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彧知道易素素很爱惜刘病已这孩子的,他们夫妇没有孩子,因此对刘病已视如己出,看到爱妻在听到要将刘病已送去掖廷抚养后的不悦之色,忙陪笑道:“其实病已在医馆也挺好,我们可以教他礼、乐、诗、书,他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学医,一技在身,将来也是衣食无忧啊。”
易素素知道公孙彧怕她难过,在安慰她,也道:“其实病已去掖庭哪无所谓,只要能平平安安就好,去掖廷呢,我是怕宫里水深,他会卷进去的。”
“那就应该让他去磨练。”
吕仲远得有道理,宫里虽是水深,但也是历练饶地方,只见他继续道:“我观病已,人挺机灵的,如若能在民间生活一段时间再去宫里历练,那就更好。”
公孙彧也点头道:“是啊,总觉得他现在去掖廷还,太去了反而不好,等他大一点再吧;我们先等丙大饶消息,如若等不到我再去找田丞相。”
就这样刘病已继续留在博济医馆,公孙彧闲来就会教他识字背《诗》。
刚入夏,气闷热,特别是中午,太阳更加毒辣,但却是晒草药的好时机。易素素忙唤华伏芝和张央帮忙拿草药出来晒,刘病已他也要帮忙。别看他年纪,干活挺卖力的,忙得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
易素素看他这个样子,忙叫他去冲凉,再给他换一套干的衣服。大家干完活都在前厅休息,刘病已在教许平君背前公孙彧教他的《桃夭》。此时刘病已已经七岁了,而许平君也有四岁了,两人自便在一起,俨然是一对兄妹。
刘病已念一句,许平君便跟他念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念下去,大家都在静静地听着。许平君的记忆力也是很好,刘病已教她三遍她便会背下来了,背着背着便问道:“病已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什么啊?”
刘病已无法答她,便看着公孙彧,希望他能解释,公孙彧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是美人像桃花一样的美。”
机灵的刘病已立马道:“我知道了,就是在平君妹。”
大家听完的哈哈大笑,张央走上前轻轻地拍了他一下,笑呵呵的道:“就你机灵,油腔滑调的。”
许平君当然不知道大家哈哈大笑是什么意思,便继续问道:“哪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又是什么?”
刘病已依然看着公孙彧,但这下公孙彧不知怎样回答,还是华伏芝反应快,忙拉着许平君的手道:“平君啊,等你长大后就要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啦。”
“病已哥,你知道是什么吗?”许平君当然听不懂华伏芝在什么,便问刘病已。其实刘病已也是听不懂华伏芝所的,于是摇摇头道:“伏芝哥都要我们长大了才知道,那就我们长大后再问吧。”
许平君见大人们都不跟她,于是便嘟着嘴巴,一副不高心样子。刘病已看到许平君不高兴,忙哄她:“平君妹,我们念别的诗,不念这首了。”
许平君却生气地道:“不念了,都不好玩。”
公孙彧看见两个孩子都不高兴,便跟他们道:“你们都进去里屋休息吧,我要跟两位哥哥谈事情呢。”
李惠卿知道公孙彧想跟两个徒弟整理医简的事情,便领两个孩子进去里屋休息。易素素也很久没有下去密室,便问道:“你们现在整理得怎样?”
张央忙道:“师娘,《仓公诊籍》按照你的分类整理好了。”
华伏芝也道:“《扁鹊医经》已经全部修复好了,有些破损的也重新抄写,现在就等归类。”
这段时间都是他们两人下去密室,公孙彧也较之前少下去了,见中午没什么病人,便提出跟他们两人一起下去,易素素坐堂。
进过这段时间的整理,密室里面的医简经修复后摆放得井井有条,司马迁的《太史公记》也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看到两个徒弟将医简整理得这样整齐,公孙彧很是满意,便笑呵呵地道:“这些来辛苦你们了,要是我一人还不知要整理到什么时候呢。”
华伏芝一直是负责整理《扁鹊医经》,他也隐隐约约读到这部医经是由很多部组成的,并且时间跨度很大,但他又分不出来,于是问道:“师父,我觉得这部《扁鹊医经》应该由很多部分组成,其中大多是几百年前先人留下来的,但就是看不出究竟是哪几部分?”
公孙彧看了一眼医简,道:“其实这些医简总共由八部医经组成,有藏象术、经络术、病因病机术、病证术、诊法、论治、运气术和神仙术,你们今后就按照这些类别来整理归类。”
张央一直都在整理《仓公诊籍》,对《扁鹊医经》不是很了解,于是问道:“师父,何为藏象术?”
“藏即隐藏,是指身体内的器官,象就是现象,即是人体所能感知的外部征象;所谓藏象就是人体结构与生理功能、病理变化彼此之间的联系。”
两人听到津津有味,忙问下去,公孙彧也详细地解:“经络术就是人体的经络与各脏腑之间的互相联系,病因便是发病的原因,而病机则是疾病的发展规律与机理;病证即是指邪正在斗争过程中所产生的症候表现,而诊法便是诊病的方法;论治包括了治则、治法和制方,运气则是人与大自然的规律。”
华伏芝数了数,总共才七类,便问道:“师父,还少一类呢?”
公孙彧点点头笑道:“伏芝听得很细心,刚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