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东头村老胡家的小孙子患上了夜啼症,一到晚上就闹个不停,搞得全家人都束手无策,夜啼贴也念了几天还不见好,那只好请鲤鱼精过来做法抓夜星子。
郑烨的表叔跟老胡认识,一听老胡家请鲤鱼精过来做法,于是便邀上孙彧和郑烨一起去看。孙彧和郑烨没看过神婆做法抓夜星子,觉得很新鲜,于是他们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过来东头村。
夜幕降临,宁静的夜空中,满天的星星互相玩耍,眨巴的小眼睛,好像在看着大地上各种有趣、生动的景物;月亮姗姗来迟,害羞的扯上一块头巾,把自己的脸庞蒙上。
这时,好戏就要开始上演了,只见老胡家的院子中间摆了一张四方桌,桌子上支起了一个木头笼子,笼子四周糊上白纸,里面放一盏油灯。
大约酉时时分,鲤鱼精和白老鼠出现了,一进院子,她们就将大人支开,只留下小孩子在里面看热闹。
他们俩开始分工,白老鼠走向四方桌那边,不知在木头笼子里面鼓捣什么,最后将油灯点亮。鲤鱼精则是背了一个布包,径直走入老胡家里屋。
老胡家里人多屋少,一大家子都挤在一个房间里面,用布帘隔开一小间,他的儿子、儿媳妇跟小孙子就住在里面,这个时候,小孙子开始闹夜啼了。
鲤鱼精一进屋,看到老胡的儿媳妇正哄着小孩子,马上叫她把小孩子放在床上,将肚兜掀开,露出肚脐,鲤鱼精不慌不忙地从背包里面取出一支毛笔来,再拿出一白色布包,里面包着不知什么东西,湿湿的,只见她用毛笔在湿布包里面沾湿,然后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念完后在小孩子的肚脐上写了一个“田“”字。
又取出一干的布包,塞在小孩子的枕头里边,并且叮嘱老胡儿媳妇,要等到小孩子不闹后再过七天才能取出来,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人,偷偷地扔到水沟里去,如若被人知道了,那就不灵了,夜星子还会再来。
这一切都被藏在里屋门后的孙彧和郑烨看得清清楚楚。
刚刚鲤鱼精和白老鼠在清走大人时,他们两个就一直就在老胡家的里屋里面,清场时老胡忙着在跟表叔聊天叙旧,竟然忘了他们两个在里屋,这让他们有机会看到全过程,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鲤鱼精忙完了小孩子的事后,走出来院子,这时白老鼠也鼓捣好了那张四方桌,桌子上倒扣一个粗瓷大碗,上面横置一把磨得雪亮的菜刀。
鲤鱼精拿起菜刀,轻轻地扣着大碗,一边扣一边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天皇皇,地皇皇,人皇皇,地苍黄,天皇皇,地皇皇。。。。。。”
只见她一只手拿着菜刀轻扣瓷碗,一只手不知道在四方桌下面鼓捣什么;这时,木笼里面的油灯的灯光一时亮一时暗,鲤鱼精口中念词越来越快,菜刀扣瓷碗的频率也越来越多,说来也怪,这时,老胡的小孙子哭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四方桌旁边围满了小孩子,个个都奇怪地伸着小脑袋看得入神,大人们都被白老鼠赶了出去,据说大人在现场就不灵啦,夜星子就不出来,因此大人们都被赶到外面,都爬到附近的屋顶上或屋外的树上,远远地看着鲤鱼精在做戏。
鲤鱼精越念越快,油灯的灯光也越来越暗,此时,木头笼子里面隐隐约约地出现了黑影,刚开始像是一个人拿着棍子在追赶,过一阵又像是一匹马在奔跑,突然间又变成像是一只狗,等会又像是一只猫,鲤鱼精的念叨越来越快,好像是在恶毒地诅咒着什么,而那油灯的灯光也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暗,木头笼子里面的黑影变幻转换得也越来越急迫,最后,木头笼子里面出现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样子四四方方的,像是棺材。
这时,鲤鱼精突然睁开双眼,大声叫道:“看你往哪跑?”右手高高举起菜刀,狠狠地向瓷碗砸了下去,只见瓷碗应声碎裂,同时,油灯的灯光也骤然大亮起来,而黑影却像是被拍死的苍蝇尸体一样,映在木笼的纸壁上,好像是墨汁滴在纸上。
鲤鱼精砸完瓷碗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瘫坐在椅子上,好像是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
说来也奇怪,这时老胡的小孙子也不哭闹啦,白老鼠忙走过来说道:“夜星子原来是一具被爆嗮出来的棺材,已经被拍死啦,小孩子平安无事啦。”
一边说一边收拾那个木头笼子,最后点了火将木头笼子以及里面的道具通通都烧掉。
“骗人的,这是骗人的,大伙不要相信。”
一个声音才老胡家的里屋飘了出来,吓到了正在烧笼子的白老鼠一跳,差点烧到自己的手,更把瘫坐在椅子上的鲤鱼精吓得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环顾四周,气汹汹地说道:“谁,是谁在捣乱?”
“胖子,你可别乱说啊。”
郑烨听到孙彧这么一说,知道这下闯祸了,猛追着跑出来院子的孙彧。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里面?”白老鼠用手指着他们两个,面露凶光。
鲤鱼精看他们两人出来,忙走上去问道:“你们没出去回避,会使法术失灵的,老胡,还不快把他们轰走。”
这时,老胡一家和郑烨表叔听到里面的吵声,忙走进来,看到此场景,表叔忙上前跟鲤鱼精和老胡他们陪个不是:“老胡,黎姨,他们俩都是俺的侄子,还是学生不懂事,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啊,你看,小孙子现在睡着了,也不哭闹了,夜星子也