把他火葬了,我捞起奇诺的身子带它回了旅店,又是一番折腾才把它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了。
这才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刚才被这个小东西蹭了一身的血迹,顺便连搭腿的毯子都扔掉了,无奈我的洁癖症又再度发作。
拿起那张纸条,我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男人怀里的纸条上,是用铅笔画上去的“飞龙之蹄”,是天龙人特有的印记,就像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一般。
说是给了我半年之期可还是忍不住了吗,但整这些个猫腻出来却又不像是她的作风,看来我是有必要再找时间和我曾经的小主人沟通沟通了。
突然想起什么,转手摸出电话虫。
“我是白雏。”
“嗨!白雏中将!您有什么吩咐!”
“调集阿拉巴斯坦附近的所有军舰到这里来,立刻包围阿拉巴斯坦。”
“……嗨!”
挂断电话虫,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傍晚五点多,这个时辰还真是不早了,给奇诺喂了一些牛奶和新买的猫粮,一会还需要它帮忙,先预存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